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能做好皇帝嗎?》[社恐能做好皇帝嗎?] - 圍剿(2)

婦人做什麽?」
劉罡擺手,「下去罷,管好你的嘴。」
李清哎哎應著,提着裙擺下了樓,先進了廚房,擦了擦汗,忙活着,等背後陰冷的視線消失了,才放下手裏的碗筷,繞到後院,立時取了筆墨,寫了封信帛,叫了夥計來,知道樓上那習武之人的耳力非凡,也不用說的,只筆速飛快。
「你出去走遠一些,騎快馬去。」
夥計在客舍裏幫工了好幾年,知道自家老闆娘是有點特殊的,剛才見老闆娘主動說可以照顧小孩,他就猜到老闆娘是懷疑兩人是拍花子的了,現下估計是坐實了。
李清呼吸急促:十萬火急,一定送到司馬周勉、或者縣令林子午手裏,快去。
夥計也不耽擱,立刻從後堂繞出去,騎馬往府衙奔去。
安排完,李清腿軟得踉蹌,後背出了一層濕汗,扶著桌子才站穩。
大魏是沒有公主的,但無名堡冒險入關,這麽多同夥,做的肯定是大買賣。
二來小嬰兒異常的聰慧,如果是陛下的孩子,就沒什麽不正常的。
涼風一吹,李清依舊後怕,幸好小公主早慧,看出來劫匪有十數人,否則,她縱是告知府衙有人拐賣孩子,也只會來三五兵丁,如此非但救不了兩個小殿下,還不知要多少人死在這裏。
幸好……
李清擦了擦額上的汗,平復好呼吸,停了一會兒,從後堂回了客舍,掀帘子進去,笑盈盈端茶送水,只盼著府衙兵來得快些,再快些。
賀酒躺在床上,努力抬起腦袋望了望。
給小嬰兒灌迷藥的臭蟲不知從哪裏取來了些衣衫,看着樣式與之前穿的不同,已經穿好了衣服,大概馬上就要出發了!
得拖延時間,但嗓子大概還沒有發育好,說不出話。
賀酒對自己的下場,是不太掛心的。
死就死了,要是活着,被賣了就被賣了,要像石頭,或者像揣着手看風景的烏龜,就這樣安靜地待着,讓時間隨着流水,一起沖刷過她的龜殼。
被風吹雨打就被風吹雨打,被人一腳踢翻就一腳踢翻,腦袋空空,不用思考,什麽也不去想。
但有點擔心小嬰兒,被拐賣出關,說不定會被煮著吃掉,她這樣的小垃圾,為小嬰兒做點事,也挺好的。
賀酒開始跟着那兩個臭蟲說話的節奏,啊啊啊。
劉同扔過一塊木牌,另外還有耳帽,「裨王親衛腰牌,帶這種帽子,裨王能立馬認出我們。」
賀酒跟着啊啊啊,音頻長度與臭蟲的一致,臭蟲停下,她就停下。
另一個臭蟲說話,她也一樣複製。
劉罡先聽出來,變了臉色,奔到了土炕前,盯着炕上的孽子,幾乎立時抽出刀,「小賤種,你聽得懂我們在說什麽麽?」
劉同也奔過去,見不到三個月大嬰兒,繈褓兩側的拳頭已經握緊,猜劉罡說的是真的,悚然到後背發麻,「都說賀麒麟是妖孽轉世,她這孽子莫不是也是妖孽。」
綁架小孩的才是妖孽!
賀酒啊啊罵,也努力揮拳頭,甚至想坐起來,雖然沒有成功,但成功吸引住了兩個臭蟲的注意。
才三個月大——
劉同後脊樑發麻,忍不住後退了兩步。
劉罡平復片刻,刀收回刀鞘裏,「出關交接以後,尾隨金主,想辦法把他弄死。」
賀酒沒有躲,甚至沒有閉眼,就是努力盯着兩個臭蟲,想讓他們害怕。
劉同點了點頭,再聰慧也落進他們手裏了,只是這孽子太聰明,路上不定已經聽到了他們的談話,留着終歸是個禍患。
交接後即不違約,金主也不會懷疑,方便下手,也能徹底挑起兩方爭端,坐觀虎鬥。
劉罡沉沉吐了口氣,「可惜賀麒麟出了名的冷血無情,否則也叫她嚐嚐失子之痛——」
「啊——」
劉罡避讓,利箭破窗而入,擦着他耳側穿過,釘進房柱裏,羽尾震顫,發出嗡嗡錚鳴聲。
兩人色變,劉罡奔至窗邊,靠着牆壁,堂下的客人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散了個乾乾淨淨,整一座客舍安安靜靜,不必設想也知道,外面必是圍滿了人。
必是露了行跡,他們這一路都很小心,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劉罡低嗬一聲,「孩子一人抱一個,可當人質,走後窗,上樓頂!」
說完一把抄起炕上的小孽子,扔了刀鞘,「走。」
劉同立刻抱起胖的,疾步躍出後窗,上了樓頂。
卻見周遭房舍上都已圍滿了弓箭手,高低錯落,層層疊疊,密不透風,兩人背靠背戒備著,竟尋不出退路。
劉罡辨認出弓箭手懸掛的令牌,臉色大變,「玄甲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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