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山衛士》[礦山衛士] - 礦山衛士第9章 驚濤駭浪在線免費閱讀

陸濤和於忠良的話音剛落,就見窗外陰雲密布,雷聲滾滾,來天氣了。

所長車的後面還跟着一台212吉普車。同時停在派出所的院里。

陸濤和於忠良,兩個人對着窗戶外看。吉普車上下來兩個人:一個是國保大隊戴強,一個是劉強。

陸濤告訴於忠良,劉強是我的警校同學。

於忠良點頭,表示知道了。同時對陸濤說:「記住,從現在開始。無論是什麼任務?都要一起完成。」

於忠良了解所長的為人和做事方法。張所長這個人,從來都想吃羊籃子肉不顧羊死活。他認為陸濤年輕,又初來乍到。加之,這幾天對陸濤的初步了解,能讓所長滿意那是不太可能的。

還有,也是於忠良更在意的地方,就是陸濤的性格與品格。於忠良從直覺中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心理,很願意幫助陸濤。

於忠良正在考慮着,用手指掐算着。此時的天氣,從收音機中報天氣的情況看,陣雨,中雨轉大雨。所長不會讓陸濤在屋避雨,肯定會安排事情讓陸濤去做。

「咣當!」門開了。所長帶着戴強隊長和劉強,進了陸濤的辦公室。對着陸濤說:

「陸濤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國保的戴大隊,劉強你熟悉就不介紹了。你把警服穿上,帶着劉強去河邊接礦院的一檯面包車。把他們帶到青山南礦,學生們要來礦上做畢業前實習,寫論文。」

陸濤同戴隊長和劉強打過招呼後,對所長說:「新警服還沒領,就穿便服吧。」

「不行,你把於忠良的警服先穿一下。」張所長說

於忠良:「所長,我也陪着陸濤他們去一下。河邊路陸濤還不是很熟,天氣情況又這麼太惡劣。」

張所長:「去吧,車打卧的時候,幫助推推。」

說完帶着戴強扭頭去了自己辦公室。陸濤把於忠良的警服穿好後,帶着劉強,三個人坐着212吉普車,直奔凌水河岸邊。

路上,於忠良向陸濤和劉強介紹:「凌水河,當地也叫她母親河。距離月牙島入海口大約十幾公里。這幾年河水都乾涸了,河岸的護堤林早就被這些採礦和勘查礦的人們都給伐了。防水壩都要平了,沒有人管。好在這兩年,這裡乾旱。像今天這樣的天氣,雨大一點,就會產生洪澇。管事的人都在抓錢,到處聯繫買地。一會這幫人考察,一會那幫人勘查。說河上河下都有礦。

所以,這地區有錢的人不少,做正經事的人不多,防洪工作就等同虛設。有錢人不少,都是當官的。老百姓還是癩蛤蟆逮蒼蠅將拱嘴。曠工的勞動強度很大,別說什麼洪澇?就是基本安全都沒有保證,不幹一家人就沒有米下鍋。」

劉強:「百姓生活雖然沒有民不聊生,但也是水深火又熱呀。」

陸濤:「**不作為,已經是常態。總會有人干擾,讓百姓脫離水深火熱。」

於忠良:「來所里一年多,我都沒有聽到過,像你這樣話?」

陸濤:「於哥,你感覺到了嗎?就這天氣,陰的像水罐似的,必定要有大雨呀!說不定會下水救災!」

於忠良:「游泳我會一點,救人我還不具備這個技能。陸濤和劉強,如果真讓你說中的話,不要逞能啊!必須保證自己的安全。」

劉強:「省里教育部門責成青山市教育局,帶學生要來礦山參觀。參觀學生中有多名學生不但品學兼優,還專業對口。是國家重點培養的礦山專業人才,我們這次執勤接送學生的工作,不能有任何紕漏。」

陸濤聽完劉強的話,心裏琢磨着。說:「學生是很金貴的,任務是很重要的。」

於忠良:「車輛進礦都走河道。現在七月天,不同往年,雨水挺勤。上稍已經連續一天一夜下大雨。但是,防汛並沒有一個人發聲。」

吉普停在了護礦隊指定位置,大家都下車站在岸邊往對面望。在觀察着學生坐的車,能否按時到來?最好是早一點到達,儘快通過這條幹涸的河道。

一陣涼風吹了過來,隨風飄來一片低雲。陸濤轉身看看這位比自己年長一歲的好大哥於忠良,並問他類似這樣的天氣情況,能否阻止學生車通過乾涸的河道。

於忠良聽到陸濤的話後,走到護礦隊一位大個頭的人身邊,把陸濤的意見重複了一遍。就見大個子的護礦隊員腦袋搖動的像撥浪鼓似的。

於忠良回到陸濤身邊說:「你都看到了吧,你的意見我和他們傳達了。他們把腦袋搖動的像個撥浪鼓,說時間來不及,車已經快到了。」

下雨了,冒泡了…… 陸濤小時候就會的一首兒歌。聽着雨水隨着風兒而發出的嗚嗚的響聲,由小到大。…….

