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金絲眼鏡的娘娘腔這時候一臉戲謔地來到陳小凡的面前，「喲~，我們凡哥哥什麼時候開始學習啦。」

「雖然再怎麼學也考不上什麼好大學，頂多混個專科文憑，但是出去搬個磚還是綽綽有餘的哈哈……」

陳小凡此時正沉浸在物理的奧妙之中，思考兩個小方塊相互碰撞會產生什麼樣的火花。

完全把此時的高鑠當成空氣，而且還是來自米國的空氣。

場面陷入一片沉默。

高鑠以為陳小凡沒有聽見，特地加大聲調，但聲音還是軟糯十足，仍然沒有引起陳小凡的注意。

瞬間笑呵呵嘲諷他的臉色變得陰沉，死魚眼一般地瞪着埋頭做題的陳小凡。

「陳小凡，你這麼會學，不如我們來打個賭。」

陳小凡緩緩抬起頭來，像是終於聽到了他的聲音一樣。

「呵呵，幼稚鬼。」

「誰要和你賭。」

說完話，不耐煩地撇了撇嘴，繼續研究小方塊。

「你莫不是怕了？」

「我會怕？那你先說說賭什麼。」

「你最近數學複習得不錯嘛？敢不敢和我比數學，別說我欺負你，只要你在這次模擬考中數學能考到班級前三就算你贏。」

「反之你如果沒考到前三，就是我贏。」

「還以為是什麼呢？沒興趣。」

「打賭就要有賭注嘛！你輸了的話，今後到高考都不要來晚自習，並且這桌子歸我使用；如果你贏了的話，我也一樣。」

高鑠指着陳小凡的桌子信誓旦旦而信心十足地說道。

「你確定以後不來晚自習了？」

「呵呵，既然你這麼自信，那就看看到底誰會輸。」

「誰說我要賭了？賭博不益於身心健康。」

「慫貨！」

「好吧好吧，小賭怡情，大賭傷身，我就勉為其難地答應你了。」

見陳小凡中了自己的圈套，高鑠一臉的得意，眉宇間湧現促狹之色。

但陳小凡卻是根本沒把高鑠的賭約放在心上。

只是覺得高鑠是個小學生，賭我桌子的使用權是什麼鬼？

再說了他不來晚自習別拿我當借口啊，還白送我一張桌子。

就算自己哪天真的骨折考不了試，輸了賭約，也不會怎麼樣。

大不了去胖子家自習。

但是高鑠看上自己的書桌這就很過分了。

必須讓他吃點癟。

教他今後如何像自己一樣低調地做人。

……

可惡浪費我寶貴的學習時間，高鑠真狗。

陳小凡思索了片刻後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麼，趕緊拿起物理課本繼續研究了起來。

高碩見目的達成也是離開。

一陣問候聲突然打斷陳小凡學習的思路，在教室前的講台處傳到陳小凡的耳中。

「小凡還不走嗎？一會兒記得把燈關了。還有，明天記得要準時到學校。」

班主任有些欣慰地看了看教室中僅剩下的陳小凡，提醒道。

班主任也算是用小刀捅屁股——開了眼。

第一次見陳小凡這麼勤奮，學到晚自習只剩自己一個人。

「好。」

陳小凡抬頭一瞄，回答道。

班主任滿意地點了點頭也沒多想，只是覺得陳小凡今晚有些說不出來的怪異，但很快就離開了。

……

「真有意思，塑料球難道不會因為質量不同，兩邊氣體高速流動產生的流體壓強而上天嗎？再說了這題不考慮空氣阻力，那不應該飛上天上得更順滑一些嗎？」

「這題一點也不嚴謹。差評！」

陳小凡發現一道很有意思的題目，並且堅信自己算了半小時的答案。

因此他掏出老人機點開瀏覽器，開始查閱資料，突然間他點開一個網頁，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

「第52屆全國中學生，物理競賽複賽試題。」

看着老人機上頻閃的花白屏幕，陳小凡終於找到了答案所在。

果然自己是對的。

「還是競賽題目嚴謹。」

他滿意地休息片刻後，繼續埋頭苦讀。

接下來的半個夜晚，陳小凡陸陸續續發現高中各個學科裏面隱藏的bug，並且決定今後自己再也不看高中老師出的題目了。

……

「哈~」

陳小凡打了一個大哈欠，一股困意席捲而來。

正要關燈在教室的桌子上睡覺時，他被一道雄渾的低音炮聲嚇到。

「哪個混小子不關燈，害我半夜三點還要起來一躺。」

那道驚雷把陳小凡的困意迅速驅散走。

原來是躺在床上的看門老大爺被騷擾電話驚醒，才發現教學樓里的燈光。

他迷迷糊糊地在黑暗中掏了幾下，按掉不斷呼叫的老人機，提着煙花炮筒一樣大小的手電筒，罵罵咧咧地喊道。

「喂！大半夜的你是哪位？」

「**服務……了解一下。」

「滾。」

……

聽此陳小凡以百米衝刺的速度關上燈，躲在牆角。

不久後走廊里就有手電筒搖搖晃晃四處擺動的光線掃射而來，看着黑暗的整條樓道，大爺愣住了，以「(⊙o⊙)」的表情持續了一分鐘左右最後緩緩地說道。

「老了就是不中用啊。得找個機會看眼睛去。」

……

「咕嚕嚕……」

一陣聲響從陳小凡的肚子里傳來，與此同時一股極度的飢餓感從大腦中傳來，餓得他差點暈了過去，加上是蹲在角落裡的，踉蹌地穩住身形差點沒起來。

「難道腦子好使後，消耗的能量也增加了？」

陳小凡只好趁着保安回去的時候，溜出校門，走在街道上，獨自一人遊盪了起來。

涉世未深的陳小凡發現街道上沒有一家飯店是開着的…

沒有夜生活的北方真的很無趣。

陳小凡正準備打道回府，恰好一輛熟悉的大巴車駛了過來。

看着那輛屎黃色的大巴車，陳小凡咬着嘴唇，有些恨恨地反問道。

「呵呵，我陳小凡難道會傻傻地去怪物遍地走的鏡像世界送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