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秦時,浪到失聯》[人在秦時,浪到失聯] - 第二十一章:若是早生二十年(2)

之力支持鄭國的修渠工程。」張機不置可否,淡淡地敘述着自己掌握的信息,「疲秦之計,手段的確高明。」
「從表面上看,推薦水工令助秦修渠是為諂媚強秦而委曲求全,討其歡心以圖苟活於秦國羽翼之下,實際上是借修渠耗空秦國的國力。」
韓非點頭道:「是的,如此秦國輕則無力對外興兵,偃兵息鼓;重則國力耗空,國滅人亡!」
張機譏笑一聲,「但只要秦國能撐到水渠修鑿完成,那麼涇水和渭水流域的不毛之地從此將會變成不亞於巴蜀之地的逢高沃土,那時候秦國的國力將會因此提升十倍甚至更高!」
韓非嘆息道:「所以我必須在秦國渡過這段時間之前將改變這個腐朽的國家,因而我選擇將賭注押一部分在你身上。」
「這並非冒險,因為押你,我雖然未必會贏,但也絕不會賠。」
他端着酒盞起身,將手探向了張機的腰間。
張機眉頭一蹙,但沒有阻攔。
嗆啷!
湛盧被韓非握在手中,長劍出鞘,卻發出沙啞滯塞的劍鳴聲。
本是世之名劍的湛盧,作為歐冶子最高水平的作品,再加上這個世界獨有的防鏽工藝,湛盧是絕不會因為任何緣由生鏽的。
但此刻的湛盧卻完全沒有名劍的風采,而是如同一柄被人遺棄在古戰場多年的劍,被潮濕的空氣和腥臭的鮮血所污染,變得銹跡斑斑。
名劍自穢!
「我敢押你,便是因為這柄湛盧劍。
君有道,劍在側,國興旺。
君無道,劍飛棄,國破敗。」
韓非慷慨而歌,將劍遞還給了張機。
張機接過劍,觸碰到劍鞘的一瞬間,湛盧便發出微微的顫動,原本被斑斑銹跡變成赤紅色的劍身瞬間散去了那紅色的斑駁,變得烏黑,給人一種祥和寧靜的平和感。
韓非深深地看了一眼張機那面無表情的臉,忽然笑出聲來:「我雖然一點也不了解你,但你得到了仁道之劍的認可。」
「無論你表現出何種模樣,但你的骨子裡就是一個仁善之人!」
「仁善之人又豈會與姬無夜這樣禍國殃民之人同流合污?」
「我願意賭一把,我賭你是身懷大才之人,縱然不中,多一個朋友我想這也不算虧損吧?當然,也許你還會成為一個見證者!」
「見證舊韓國的滅亡和新韓國的建立,見證韓國不再有姬無夜這樣禍國殃民的欺民暴虐之人,不再有平陽君、龍泉君這樣貪婪誤國之人!」
「這七國的天下,我要九十九!」
韓非背對着窗戶,站在張機的面前,整個人彷彿身化太陽,釋放出熾熱耀眼的陽光。
瘦削的背影明明給人一種弱不禁風的感覺,但卻隱隱有着雲龍之相。
雲龍者,乘風雲而上九天之龍也,命格貴不可言!
看着向他伸出一隻手的韓非,就連張機也不免有些熱血沸騰。
張機承認,他心動了。
縱然他早已有了自己的計劃,但他依舊心動了。
不僅是因為韓非在這一刻表現出的人格魅力,而且他還給張機畫出了一張令人心動的大餅,還是一張冒着熱氣,散發著誘人的香味的大餅。
他給了張機一場挑戰,一場前所未有的挑戰!
就像某款單機遊戲玩通關了,你總會切換成更高的難度再打一次,哪怕是一次次在遊戲中死亡,但依舊會為經歷挑戰的刺激以及通關後的成就感而不斷拼搏嘗試。
若是真的事成,流沙的所有人都將青史留名,萬古長存。
但,人生不是遊戲,沒有再來的機會。
韓非的路上有一道無法逾越的大山!
那是在歷史的潮流推着前進的秦國戰車,是奮六世之餘烈的秦國戰車。
而且這輛戰車也迎來了他最合適的御者,那位將來的千古一帝。
可惜了,若是早生二十年,韓非未必沒有機會一改韓國舊貌,與秦國爭上一爭。
(3432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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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天行九歌》官方小說有個很離譜的設定,衛庄和蓋聶竟然是號稱鬼谷縱橫傳人中,近三百年來最傑出的幾個……我不理解,這三百年里,除了龐涓、孫臏和張儀、蘇秦以外的歷代鬼谷縱橫傳有多拉跨,才能把平均能力值拉低到為蓋聶、衛庄都能名列前茅了?
PS2:鄭國入秦的劇情也在官方小說理提到過,是張良的計策,而韓非鼓動好朋友鄭國入秦,事後才想到了這個風險,所以決定建立建立流沙,最後掙扎一次試試能不能改變腐朽的韓國。
PS3:二十年是一個梗吧,某個獨眼龍的梗。另外,《天行九歌》世界裏的韓非(不談歷史線的韓非)如果真的早生二十年,沒有姬無夜的掣肘,也許的確能夠有充足的時間徹頭徹尾地改變韓國(僅僅是改變韓國,不談別的)。當然這一切只是幻想,不可能發生,不喜勿噴,權當作者扯淡瞎比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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