婕德美嗎？

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姜曜並不認為自己是個好人。

但至少他覺得生而為人，是要有底線的。

他一向是把婕德當作妹妹看待的。

婕德是天真純粹的。

這源自於哲伯萊勒一直以來孜孜不斷的保護，他承受着巨大的風雨與壓力，只為了給婕德一個好的成長環境，不讓她受到一絲人性的污穢與侵害。

姜曜不想破壞這份純真。

「唔……」

姜曜沒有掙扎，只是嘴裏含糊不清，控制住了音量，又給了一個眼神，表達自己想要說話的意思。

「想和我談談？沒問題。但千萬不要吵醒老爹哦，我不想冒風險去賭老爹的態度。」

婕德跟着哲伯萊勒和姜曜一起探索了那麼多的遺迹，自然理解姜曜的意思。

她只是發出了警告。

強扭的瓜不甜，但解渴。

但如果可以的話，為什麼不能又甜又解渴呢？

「婕德，聽我說……」

姜曜剛說五個字，嘴巴又被堵上了。

他瞪着眼睛看着婕德，月色下，她的表情十分戲謔。

「誰要聽你說廢話？和我做這種事情很委屈嗎？就像老爹說的，我不介意你有別的女人。」

婕德臉上的情緒又變得低落，鬆開了捂住姜曜的手，將頭倚在他的胸口。

「還是說，你嫌棄我丑？」

姜曜一個頭兩個大，嘆息道：「怎麼會？你這麼漂亮，我又怎麼會嫌棄你？你知道的，我很在乎你們，但我又不想太在乎你們。」

「說我自私也好，說我無恥也罷，即使明知道對你們有所傷害，但我有必須要做的事，我不想因為羈絆而放棄。」

婕德沒言語，只是默默鬆開了制住姜曜的另一隻手，然後換了一個姿勢，緊緊的抱住他。

溫香軟玉在懷，姜曜身體給出了誠實的回復。

但理智強行壓制住慾望。

他不想傷害到婕德，但也許結局從一開始他用真心換來了真心時就註定了。

「我說不過你。」

婕德緩緩抬眸。

「但我知道，我想成為你的女人，即使是一夜也好。你想做的事情我會幫你，你去送死，我就連帶着你的那份一起活下去。」

她聲音很輕，但無比堅定。

「你若因我放棄，那我就死在你懷裡。」

「這是我的選擇，既然我決定了，就會做下去。」

姜曜扶額，他能感覺到婕德的決心。

這丫頭，竟然6-1=4+1，不講5的，直接拿捏了他的長處。

「你這丫頭，怎麼就這麼犟呢……」

「呵，我也好奇是誰教我的，認定自己做的是對的就堅持下去，大不了錯了再改。只要能願意承受自己選擇的後果。」

姜曜：「……」

要不你直接報我名字得了。

「不想跟你廢話了，我很難受，你也一樣吧？」

姜曜掙扎的幅度稍微大了些，他明顯在自己身上的婕德正帶着自己尋找一處墮落的深淵。

「別動！」

婕德出聲警告。

「不行，婕德。」

姜曜嚴詞制止，眸子閃過複雜之色。

「啊，算了。」

婕德起身，扶額搖頭，右手在剛才脫下的衣物間摸索。

「老爹說過，你很複雜，但骨子裡的善良是掩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