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能做好皇帝嗎?》[社恐能做好皇帝嗎?] - 穿越了(2)

還嚴重。
林芳伸了手,發覺兒子在往下滑,又忙攬住,一下就哭出了聲,「我不是你媽媽!你根本沒有媽媽!我根本不是你媽!我沒有義務要救你!別叫我媽媽!是不是你讓靈寶喝的,你去死啊!」
不是她叫靈寶喝的,她有媽媽!她也是家裏的一員!
賀酒痛得哭,哭得喘不上氣。
從醫院回來,劉倩身上還穿着睡衣,她住在青雀街,就在賀家隔壁,林芳到了醫院,打電話回來,請她幫忙送小酒去醫院,她到的時候救護車也到了,只不過晚了。
警車停在賀家門口。
有些西裝革履的,看着也不太像警察,劉倩走過去問,「怎麽了。」
王嬸往院子裏呸了一口,「還能怎麽了,死了兩個小孩,有一個還是保育院出來的,來調查立案了唄。聽說這家孩子嚴重營養不良,連骨頭都沒長好。」
劉倩都落下淚來,她還記得小姑娘幫老人推車上坡的小身影。
王嬸順了順氣,「這回鬧這麽一出,聽說其他領養的孩子要增加回訪調查,家裏有親生孩子的,需要重新考察,也算是好事了,你看徐家那小孩,也只比小酒情況好點。」
劉倩眼眶酸澀,點點頭,如果有下輩子,希望小孩能過得好一點吧,聽醫生說搶救的時候,小孩壓根沒有求生的意誌,大概也不願意再來人世上了。
「哇————」
小嬰兒的哭聲撕心裂肺,賀酒掙扎著努力想要醒來,她大約在一個地方停了很長時間,意識像沉進海底,感覺不出在什麽地方,也聽不見聲音,只是有時候似乎在被挪來挪去,有時候有地震的感覺。
現在知覺似乎恢復了很多,能聽見聲音了,也能感知到光線。
是醫院嗎?不知道弟弟怎麽樣了。
賀酒閉着眼睛,在心裏搖搖頭。
左邊小嬰兒的哭聲震耳欲聾,似乎連屋頂都被震動了,正在往下落灰塵,賀酒睜開眼睛想看看小嬰兒,看見屋頂的情況,卻呆了呆。
屋頂是木頭,橫樑和柱子都是木頭,木樑通向屋簷角,雕刻着一種猛獸?
像是書冊上繪畫的——麒麟?
賀酒努力想抬起頭來,只能抬起一點點,隨後又呆了呆。
她變成小嬰兒了!
這就是書上說的下輩子麽?
這樣離奇的事發生,班裏的同學們光是聽說,肯定都會覺得驚奇,她心裏竟然沒有一點變化。
賀酒抬起來一點點的腦袋又放了回去,覺得自己像一顆小草,隨風吹到哪裏,她到哪裏。
又像是書裏說的和尚,內心平靜,五蘊皆空,對這裏是哪裏,將來會發生什麽,一點也不好奇。
有黑色的陰影在靠近,是兩個非常高大的人,長發束起,但是有喉結,根據性別特徵判斷是性別男,衣服樣式很古怪,像是電視劇裏的黑衣人。
手裏都抱着劍。
左邊的一人,臉上的皮膚似乎被砂礫摩擦過,非常的粗糙。
右邊的一人,很高很瘦,眼睛的尾部吊起來,看到他,賀酒想到了毒蛇。
是新的爸爸?
不管哪個是新爸爸,看起來都比上輩子的爸爸更不好惹。
想起媽媽,就又想揉揉心口,賀酒忙在心裏吸氣又呼氣,呼氣又吸氣,不一會兒不去想,也就忘記了。
她被捆在繈褓裏放在硬床上,視野裏能看見兩個大高個站在床前。
瘦高個眉毛擰著,臉上的表情,像是同學幹壞事還沒有被老師抓到時的忐忑。
「我們綁架賀——元帝的孩子,會不會惹來滅頂的麻煩。」
他甚至避諱稱呼對方的名字,語氣裏藏着心虛,說著竟然有些腿軟,手也發抖,幾乎有些拿不住手裏的劍。
生得粗狂的大高個眼底閃過畏懼,接着是陰狠,「不幹,宗主能饒得過我們?」
又定神道,「放心,我們做事隱秘,馬上就要出關了,諒她有通天遁地的本事,也找不到我們。」
原來是被壞人綁架了。
賀酒看了看身旁哇哇大哭的小嬰兒,不由在心裏揣了揣手,出關等同於出國,如果被拐賣到國外,那小嬰兒就危險了。
瘦高個的劫匪似乎松下了神經,眉頭又擠出山溝,「吵死了,哭哭哭,就知道哭!」
說完取出了一個竹筒,往小嬰兒嘴裏倒,才兩個呼吸,小嬰兒哭聲就沒了,睡著了。
「要是沒有這迷藥,一路上得被煩死。」
賀酒握了握拳,真正的和尚,是不會放任小嬰兒被欺負不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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