不遠處一輛麵包車正在駛向河道,岸上的人都在焦急等待中。希望車速再快一些,趕快到達岸邊。車行駛到河**時,突然打滑。四個車輪子在轉,卻不往前行走。

陸濤看到這裡二話沒有說,奔着學生坐的麵包車跑了過去。劉強和於忠良也都緊隨在後面,陸濤和劉強跑到車的後面使盡全身力氣推車,車仍然不走。

於忠良打開車門喊:「都下車,抓緊時間往岸上跑,陸濤和劉強你們注意保護。」

於忠良話音剛落,又一陣涼風伴着雨點吹進車裡,車門被「砰」的一聲關上。接着前車窗的玻璃搖下,一個方方胖胖的大臉從車窗上往外探了一點說:

「怎麼突然打開車門,吹冷風。知道車上的學生都是領導的家的千金。能任憑隨便開車門,風次浪打嗎?我是咱們青山市的**辦主任,也是防洪搶險工作領導小組的副組長,叫李金貴。你們幾位警察,快到後面推車吧。」

陸濤幾個人相互瞅了一下,二話沒說就都跑到後面推車。心裏卻泛起了合計:

這張方方胖胖的大方臉。給每一個人留下的印象,說不好是個什麼?尤其是說話時,那兩片嘴唇上下一厥,彷彿就是雞**。還有那充滿着娘娘腔的聲音,感覺不是十分得體,甚至有些彆扭。能當這麼大的官?而且兼防汛指揮部的頭頭。在防汛工作方面,肯定是肚子里有竹竿(胸有成足)!尤其是關鍵時刻肯定是有兩把刷子呀!

大家在奮力推車,車就是打滑,原地不動。這時遠處傳來嗚嗚的聲音。陸濤看到這樣的情況,根本沒有顧忌車上的什麼,方方臉娘娘腔是否有幾把刷子?按照於忠良的方法,跑到車門前,使勁拉開車門。又被這位李金貴給啦上。陸濤使勁再次拉開車門說:

「我是青山派出所實習民警,我命令你們現在都下車,往岸上跑。」

說完順手拉下兩個前面坐着的兩個女學生下車。一溜煙的跑上對岸。於忠良和劉強兩個人,都模仿着陸濤的做法,一人護着兩名女學生往對岸跑。

等陸濤和劉強再次想跑嚮往麵包車時,滾滾的洪水伴隨着嗚嗚的響聲從上面傾瀉而下,再一看那個方方胖胖臉的主任和司機每一個人領着一個女學生。就距離岸邊也就一大步距離,不趕快上岸,卻指手畫腳的講風講雨講浪花。

大家都焦急的喊:「快上岸啊!」

一陣大風吹起了大浪!把這位主任、司機和兩位女學生一起吹到了岸邊低矮的牆上,又彈了回去。四個人在這黃澄澄,渾濁濁的洪水中,上下翻滾着順流而下了。

看到這般景象,陸濤和劉強順着所謂的河堤奔跑。緊緊盯着洪水中女學生。

陸濤:「你去救助近距離女孩,我去跟蹤遠距離的女生。跳!」

兩個人奮力一躍,跳入洪水之中。劉強直奔距離較近一點的女生。陸濤卻加快游水動作,直奔遠距離的女孩。

陸濤接近女孩時,一個高浪又把女孩打出幾米遠!陸濤乘風破浪,奮不顧身,終於抓住女孩子的胳臂。使勁托起身體發軟的女學生說:

「堅持住,我是警校學員隊里游泳冠軍,救助你沒有問題。」

陸濤一番話,女孩子立刻身體硬實了很多。而且,把扣在陸濤身體裏手指鬆開,配合陸濤順着滾滾的洪峰奔流而下。

雨在下,越下越大。風在刮,越刮越猛。陸濤憑藉著自己平時練就的游泳本領,能戰勝一切困難的心理素質。一手夾着女學生,一手控制着兩個人在水裡的姿態不會被洪水嗆着。沿着水流,往岸邊靠,效果並不是很明顯。

陸濤使勁深呼吸,調整姿態,順水轉逆水,往岸邊靠。不然,兩個人就會真的順着洪水入大海了。

幾次努力都沒有成功,都沒能靠近岸邊的情況下,陸濤已經體力不支。變得呼吸急促,四肢乏力。……

哎!有救了。從上面的洪水中衝過來一根原木,陸濤看到原木後,使足渾身的節數,拚命掙扎,終於抓住了這根原木。把女學生托在原木上後,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說:

