《夏清歡傅錦辭陸淮》[夏清歡傅錦辭陸淮] - 夏清歡傅錦辭陸淮第19章(2)

醒?」
心裏一咯噔,賀沂收回了笑意:「今兒,已經是第四天了,若是沒錯……」「少爺!」
一聲驚呼。
來福焦急的一路跑來,趴在門邊兒,愣是喘着粗氣。
好傢夥,可累死他了。
「慌慌張張的,像什麼樣子!」
賀當家的一聲訓斥,來福這才查覺,原來老爺子也在。
乖覺的退了幾步,來福嘿嘿的笑着,一把揉了揉頭,求救般的看向賀沂。
「何事?」
他岔開話題。
說到這,來福歡喜的不得了:「那姑娘,她醒了!」
======第二十章:那姑娘,她醒了======「當真?」
賀沂眼裡閃過一抹異色,卻難言那紗南的星光。
「千真萬確!」
來福歡喜道:「您趕緊回去看看吧,那姑娘好生漂亮,說話都……」話還沒說完,賀沂已經沖了出去。
「哎?
少爺,我話還沒說完呢,您等等我!!!」
屋子裡,半掩着香。
賀夫人此刻正坐在那,看着夏清歡上下的打量。
這套衣服一換,看上去竟還頗有些大家閨秀的風範,舉手投足皆有禮數,說氣話也是這麼好聽。
好,好得很!
原本還擔心自己兒子撿了一個麻煩回來,可眼下看,並不盡然。
桌前,賀夫人難掩喜色,已經急不可待的問道:「姑娘,我冒昧的問一句,你家裡是做什麼的?」
捏着茶碗的手微微一頓,賀家,是商戶,若是告訴他們自己的爹是東北一主,阮家大帥的話,似有不妥,會不會,嚇着他們?心裏思量一番,夏清歡才開口。
「伯母,我家是書香戶,父親是私塾先生,母親去世的早,便也不提了。」
夏清歡笑着,喝了一口茶水,又慢慢放下。
「書香戶好啊。」
賀夫人笑得合不攏嘴:「生的也如此標誌,真是個妙人兒。」
「伯母繆贊了。」
幾番客氣,夏清歡有些吃力。
「對了,我的東西呢?」
似是想到了什麼,夏清歡連忙問道:「我妹妹的骨灰盒,還有我帶在身上的葯?」
夏清歡着急了。
自己若是大難不死,卻因為病而……「你別著急,沂兒都給你留着呢,你身上的東西,一個都沒少。」
賀母拉着夏清歡的手正寬慰着,賀沂就一個大步沖了進來。
四目相對,夏清歡抬頭。
這男人看起來不過二十露頭,像是比傅錦辭小一些,溫文爾雅,眉角似有柔情,看起來甚是讓人舒心。
賀沂站在那,看着夏清歡獃滯了許久,才忽然紅了臉,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怵在那開口:「你醒了。」
夏清歡笑了。
慢慢起身走了過來,中規中矩的行了一個禮:「還未答謝公子救命之恩。」
「不,不敢當,你無需客氣。」
賀沂連忙將她扶了起來。
夏清歡纖瘦,之前都是讓丫鬟照顧的她,就連當初救她回來,賀沂都頗知禮數,用衣服包裹着,未曾碰她分毫。
只是今日,扶夏清歡起身霎那,覺得甚是柔弱。
賀夫人看在眼裡,笑着走了出去:「也罷,你們聊聊,我去廚房讓李媽給阮小姐做些補湯。」
「你,姓阮?」
「正是。」
夏清歡開口:「小女名喚知夏。」
「倒是一個好名字。」
賀沂笑了出來:「那日,你怎麼在山裡?
家又在何方?
姑娘可否方便告知,賀某定全力幫你。」
夏清歡知道,賀沂說這話不假。
可她一個女子,深山野里,說是被人追殺,為何追殺?
私塾父親安在?
她都未想到合適的說辭。
見夏清歡眉頭緊蹙,頗有煩憂,賀沂才連連擺手:「罷了,你莫要想,現下養好身子最為重要,大夫說,你身子若,怕是久病。」
======第二十一章:我在,定能護着你======「你千萬莫要勞心傷神!」
憋了半響,賀沂才大聲說了這麼一句,看的一旁丫鬟都笑了出來。
「好。」
夏清歡抬眸,看着這個高出自己半個頭的男人,笑的眉角彎彎,讓賀沂霎那失神。
直至看了許久,方覺自己失態了。
「那你,好生休息,我晚些再來看你。」
賀沂的聲音輕悄悄的,然後從一旁的柜子里掏出了夏清歡死死護在身邊的盒子。
「我見你似是寶貝的緊,就先替你收在那了,現在物歸原主。」
摸着盒子,夏清歡慢慢打開,裏面白色的瓷罐還在,她眼眶霎那濕潤又把盒子抱的緊了些。
賀沂看在眼裡,心裏一緊。
他不知道夏清歡究竟經歷了什麼,但一定非常難過吧。
不知如何安慰,賀沂第一次如此親近的面對一個女子。
「你莫要心傷,以後有我在,定能護着你。」
賀家雖不是什麼大戶,可在商都也是數一數二的富庶人家,只要夏清歡願意。
定是可以留得體面,讓她好好在這裡生活。
「謝謝賀少爺。」
良久,夏清歡哽咽。
賀沂的心,阮名難受,若是知道夏清歡會如此心傷,他倒是不該提這些:「你叫我賀沂就好。」
男人聲線輕柔,說話都帶着哄。
幾日下去,倒也是自在。
賀府上下,幾乎沒人怠慢她,賀沂更是一聲不響,便請了一個大夫,日日看守在自己的身邊。
這天,太陽正好,夏清歡坐在院子里,一隻手給老大夫把着脈。
「姑娘,恕我直言,您這究竟是什麼病啊,怕是耗了許些時日了吧?」
大夫上了年紀,卻是這裡經驗最好的。
賀沂一隻手,背在身後,看着夏清歡滿是擔憂:「她身子,屬實纖弱,可有醫治的辦法?」
「哎——」大夫長長的嘆息了一聲:「您當真要聽真話?」「煩請相告。」
賀沂垂眸,半響,認真道。
「姑娘這病,根治是不大可能了,目前看起來,氣虛且無償,這咳疾早已傷及肺腑,姑娘興許也是知曉的。」
大夫說完,看了夏清歡一眼。
院子里,此刻花開得正好,夏清歡看了良久,才長呼一口氣:「正是。」
「怎麼會!」
賀沂聽後,急了:「大夫,她還這麼年輕,怎麼會是傷及肺腑?」
「無法根治,怎麼會無法根治!」
聲音頓時抬了起來,大夫也沒辦法。
「這,您可不能怨我啊,夫人這病若是及早治療倒也無礙,只是日日復年年,哎。」
賀沂抬頭,深深的看了夏清歡一眼,僅是霎那,眼底便湧出難以抑制的心疼。
「大夫,您一定要好好治她,但凡是最好的葯,只要您開的出來,我都去備着,只要治得好知夏,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
一聲知夏,甚是親近,怕是賀沂自己都沒聽出來。
「既然,賀少當家開口,老夫盡心就是。」
「謝過江大夫了。」
說完,賀沂鞠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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