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穿]美人驚鴻照影來》[[綜穿]美人驚鴻照影來] - 26. 西遊 金鼻白毛老鼠精(2)

實際上都消失在世間門了。」
容白含笑看他訓斥,心裏不免想起了哪吒也喜歡這般說教。
明明是苦口婆心,卻偏偏喜歡嘴硬。
但是孫悟空說的可怕,路上卻有許多沒有後路的小妖死在路上,但那些無辜的小妖無一個是孫悟空斬殺的。
他還是那個妖王,只是也在成長的局勢之下屈從了眼前。
她想起關在洞府之中的玄奘,收回手,孫悟空凝視著那雙過分纖細瑩白的手腕,不由的眉頭緊蹙。
他實在很難將從前在五指山上朝聞道夕死可矣的小妖和現在廟宇之內高高在上睥睨世人的玉像放在一起。
容白,她太超乎預料了。
第一次出現他沒有想到,再一次相遇他也沒有想到。
視線隨着她腕骨的上的微微凸起,流落在她臂膀上綁縛的披帛,孫悟空擰眉,這才想起了哪裏怪異。
——這個小妖,渾身竟然都蘊藏着天地之間門的靈氣,而最澎湃的便是這處披帛。
紅綾之態,永遠這般澎湃法力的究竟是誰,他好像在哪裏見過。
怎麽一時之間門想不起來了呢?
容白看了一眼被孫悟空握在掌心之中的金箍棒,傳說中的定海神針,召喚出她雙股劍其中的一柄雙手執劍,放置孫悟空面前:
「大聖,我想做些什麽自然有我的原由。」
「你今日願意聽我解釋,也對這份沒有沒有名分的師徒情誼仁至義盡了,接下來我想請你進入洞府之中,聽聽我究竟是為了什麽騙那法師來到此處。」
「若那時,您依舊覺得我將他帶來是一個錯誤,那不如,您就親自用這把劍與我相對,看看咱們這對傳承人究竟現在相差多少?」
孫悟空低頭看着這柄雙股劍之中的鴛劍,是一把削金斷玉的好劍,劍身輕薄如蟬翼。
這種武器的重量對於孫悟空來說不夠盡興,只在靈巧上勝出,但孫悟空一看便知道這把劍十分適合容白。
廟宇裏冷漠無情,睥睨世人的昳麗玉像手中執劍;
眼前之人呈上劍刃,眼波深處是深深寂寥;
孫悟空靜默一瞬,緊接着便收回了金箍棒,接過了劍柄,輕飄飄的重量放在手中他還有些不自在。
但他仰起頭,大聲朗笑,便是頭上戴着緊箍緊箍着他的所有肆意,他依然是陽光底下最熠熠生輝的齊天大聖孫悟空:
「行。」
「你若是不能給俺老孫一個解釋,俺老孫就不用別人的手,親自處理了你。」
微雨簌簌,容白輕輕笑了起來。
手中的傘被孫悟空接過,十分有默契的朝着洞口而去。
孫悟空想:他就不信,容白的嘴再厲害,還能說出什麽花兒來。

