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的天空之靖康遺恨》[歷史的天空之靖康遺恨] - 第二十八章 童貫得勢(2)

征西元帥,本來朝廷大軍兵強馬壯,兵多將廣,完全可以將青唐番人圍而殲之,是聖上派的欽差、監軍童貫硬要圍城三面,放開一門,以至於青唐番兵棄城而逃,留下此後患。按道理這個責任該童貫來負,現在聖上不治童貫的罪,卻要治我的罪,把我貶為郢州防禦使,這是何番道理?!
時任秦州知府兼秦鳳璐安撫使的錢昂,對童貫也是滿肚子的意見,但錢昂和童貫的職級相差甚遠,故此也拿童貫沒有辦法,只是在心裏看不起童貫。
因為徽宗皇帝不問青紅皂白,就貶了王厚,遂蔡京也有所不滿,童貫見是時機,遂散布蔡京擅自招收西夏邊民以致招惹此禍的消息,徽宗皇帝因此對蔡京更加不滿,更加寵信童貫令其總領樞密院事,並監管西北戰事。
如此一來,召令西夏邊民引發的責任,就落在了蔡京一人頭上,等於是徽宗皇帝剝奪了蔡京對西北方面的戰略決策權。
自此,童貫獨自掌握了西北一帶的軍事大權。
翻過年,到了大觀二年正月,童貫領兵出征,討伐吐蕃溪哥部落。到四月份,溪哥王子臧征撲哥戰敗投降,宋軍收復了溪哥城,改建為積石軍。之後,宋軍重新收復了洮州。童貫因這次的軍功加銜檢校司空,繼續主管西北守衛邊疆的工作。
童貫隨着功勞的積累,權力的增大,居功自傲,作事專橫跋扈,無論選拔將吏,還是謀划出兵,他都敢好惡由心,恣意妄為。許多重大的事情,他根本不向徽宗皇帝請示,就擅作主張,未把當朝宰相蔡京放在眼裏。就連待人接物,也是鼻孔朝上,一派趾高氣揚的神氣,對蔡京不象以前恭敬。為此蔡京與童貫之間,便由不快而漸生矛盾。
眼看着童貫軍事才能突出,徽宗皇帝想再一次晉陞童貫,授予他開府儀同三司,相當於相使的的權力時,蔡京便出面作梗了,蔡京逢人便振振有辭地說:「使相的大權怎麽能隨便就送給宦官呢?」徽宗皇帝也聞聽到一些傳言,遂打消了授予童貫開封儀同三司的職務。
然而,這時候的童貫早已不是在宮內侍候人的童貫了,而是樞密院事兼西北前線最高軍事長官了。
童貫為人也飛揚跋扈,愛顯擺權威,常到處巡查,一副牛皮哄哄的樣子。邊關諸將見童貫權勢熏天,也迎來送往,溜須拍馬,唯童大帥馬首是瞻。
西北邊官中,秦州知府兼秦鳳璐安撫使的錢昂,曾隨童貫、王厚收復鄯、湟、廓三州之地。在戰役中,明明能全殲番兵番將,奪回城池,而童貫卻圍城三面,放開一門,憑巧力和恐嚇收復上述三城,致使巴羅多等番將逃走,以致釀成了高永年之禍。錢昂因此而看不起童貫,遂在其他邊將爭先恐後巴結童貫時,唯獨錢昂傲骨磷磷,對童貫頗為不屑。
對錢昂的藐視,童貫心裏也極不舒服,總想找機會奚落錢昂一下,好讓錢昂對自己尊重點。
一日,童貫去秦州巡視,一路上磨磨蹭蹭,故意比約定的時間推遲了很久才抵達秦州。
秦州知府兼秦風路安撫使的錢昂早等得不耐煩了,在終於等到童貫童大帥光臨後,便問童貫道:「大帥為何來的這麽晚呀?下官在此已經恭候多時了。」錢昂乃是個小個子,人長得也精瘦。童貫看了看錢昂,一語雙關地回答錢昂道:「你不知道呀?!你看,我今日乘坐的這頭驢,個頭小而脾氣倔,動輒跳躍,很難駕馭,故此來遲,讓錢安撫使久等了。」
童貫此話明明是罵錢昂矮小,且像個不服管教的毛驢。
錢昂聞言,不動聲色,揣著明白裝糊塗,反問童貫道:「大帥乘坐的這頭驢可是頭公驢?」
童貫答道:「那當然是公驢了,哪有母驢用來重做戰騎的?」
錢昂聞言大笑,也一語雙關地說道:「大帥既是奈他不何,不如把這頭『公驢』給閹了!」
童貫聞言,知道錢昂在諷刺他是閹人,氣得七竅生煙,又奈錢昂不可,只得把滿腔的怒氣硬壓了下去。
這童貫,除了在邊關作威作福外,就是瞄上蔡京的權勢了,想把蔡京給排擠了,他好獨佔徽宗皇帝之寵。
故此,童貫開始籠絡朝中一般大臣,專一和蔡京過不去。
再說那蔡京,因推薦童貫、王厚打了勝仗,被徽宗皇帝授為司空、封為嘉國公之後,更加飛揚跋扈,驕橫霸道,全不把滿朝文武放在眼裏。蔡京得意忘形,一點也沒發現其他大臣已經開始反對他了,包括他推薦提拔起來的童貫。更為嚴重的是,在童貫等人的挑撥下,徽宗皇帝也漸漸不待見蔡京了。
童貫因為近些年來連續打了一些勝仗,便覺得自己很了不起,乃當朝第一軍事謀略家,在許多事情上就謀求更得的決策權,不與蔡京等人商量,只向徽宗皇帝一人稟報。
接下來童貫幹了一件事,直接將大宋拖入了災難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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