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時演繹》[忌時演繹] - 第三章 塵歸塵(2)
女人的尖叫聲刺痛我的耳膜,我痛苦地捂著耳朵,它加劇了我腦袋的傷勢。
哪怕這樣,女人依舊在滔滔不絕地宣洩:
「就這麽極限的關頭,我還要動用道具,我的壽命、我的容貌,你虧欠我太多了,死東西!」
「你註定一生都活在悲劇裏!」
她理智的心弦已經斷裂了。
下一秒,她倒抽了一口氣,喘息的聲音都在抖動:「是啊,我的其中一項任務失敗了,不讓你知曉真實身份的指標消失了,我是個失敗的扮演者……」
女人的聲音漸漸小下去,囁嚅著,如同蚊吟。
「那是不是也意味着……」女人剎那抬起頭,眼球顫抖、旋轉,繼而聚焦在我的身上,「你可以死了呢?」
咚咚咚!
敲擊家門的聲音愈發急促了。
隔着底部的縫隙,暗紅的血液不斷地滲透進來,漫過我的身下,朝着室內席捲。
「煩死了,煩死了!你究竟是誰?!」女人凌空揮舞着手臂,像是要斥退什麽存在,一陣寒風掃過,血液在她周身兩米遠的地方停止流動,像是蠟油遇冷般凝結。
「你已經騷擾我五天了,這小子究竟拿了你什麽,天天來找他?」
「我知道它是誰!」我顫抖的回答突兀地響起,打斷了瘋癲的女人。
我伸出手,緩緩地解開門鎖。
同一時間,女人手中的眼球驟然轉向我,這一刻,彷彿有好多人攥着我的手指,用力地朝着反關節扳去。
我的手指呈現不自然的弧度,哢哢的骨骼錯位聲,夾雜著骨頭碎裂的聲響。
我痛苦地慘叫,卻沒有收手。
滿是淚花的視野裏,女人平靜地從地上拿起一把鋒利的剪刀,緩步朝我走來。
「絕對不能開門,這是我最後的指標,我的任務馬上就要完成了……」
阻擋她的血液在不斷後退,它們始終越不過那一條「封鎖線」,女人的臉蒼白如紙,竭盡全力捏緊剪刀尖端,朝着空中高高舉起。
「我不會讓你阻止我!我要回家!」
女人尖叫着落下剪刀,千鈞一髮之際,我那青紫的手掌悍然落下,撥動著鎖匙。
嘎噠!
一切彷彿停滯。
無數的黑霧從屋內向外逸散而出,與此同時,大門洞開。
有什麽東西闖了進來,我的視野一片朦朧。
但我能隱約看見,女人的身上瞬間燃起了熊熊的青色火焰,如同接觸到了燃油,覆蓋滿了全身。
她掙扎著、慘叫着,手中的眼球像是觸碰到了天敵,化為了一地的汙水。
她在地上打滾,用燃着火焰的手撕扯著自己的麵皮,一塊塊碎肉宛如不知名的膠體被她狠狠地捏了下來,絲線拉得很長。
我注意到,在女人的皮囊下,還藏着一個人形,像是那種脫殼的蟬,不,這蜿蜒的模樣更像是脫皮的蛇。
鮮紅的肉體很快也淹沒在火舌中,那是我從未見過的女人。
這就是所謂的扮演嗎?
她朝我艱難地爬來,下半身在火焰裏變為炭漬,節節脫落,她卻依然有着強悍的生命力。
「都…怪…你!」
看不清五官的火球在我面前墜落,留下了一句空靈的話語。
火焰,熄滅了。
一切重歸寂靜。
我躺倒在地,半個身子掉在家門外,看着外邊沒有實體的黑影,以及,那一輪紅月。
我感覺得到黑影在緩緩靠近,它抓住我早已翻轉的手掌,一如往常般溫暖。
歡迎回家……
媽!
我虛弱地笑着,這回我是真的困了。
從這所謂的扮演者自曝身份的那一刻,我就想通了一切:
我的母親已經死了,以至於被外人入替了存在。而變成靈體的母親還一直保留着回家的執念,或許是為了照顧我,也可能,單純地想把贗品驅趕出我的生活。
於是每逢半夜她就來敲家門,她唯一能指望的就是不知情的我,殊不知,扮演者阻撓着她,起初是監視我不讓我起床,然後是超額用藥,讓我就此睡到天亮。為此,每當藥丸掉落到地面時,就會被她偷走。
說實話,我不知道時間到了會怎麽樣,似乎扮演者會就此離開,那母親呢?她也會就此在人間煙消雲散嗎?
我沒有再多想,至少當下,她重新見到了我。
不用再借用拖鞋當載體,也不必再敲響我的房門。
黑影撫着我的腦袋,腦海裏似乎響起了母親的安眠曲,父親病逝時我哭了一夜,就是在這種歌聲中才得以入眠。
……
在夢裏,我跟着母親的拖鞋走了很遠,終於來到了那個燈塔般的建筑前,我在值守的保安面前穿過,他看不見我。
我站在大廈地基中央的一處承重柱前停下。
血紅的拖鞋也在此駐足。
血色漸漸從承重柱底部向上蔓延,我看見水泥加鋼筋構成的材質在逐漸變得透明,無比的神奇。
在承重柱中間,封鎖着我的母親。
她像是朝着水面游去的潛水者,伸出手臂,想要抓住些什麽。
但也就此定格,世界這個冷漠的相機按下了快門。
她永遠地留在了這裏。
……
次日,我在自己的床上蘇醒,身體竟然恢復完全,沒有半點傷痕。
我爬起身來朝遠處望去。
不遠處警笛聲響徹天際,它來源於那個工地,萬丈高樓居然被夷平了!
啊……僅此一夜,哪怕是高聳的大廈也會轟然倒塌。
我嘲弄地笑了,我知道我的母親在水泥的桎梏中解脫了。
我回頭去看,在我房間的牆上,血色的文字在緩緩消失:
【單人演繹:1、扮演孩子的母親,禁止被他揭發;2、防止孩子午夜開門的情況下存活滿五天】
【扮演者:夏紅怡】
【演繹失敗】
【作者題外話】:萬字爆發完畢,再次求收藏,求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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