玄奘心中如有雷震,萬千猜想在腦海之中卻不知道該要問些什麽。
難不成……這妖精當真與金蟬子有舊?
這種想法從開始設想開始就如同已經鑽出土壤的幼苗一般茁壯生長,向上蔓延。
而在看不見的地方根係盤踞,早已經對這個猜想緊緊紮根。
因為玄奘自己也清楚地知道,哪怕他知道小白是妖精,他害怕【妖】存在的本身,卻也沒有恐懼她是妖,甚至還依舊會對她產生一種保護感。
這種感覺,剛剛冒出了新芽,便連《心經》玄奘都已經念不完了。
他開始質疑,開始無措,開始懷疑金蟬子究竟做了什麽,才能讓這個妖等他這麽多年?
那個在寢殿之中的小妖不知道什麽時候悄然退下,應當是看他沒有還手之力不足為懼,亦或者說悄悄隱藏在了他看不到的地方。
玄奘起身,碩大的寢殿之中只有他伴着明晃晃的燈火,燭光搖曳,他信步幾步,屈膝半跪湖邊圓潤的碎石上,看着一湖之中盛景。
開的這般高潔的蓮花,必定不是俗物,也必定……十分用心。
玄奘這樣想着,將手放置在水中,輕輕揚起水花,看着蓮葉上一點點分離的水珠緩緩笑了起來。
他不知道該要怎麽做,就如同蓮葉上附着的水珠一般,聚還是散都繼續由著旁人做主吧。
發下宏願非他所願,走上取經之路也非他所願。
這一路,他迷茫的信仰著佛,旁的什麽也不敢信。
容白裙擺瀲灩,如同一大朵被簇擁著盛開的花朵,她到了寢殿留着孫悟空在外頭,一進門便看到了玄奘正在湖邊觀賞著哪吒變換出來的蓮花。
幾息之間門的時間門好似過得分外漫長,容白看着這個雖是金蟬子轉世但處處不如金蟬子的玄奘法師,握緊的手指甲在不知不覺之中陷入到血肉之中。
她有一瞬間門的心驚。
恍然間門反應過來是因為這是哪吒用法術培育、變換出來的滿池蓮花,並不會被驚動。
那她的別扭是因為什麽。
最終,容白神色淡淡,緩緩綻放出一個笑容,垂下了睫羽。
在玄奘伸手服了蓮葉水珠之中開口制止他繼續待在這裏:
「金蟬子。」
輕柔的嗓音如同初冬細雪之中緩緩生出的一抹暖陽。
小心謹慎,卻又帶著無法隱藏的歡喜。
玄奘回頭。
他從未聽過容白叫他的名字。
但他卻已經知道,容白口中的「金蟬子」就是喚的他。
看着從外面歸來,一身紅裙瀲灩,墨色發尾沾染了濕氣的容白。
她還在,他的土地也還沒有找上門來。
「女菩薩,貧僧唐玄奘,非是靈山金蟬子。」
他行了一個佛禮,恍惚之中好似嗅到了霸道馥郁的蓮花香氣之外的另一種香氣。
讓他的眼底出現波瀾,更為幽暗了幾分。
「不。」
容白感受着身後孫悟空的存在,一步一步走近寢殿,看着燭光之下映襯著的玄奘,尋找他和金蟬子究竟哪裏有些相似。
逼的玄奘朝後退去,離蓮池也越來越遠。
「你就是金蟬子。」
「金蟬子輪迴之前,親口與我說過讓我離開靈山,讓我在取經路上等着他。」
燭火閃爍,玄奘只覺得頭腦越發昏沉。
那雙美麗的眼眸之中再一次流下淚珠,玄奘如同著了魔一般,不再朝後退去。
反而伸出那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掌,朝着容白下顎拭去。
容白,還有外頭的孫悟空都聽著那位從前膽小囉嗦的玄奘露出一個溫潤的笑意。
對挾持他的妖精滿懷珍視的輕聲說道:
「小白,不哭。」

天庭。
祥雲繚繞,雲蒸霞蔚。
不論下界發生何事,天庭神明永遠高高在上,目無下塵,不染塵埃。
雲樓宮內。
殷夫人臉上永遠有着慈愛的笑容,更別說是對着她最疼惜的幼子了:「你瞧瞧,日日不著家,連公務都要擠在一處做,現在同為娘說句話的功夫都沒有了。」
「阿娘。」
哪吒抿了抿嘴唇不再說話,殷夫人也知道不能夠逗弄的再厲害,現在已經夠了。
沒看到她兒子耳朵都已經紅了嗎?
殷夫人也是沒有想到,自己都已經成神了,大兒子和二兒子都在西方。
一個是如來佛祖的殿前護法,一個是南海珞珈山觀音菩薩的弟子,不論如何都是戒情戒愛的。
哪吒…至於哪吒,放在千年以前,她連想都不敢想哪吒竟然也能夠鐵樹開花找到意中人,甚至百鍊鋼都成了繞指柔。
對著小白,那是面面俱到。
就是她兒子她也知曉,脾氣桀驁,又認死理,小小年紀就吃過了不少的虧。
現在雖然懂得把握,但那種鋒芒刻在了骨子裏。
一定要順毛捋。
幸好,小白性子好,兩個人也合得來。
「這些等你忙完再去下界的時候帶給小白吧,這些珠玉寶石我願也不愛,貞英要麽不用,若是用了沒幾下就丟沒了。」
「帶給小白,小白生的漂亮,就要用這般貴重之物好好堆砌才好呢。」
哪吒點點頭,收拾著盒子裏的寶石。
他公務堆積,又被母親留了下來說些小白的話,他不願意跟旁人說容白。
便連母親面前都不太願意說。
母親……太會誇了。
他只說一件事,母親便能誇上數百字,滔滔不絕,顯得他在容白面前越發的笨嘴拙舌光會拈酸吃醋讓她哄了。
但是,他的母親就是她的母親,他喜歡容白希望所有人都喜歡容白。
讓所有人都知道,容白是他的。
殷夫人含笑看着自己兒子撫摸著各色寶石,心中微微嘆息神仙不能生子,但哪有兩邊都佔全的道理呢。
既然享受了長生不老,就要享受該有的代價。
就是可惜了,小白生的那麽好看。
「你說,要是造一個金屋子給小白住怎麽樣?」
哪吒正要回話,神色卻陡然一凜。
掌心之中蘊藏着法力的寶石在不經意間門一下變成了齏粉,消失的無影無蹤。
有人靠近了蓮池。
「金蟬子。」
他屏息凝神閉上眼睛將神識放回在無底洞的分身之中,聽著容白這樣開口喚著。
下一瞬,深邃的眼眸睜開。
混天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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