「我們倆有救了!」

女學生把抓緊陸濤胳臂的手鬆開,一胳臂挎着原木,一隻手還是緊握陸濤的手。兩個人或多或少的,略微的鬆弛了一點。

就這樣,一根原木托着一對青年男女,在洪水中上下顛簸,跌宕起伏,也不知道在水裡**多久?一直飄向了入海口月牙島。天氣也漸漸的暗了下來。

月牙島,島礁林立,山峰陡峭。陸濤右手挎着原木,左手拉着女學生。撐着身體仰頭看看天空,沒有星星,沒有月亮。只有滿眼洪水的顏色,黃澄澄,渾濁濁。還有逐漸模糊的山崖,陸濤此時意識到已經是晚上了。

雖然風小了,雨小了。入海口,仍然水流湍急。但是,馱着陸濤和女學生的救命原木卻掛住了,掛在了礁石上,還發出咔咔的響聲!陸濤試着慢慢的用腳蹬着礁石,起身站穩。喘着粗氣彎下腰,抓住女學生的胳臂挎在自己的脖子上說:

「咱們上岸了。」

陸濤憑藉著自己的功底,帶着女學生,兩個人費勁了周折終於爬上了月牙島。兩個人同時,一屁股就坐在了泥濘的地上。任憑風吹雨打,勝似閑庭信步,果真擺脫洪峰的險境,活下來來。

陸濤坐在泥濘的地上,歇息了一會。便起身到周圍看看,雨蒙蒙,夜茫茫。陸濤靠着自己夜間眼睛比常人亮的特點,發現了島上的不遠處,有個窩棚,看上去還挺大的。

陸濤轉身扶起了女學生,對她說:

「前面有一個窩棚,咱們一起過去,避避雨。」

女學生沒有說話,起身跟在陸濤身後。並說:

「警察大哥,我怎麼沒有看到前面的窩棚?」

陸濤:「再往前一些,你就看到了。」

陸濤沒有把夜間自己的視力與常人不同的事情,和女學生說明。只是順手拉了一下女學生跟着往前走。當走到距離窩棚附近時,陸濤看到了一對放出綠色光的眼睛。把女孩一夾說:

「有蛇,眼鏡蛇!」

女學生立刻依偎在陸濤的懷裡說:「大哥,我最怕蛇了。是媽媽在我小的時候說什麼眼鏡蛇,給我嚇着了!打死它!」

陸濤彎腰似乎從地上撿起了什麼?告訴女學生:

「就站在這裡別動。」

女學生藉著夜色,只見陸濤一甩手,發出「砰!」的一聲。眼鏡蛇應聲倒下。

陸濤:「眼鏡蛇被打死了,不用怕了。剛才你說媽媽,在你小時候,用眼鏡蛇嚇唬你是嗎?」

女學生:「是的,我最怕眼鏡蛇了。」

因為女學生提到了眼鏡蛇,正是陸濤最為敏感的話題。陸濤藉著極其昏暗的夜色,打量了一下女學生。並扶着女學生,來到了窩棚門口。把門帘剛一掀開,四個手電筒同時照在了陸濤和女學生的臉上。

陸濤拉着女學生立刻往後退,急忙用手遮着眼睛。說:

「你們是什麼人?我是一名實習警察,是救人才來到這裡。」

「我們是誰不重要,關鍵是必須知道你們是誰?」一個啞脖子說

陸濤:「你們能不能先把手電挪開?」

「還沒有看清楚你們是誰,怎麼能挪開呀?再說了,連衣服都沒有穿,我們能不仔細看看嗎?」

啞脖子話音剛落,後面一陣哄堂大笑。女學生藉著手電光低頭看了一下自己,原來自己的衣服,裙子都在洪水掛掉,只剩下內衣緊緊的貼在身上,幾乎就等於**了。女學生一陣羞澀,對着照手電筒的人說:

「流氓!快把手電挪開!」

「哦,一個女子長成這樣?還敢罵人?」一個尖細的聲音

「等天亮的,這位警察大哥就會和你們算賬的!」女學生憤怒的說

「我們就像你們剛才打死的那條眼鏡蛇一樣,都是在黑暗中活動,還沒有等到天亮,就會把你給玩死了,信嗎?現在給這位警察一個條件,把女孩子留下,自己走開。這個位置你能帶女孩上來,自己就能下去。因為這裡是天險,下去時自己把握。明天一早叫人來領女孩,我們肯定會給她留口氣,算是你打死蛇的補償。否則,你們倆一起和死眼鏡蛇從懸崖下去。什麼**,公安都不會破案的。」

