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是從前的先生了。「先生需要我將信取來嗎？」「不用，沒有意義。」先生給玫瑰的底根鬆鬆土，走到石凳上坐下，「說吧，聽着，想知道的，也便說於你。」「先生看出來了？那便直接說了。這封信為什麼無署名，無提名，是他寫給先生的？」先生接過書信，頓住了，低頭難語。風劃傷先生蒼白的臉。「先生，您還是別說了吧。」「這封信是寫給他的，本來是要燒掉的，卻沒想到後來尋不見了。現在還在也好。」先生深吸一口氣，到底是無淚可泣，「無名不也好？他見不到信，信也不用寄 。拆封是你做的吧？看了？」「先生莫怪。」「不怪，無妨。信本來就是寫來看的，只不過是恰巧被你拆封，看了。」先生折好信封揣在懷裡，眼裡映射着誰的影子…「先生，南康是他？先生很思念他嗎？為什麼他不曾來見過先生，還是我沒見過他？先生，收到過他的信嗎？先生的信他有收到過嗎？」先生閉着眼沒說話。

後來先生沒再睜開過眼，玫瑰也凋落了。

「這是先生的日記，先生在的時候不喜歡別人碰的。哦，對了，這本已經積灰的書是先生最愛的那本。擦擦吧，這是先生留下的。先生說，先生走後，就把這些書燒了。」「嗯，這是什麼？」先生的日記里滑落出一張泛黃的紙條，上面只有發幾個乏力的字： 很愛南康白起。

原來，先生一直不曾忘過他。是啊！先生走的時候，也還記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