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穿男]西漢皇子升職記》[[女穿男]西漢皇子升職記] - 第24章 第 24 章

劉瑞既然來都來了,自然不會打了嘴炮就空手離開,怎麽也得撈幾個工人,然後瞧著笑容更盛,腰肢更彎的少府監殷勤介紹裏頭的稀罕玩意。無論是紂王用的象牙筷,爛了一半的太公竿,都在少府的秘密庫房裏安安穩穩地等著。
因為是有薄戎奴作陪,所以劉瑞就算拿了少府的寶貝,只要推出薄姬做幌子,就算鬧到皇帝那兒,也無人可治劉瑞的罪。
而這也是少府決定行賄的主要原因。
「都是俗物,也沒什麽值得多瞧的。」劉瑞瞥了眼少府監,調侃道:「擦擦汗吧!不知情的還以為公是賊曹掾史,剛剛抓了犯人而歸。」
「公子可別取笑小臣了。」少府監的笑容也掛不住了,再送劉瑞離開時也是惶恐地拱了拱手,擔憂道:「小臣自知能力不足,見識淺陋,若是哪日誤了上頭的大事,還請公子……美言幾句,保得小臣告老還鄉。」
劉瑞沒有應下這話,嘴裏念著「不送,不送」,轉身便上回宮的馬車。
薄戎奴在少府那兒喝得太飽,所以肚子沉甸甸的,讓他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公子在少府的表現可是把老夫鎮住了。」薄戎奴眯着眼睛,滴酒未沾卻昏昏沉沉道:「第一代的有點本事,第二代的混混日子。」
薄戎奴將大腿上的布料扯得皺巴巴的,貌似無意道:「可是到了嬌生慣養的第三代……」
「舅老爺可住口吧!」劉瑞制止了薄戎奴的作死行為,似笑非笑道:「卿的話也太赤|裸了!」
薄戎奴被劉瑞的話冷得一哆嗦,還沒笑着說些胡話,後者便挪開視線,貌似無意道:「卿所說的第二代在父皇那兒瞞混過去,可是這第三代……」
劉瑞故意故意拖了個長音,突然換回玩笑的語氣:「卿可別把自己給罵進去了。」
西漢雖沒公開搞文字獄,可是要是說錯了什麽,以老劉家愛記仇的性子,即便是外戚也討不了好。
薄戎奴記起宮裏住着的不是莊周,尤其是宣室殿的那位,要是讓他知道自己說了什麽,那可就……
「嘶……這天冷了,人的反應也遲鈍了不少,容易咬到舌頭。」薄戎奴憨笑着拍了下腦袋,沖著劉瑞拱了拱手,感激道:「還好有公子在,否則老臣就不會說話了。」
劉瑞的腦袋隨着馬車一晃一晃的,眼珠卻絲毫未動:「舅老爺有話直說,何必在這兒打啞謎。」
薄戎奴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還沒等他開口,劉瑞便自顧自地說道:「別人的東西終究是別人的,你就算是用於己需,也不能把別人的東西真的當成自己的,否則哪日對方想起……那就不是恩斷義絕那麽簡單。」
劉瑞說罷還湊過腦袋,比著脖子輕輕一划,看得薄戎奴心驚膽戰:「舅老爺可記得內吏大人的削藩計?」
「怎會不知?」薄戎奴哼了聲粗氣,不滿道:「若非太皇太后還活着,老臣又素來恭謹,只怕除了劉氏藩王,咱們這些外戚也得脫層皮。」
劉瑞聞言也是坐直身子地無奈一笑:「錯公也是太心急了,空有宏圖偉誌,但是看看他的《論貴粟疏》《言兵事疏》,只能說和商君差了六七個申公,初聞悅耳,但字裏行間統統都是小家子氣。」
別的不說,就說晁錯為了推行削藩和而宣室殿裏的那位聯手氣死申屠嘉一事,就讓劉瑞感到很迷。
且不談申屠嘉一老人對漢室忠心耿耿,兩袖清風,就說他從秦末活到漢初,歷經多朝,還曾與高祖迎擊項羽,鎮壓英布,光是在戰場上攢下的經驗與毒辣眼光,就值劉瑞保他百歲。
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周勃一去,當年隨高祖打天下的軍官裏也只剩個申屠嘉能鎮鎮場子。
而晁錯和今上把申屠嘉一逼,能鎮場子的武將裏也只有周亞夫和竇嬰,而這兩位一個是庶子襲爵,一個是外戚世家,都有讓人玩味一二的重點。況且跟軍功赫赫的申屠嘉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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