女孩子:「警察大哥,你自己走開!」

說完女孩子使勁推開了陸濤,朝着黑暗的地方跑去。陸濤見狀,一個箭步擋在了女孩子前面說:

「還沒有到這樣的地步?」

又對着啞脖子說:「你們讓我們倆都離開,我們什麼都沒有看見。」

啞脖子:「地方暴露了,我們知道你有功夫。但是,我們有你也是抗拒不了的傢伙。」

藉著手電的光,能看到一個人把一個五連發獵槍槍管一折,往裡塞子彈。

真是藝高人膽大,此時的陸濤面對如此的情況,沒有一點點的膽怯,相反還更加沉着冷靜。這一切,都讓女學生看在眼裡,記在心上。感覺到眼前這個男人的勢不可擋!甚至是頂天立地的英勇。比起學校里對自己追求的那幾個男生,又擦煙又抹粉的。個頭挺高,啥勁兒沒有。遇事兒心眼像蚊子逼似的。鬥嘴吃醋力氣無限,那是沒法比了。

哎我的媽呀,不會是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還沒有看清模樣長成啥樣,就愛上這個警察了吧?女學生想到這裡,把身體緊緊的貼着陸濤說:

「咱們一起和壞人戰鬥吧,同生共死。」

陸濤還是第一次聽到一個瘦弱女學生,特定環境里發出的鋼鐵誓言!同時,在冷風冷雨中,感受到了女孩子的溫度。如此像課本中寫到刑場上的婚禮,周文雍、陳鐵軍。一股力量油然而起。他用左臂使勁抱了一下女學生,貼着耳邊說:「趴在地上別動。」

陸濤用手輕輕地按了女學生一下,對着槍口順勢跳起,竄到手持五連發人的頭頂,就是一掌!手拿五連發獵槍的傢伙,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掌打暈了頭,挑着五連發的槍管,對着夜色轉着圈的勾動扳機。就聽:「呯!呯!呯!……」四個人當時倒下三個,包括他自己。先倒下的,一個頭部挨槍,另一個胸部中彈。他自己不是槍的後坐力所致。是挨了陸濤這一掌,把腦袋給弄混沌了。應該是腦出血,面積大了,倒在地上。就剩下一個啞脖子,用雙手緊緊的捂着自己的卵子,順着褲腿里嘩嘩的往外流血。這些狀況,被陸濤看得一清二楚。

陸濤走到女學生跟前,把女學生扶起。沒有說話,只是有意用身體保護着女學生,在觀察周圍的變化。女學生起來後,沒有像前面那樣十分恐懼,而是,一手挎着陸濤的肩膀,一手拍着陸濤的胸脯說:

「這才叫男子漢!純爺們!」

「這位警察啊,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窩棚里沒有人了。一共我們就四個人,讓你這一掌就弄死三,剩下我一個了。你就不用動手,沒有多大功夫我也會歸天了。看這血流的嘩嘩的,褲襠里鳥給打沒有了,現在就剩下一個洞了。我要是把手鬆開,也就一會的功夫就能把血淌幹了。你要是能幫助,讓我多活一會,咱們認識一回,說說話。不是有俗語說,人知將死,其言也善。就讓我也行善一回吧,為自己一生孽行贖罪。」

女學生:「警察大哥,你千萬別聽信他的鬼話。看他剛才像毒蛇一樣兇殘,沒好道的。」

陸濤看得很清楚,這個啞脖子是順着褲腿往外流血。再說,也要了解一下被打傷也好,打死也罷。到底他們是什麼人?在這連兔子都不拉屎的懸崖峭壁上,到底做什麼?

陸濤沒有說話,扶着女學生往窩棚里走。到了窩棚門口,撿起一個手電,打開。對着周圍和窩棚里外,都仔細的檢查一遍。然後,掀開窩棚的帘子。從裏面拿出一個兜子。兜子挺沉,裏面似乎裝滿了書。陸濤使勁往外一倒,不是書是錢。陸濤沒有顧忌什麼錢不錢的?把兜子扔給了啞脖子。並告訴他:

「把褲襠堵住,要說什麼抓緊說。」

啞脖子:「我們原本是一撥海盜,被一個代號眼鏡蛇的的手下人,花重金雇來這裡,為青山的地下**看場子和收錢。

其它和錢能連上的事也做,人們常說的洗錢。錢不止一兜子,裏面還有。」

陸濤用手電照了他一下,說:「繼續講。」

啞脖子:「我們負責分裝。放到市裡的一個洗浴中心的衣服格子里鎖好,有人來拿。其實也就是你們當官的比較隱蔽的澡堂子交易模式。」

陸濤:「他們憑什麼信任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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