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小卒》[我是一個小卒] - 第20章 安能辨我是雌雄

院子前,三人傻傻看着那如閃電一般、勢不可擋的一人一馬。
陽光穿過山頂瀉下,白衣耀眼,戟尖的光芒讓吳亙等人心驚不已。想想這些日子的辛苦布置,什麽固若金湯,什麽安如磐石,竟然攔不住一個娘們。
人世間最會有些意外,讓你猝不及防。回頭看看,所為不過是個笑話。
「不能再退了,與這小娘皮拚了吧。」寶象提了一把大斧,回頭看向吳亙。
吳亙看了看門口的石獅子,「再等等,若是再攔不住,我們就……」伸手作了個跑的手勢,又雙手伸開作了個掐的姿勢。
拚命,那是不可能的,有的是手段。
寶象想起自己在院門前曾受過的罪,嘬了嘬牙花,「對一個女子用這些卑劣手段,有些那個了吧。不過,老莫,把那美人更衣什麽的給我一些,那玩意好用。」
女子衝到院門前,由於順著主路上來,速度比幾人慢了一些。白馬到了近前,速度仍是不減。
忽然,地上出現一道攔索。受驚之下,白馬長聲嘶鳴,一躍而起,避過了絆馬索。
可馬蹄剛落,緊接着第二道絆馬索出現,接着是第三道。
老套路了,寶象看着眼前這一切,感同身受,頗為同情眼前的白馬女子。吳亙這小子陷阱一設就是多個,環環相扣,不把人坑死是誓不罷休。
跳過兩道絆索,白馬終是力竭,嘶鳴著摔倒在地。馬上的白衣女子被甩了出去,手拄長戟剛要起身,可是腳下一軟,身體一晃,落入陷阱之中。
莫信和寶象歡呼一聲,手中舉著傳說中的美人更衣,急急沖了上去。尚未到坑邊,只見白影一閃,女子長戟刺入坑底,藉著反彈之力,連腳都未落地,就從坑底躍了出來。
二人怪叫一聲,掉頭就逃。白衣女子看起來身形嬌弱,卻是勇力驚人,偌大的長戟,在其手中直如耍竹竿一般輕鬆。
女子剛要縱步上前,「慢。」吳亙大喊一聲,「這位姑……這位少俠。」今天這頓破關之災皆是起於姑娘二字,吳亙不由的心起疑竇。
「少俠,先請住手。想你我近日無冤,往日無仇,為何今日要苦苦相逼。再打下去,不死你死就是我亡,豈不冤枉。
況且,少俠雖然武力可媲天人,我們三個也不是泛泛之輩,真要下了死手,誰輸誰贏尚未可知。再者,少俠請看。」吳亙走到女子十步前的位置,用刀一捅,地面轟然坍塌,一個黑黝黝的坑口出現。
「我這撫冥關處處機關,步步陷阱,少俠難道說能次次逃脫。只要中了一個,怕如案俎魚肉,何苦來哉。
倒不如坐下談談,飲酒賞景,其樂融融,交一番朋友,你看如何?」吳亙急促說道,只怕對方一個大戟砸了過來。
女子並不說話,看了看眼前陷阱,單手抬起大戟,遙遙指向寶象,猶有再戰之意。
吳亙著實有些不明白,這女子軟硬不吃,自己幾人不過是言語魯莽了些,何至於死死咬著不放,「這位少俠,我已言至義盡,到底我兄弟幾人如何得罪了你,如此不依不饒,還請明示。」
女子看了看站在左側坡上虎視眈眈的寶象,瞅瞅躲在右側小路上隨時準備阻截的莫信,恨恨道:「我是男人。」
「難人,沒事,有何難處直說。嗯?男人?」女子的口音有些怪,不像本地人,吳亙險些聽岔。
寶象和莫信也是面面相覷,如此俊俏的人兒竟然是男子。老天啊,您老人家可是喝酒打盹了,如此皮囊卻是男兒身,這讓天下女子情何以堪。
院門前突然安靜下來,一縷春風吹着幾片枯葉飛過,落在了正在掙紮起身的白馬身上。
吳亙心中恍然,估計這是這位的痛處,想來被人認錯過不知多少次。寶象一頓調侃,可不是犯了忌諱,怪不得要殺上山來。
吳亙尷尬地笑道,「少俠好身手,正所謂不打不相識,不如坐下來喝杯薄酒,也好讓兄弟幾個賠禮謝罪。」
白袍男子哼了一聲,「我行走千裏,只想挑戰天下英豪。三個登徒子,只會使些下作手段,怎值得我耽延時日。」說罷,將戟一收背在身後,就要轉身離去。
聞聽此言,寶象有些不樂意了,怒氣沖沖從坡上跳了下來,「無須小兒,說誰是登徒子,有種與寶爺較量一番。」既然是男子,那就好說了,先打過再說。
吳亙無奈的看了一眼寶象,現在他也看出來了,這傢伙也是個天生惹事的主。
白袍男子丹鳳眼一眯,眉目之間殺氣隱現,斜眼看向寶象,長戟戟尖微微顫抖,顯然動了殺機。
眼見事情不妙,吳亙趕緊走到寶象面前,將其攔於身後。
沖著白袍男子拱手道:「少俠果然英武非凡,但打生打死豈不傷了和氣。我是本地寨主,不如我們文斗一場。我與少俠單挑,相互切磋一招,一招過後,是走是留,再作定奪如何。」
白袍男子沉吟片刻,左手向前攤出,示意吳亙先出手。
寶象湊了過來,「吳亙,此人身手不凡,不好對付,不如我們三個一起單挑他一人。」
吳亙斜瞥一眼,「無恥。本寨主豈是那種不講道義之人。」
「是,你從來都是。」寶象脫口而出,毫不留情揭了吳亙的老底。
「滾。」吳亙白眼一翻,往前走了兩步。取出斷刀,夾雜著紅銹的刀刃一點點從鞘中出現,相較對手森然長戟,顯的淒慘了些。
「嗡……」長戟突然一陣顫鳴,就好像遇到旗鼓相當的對手興奮不已。
白袍男子微微皺眉,長戟一路伴隨自己,從未出現如此異狀,不由的心中微凜。
「接好了,我要出招了。」看了看面無表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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