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小卒》[我是一個小卒] - 第20章 安能辨我是雌雄(2)
對手,吳亙招呼一聲,雙手持刀,身體微躬。
頓足,躍起,揚刀,疾進,落勢,一道絢麗的亮光在空中閃現,吳亙的身姿照耀在陽光下,如同蓄勢已久的大江。
那一刻,寶象眼中好似看到了滔天的巨浪,滾滾洶湧而來,似要將自己衝垮淹沒。驚駭之下,忍不住後退了三步。
白袍男子終於認真起來,臉上微微綻出笑意,旋即騰空迎上。
「咚。」一聲巨響傳來,不停在山谷中回蕩。院中的槐樹,顫顫巍巍,掉落了一地殘枝。莫信放下捂著耳朵的手,茫然擦去鼻中流出的血。
吳亙與男子落於地上,依舊保持着方才的姿勢,面對面相持。黝黑的戟桿上,出現了兩道白印。
令人窒息的安靜,持續了三息,四周似乎被凝固了一般,連正在刨蹄助威的白馬,也抬着一隻蹄子靜靜看着自己的主人。
「兄弟好身手,我這一斬竟然結結實實被你擋下,佩服。」吳亙率先後退,與白袍男子分開。
「是兩斬。」男子開口糾正,「好刀,好刀法,此式何名。」
「天落。」
「天落,天落。果如其名。」男子喃喃道。
吳亙輕輕退到寶象身旁,「老莫,快請少俠入院中歇息,今日棋逢對手,心中暢快的緊,當痛飲為賀。這位少俠,你看如何,不妨逗留幾日,也好時時切磋。」
男子猶豫了一下,「可。」
莫信趕緊上前去拉白馬韁繩,卻被其一尥蹶子趕開。白馬走到主人身旁,用頭輕輕在其肩頭蹭著,頗為親昵。
看了吳亙一眼,男子並未舉步。
吳亙方才恍然,「老莫,前面帶路即可,要小心避開那些機關。」
「誒。」莫信答應一聲,趕緊屁顛屁顛走到男子前頭,躬身諂笑,「這位少俠請。」
眼見二人一馬進了院子,吳亙身體一軟,靠在了寶象身上,「寶象,快扶着我些,胳膊都要斷了。」
寶象此時才發現,吳亙胳膊上滲出細密的血珠,連袖子都被染紅,「怎傷的如此之重,這可是內傷,就種不要命的打法,虧你使的出來。」
「唉,那有啥辦法,不用這種招式,哪能讓對方信服,今天真是花了血本了,終於將此人留了下來。」
「你這天落什麽的,難不成只能使一次?」寶象不由有些後怕。
「當下是如此。」吳亙愁眉苦臉,確實也是,今天自己是用話拿住對方,只出一招。若是遇上其他不講信義的人,此時上來一根手指就能戳死自己。
「為何要大費周折留下此人。」寶象有些不解。
「唉,咱撫冥關只有三人,勢單力薄。我看此人手段非凡,便動了將其招攬於此的心思。這種人,看着冷麵,實則心熱,若是相處久了,卻也是個值得託付的人。」
「行,我相信你的眼光。咱快些回去吧,免得對方起疑。」
等走到院門口,吳亙甩開寶象的攙扶,強作從容走入院中。
院子裏,莫信正在張羅桌椅,如今天氣暖和了不少,加上今天風和日麗,就將桌子安排在了院中。
白袍男子將馬拴在槐樹上,伸手輕輕撫摸粗糙的樹皮,意有所動。看到吳亙進來,手指一彈,一顆黑色的藥丸飛到吳亙手中,「服下它,對內傷有好處。」
吳亙與寶象對視一眼,原來人家早已看出自己的虛實,枉費自己還一頓硬撐。也不管這藥丸是什麽,毫不猶豫張口將其吞下。
白袍男子面色緩和了許多,移步坐下。
吳亙身體一軟,險些癱坐於地,好不容易在寶象的幫忙下,方才挪到了桌子旁。
「敢問這位兄弟名號,哪裏人氏啊。」吳亙心中的賬簿上,迎門梁一職,也就是負責打仗的頭目一欄,已經懸筆待落。
「水從月,朱卷國人氏。」男子淡淡道。
「那你可是穿了半個趙國,方才能到此地。」莫信驚呼道。朱卷國位於趙國北方,到此可不是要穿越半個趙國。
「水兄弟可謂藝高人膽大,千裏相逢,緣分哪,今日定要痛飲一場。」吳亙打着哈哈,示意莫信多拿些酒來。
很快,莫信這個糧草官弄了一些下酒之物,擺在了桌上。四人也不管早晨是否適合飲酒,將大碗擺上,倒滿痛喝起來。
席間,吳亙將自己三人的情況介紹了一遍,又吹噓起幾人的英勇,水從月始終面無表情,只是聽到吳亙曾闖過往生路,面色微訝,抬頭打量了一眼。
「這槐樹下似有陰物,你這地方平素是不是不太平。」酒至三巡,水從月突然開口道。
「陰物,什麽陰物。」吳亙等人不由一愣。
水從月起身,長戟在樹下重重一插一挑,一個人頭大小、棱形的黑色石頭被挑了出來。
吳亙身體一怔,石頭怎麽這麽面熟。忽然想了起來,在鬼蜮中,那個高大的持劍首領所戴頭箍上,就鑲嵌有一圈這種石頭。
「若是想太平,將此物遠遠扔了,或是放於火山之中,慢慢消解煞氣也可。」水從月平靜說道。
吳亙嘆了口氣,遂將鬼蜮一事告知。雖然有此物在此,會招致一些邪魅之事,但想想石頭的主人,為了人族興亡,與異人浴血而戰,終是不忍毀去。
況且,入鬼蜮雖有些傷損神魂,但也對習武裨益不少,所以吳亙倒是捨不得將其丟棄。
聽了吳亙介紹,水從月意有所動,不再想着早早離開,倒是與幾人拚起酒來。
打架,打不過。喝酒,誰怕誰。
三人不甘示弱,頻頻舉碗,車輪戰的招術也用上了。可水從月的酒量如同深淵,到最後,倒是三人酩酊大醉,倒地不起,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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