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謀臣》[掌上謀臣] - 第9章 紅牆宮闈賞宮宴

宮宴開始,觥籌交錯,舞姬獻藝,絲竹聲起,一片盛景。
粉色絲綢於舞姬手中飛舞,似乎是有了生命,或輕或柔,舞姿翩飛,翩若驚鴻。
纖細的手指挽作蝴蝶,靈活多變,隱匿與柳腰之中。
商洛撐著自己的臉看着宮人纖細的腰肢,這腰扭得真好,大氣不失嫵媚,個個都像是梅花的花瓣,忽展忽合,美不勝收。
宮燈四結,映得臘梅白雪越發動人,正當所有人沉醉之時,卻是被一聲尖銳的喊聲叫停。
「攝政王到!」
是了,還差了個攝政王沈酒卿。
所有人的目光皆順著喊聲聚集到了一青衣錦服的男子身上,沈酒卿眉眼之間與沈隋頗為相似。
卻是比沈隋多了些英氣,那神態竟是比沈隋多了幾分的帝王之氣。
但是商洛很快便是將這樣的想法從自己的腦海中甩了出去,她的陛下只有一個,便是沈隋。
只是如同師父說的一般,沈隋少了些帝王應有的謀略,終究是稚嫩的。
沈酒卿不緊不慢的行至跟前,微微拱手,「臣來遲了,還請陛下莫要怪罪。」
但是不等沈隋說些什麽,沈酒卿便已經坐下,次於沈隋之位。
他抬眸冷眼看了看噤聲的眾人,嘴角彎起一個頗為嘲諷的笑來,「陛下,還等什麽呢?」
沈隋握著酒杯的手指已經泛白,臉色也越發的陰沉,但是與昏暗的宮燈之下,看得並不清楚。
「皇叔,你來晚了,難道不自罰三杯麽?」
沈酒卿笑了笑,他並沒有將沈隋放在眼裏,小孩子鬧脾氣也就只能罰罰酒了,這三杯酒他還是喝得起的。
他倒是痛快,「該罰,該罰。」
他飲下了第一杯酒,「這第一杯酒敬陛下,星河長明!」
他又飲下了第二杯酒,「這杯酒敬諸位,對陛下盡心儘力。」
他倒上了第三杯酒,只是最後一杯酒剛碰到嘴唇便是停頓了片刻,他站起身來,眸子是看着主位上的沈隋。
那杯酒被沈酒卿輕描淡寫的倒在了雪地裏,他字字鏗鏘像是示威,又像是宣告自己的地位。
「最後一杯敬先帝,敬戰死的英雄亡靈,敬陛下的長治不衰。」
所有人都陷入了詭異的靜謐,他們知道攝政王輕狂,但是也沒想到在陛
另一端的路承安將一切都瞧得清楚,只是靜靜的瞧著,大有看戲之意。
短暫的沉默之後,最先出聲的倒是主位上的沈隋,他低沉的笑了幾聲,「皇叔果真不愧君子氣概,心懷蒼生啊。」
只是他的聲音明顯是壓著怒氣的,若不是因為沈酒卿手握兵權,這位年輕的帝王定不會讓他這般瀟灑。
皇宮的沈氏主子只能有一個。
沈酒卿微微仰頭,極盡狂傲,「多謝陛下誇讚。」
倒是應得理所理當。
沈隋揮揮手,宴會繼續,方才的插曲就如從未發生一般,眾人又很快醉在這景色之中了。
商洛在人群中很快便是看到了蘇九,雖然年邁,但是精氣神頗好,中氣十足。
他身後坐着的少女應當就是他的獨女,蘇景熙了。
只是商洛只看得見那窈窕的背影,若是要接近,怕還是需要一個合理的助力。
似乎是覺得有人在暗中注視著自己,商洛下意識的抬頭去看。
只見路承安冰冷的眸子正朝着自己的方向看來,商洛微微鎖眉,全當沒有看見。
路承安雖然是首輔,但是與攝政王對立,且手下只有大理寺卿作為推力,沈隋反而不擔心。
有他牽制攝政王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路承安畢竟姓路,生不出多少的邪念來,給足他想要的便是。
只是沈隋的意思是這兩個權臣一個不留。
宴會進行了一半,便是有宮人在商洛的耳邊低語,「姑娘,有人要見你。」
商洛柳眉緊鎖,未曾掩飾臉上的疑慮,「我?」
那宮人點了點頭,「宣德侯府的商洛姑娘,是你,請跟我來。」
商洛半知半解還是跟着宮人離開了,倒也沒有人注意。
看着宮人引著自己朝陌生的小道走去,商洛心中泛起一陣的冷笑,腳下的步子卻未曾放慢。
且不說這個皇宮,就說整個長安城也沒有多少人知道自己,在御花園的宴會中誰會來見自己?
但是商洛必須要去,這個麻煩只有過了自己日後才算是安穩。
比起沈酒卿,商洛更擔心的是路承安這個老狐狸。
到了陌生的宮牆下,宮人要商洛在此等待,自己便是抽身離開了。
皎皎月光撒下遍地的銀光,映照周圍的白雪越發的透亮,像是匍匐著一層淡淡的光澤。
高大的宮牆遮掩了大片光景,紅牆宮闈,商洛只看得見半片凌亂散落的星子,一顆挨着一顆。
手中的暖玉被緊緊的握在手中,站在雪地之中,商洛倒是不覺得冷,但是覺得自己是應該咳一咳了。
商洛掩嘴咳了起來,咳得厲害了,便是順著高大的宮牆慢慢的彎下了身子,勉強支撐胸腔之中的苦悶。
她的臉色突然變得很白,臉上的脂粉也不能遮掩,倒是和白雪一般了,唯獨那柔唇還算是粉嫩。
還未等到商洛站起自己的身子,只聽見什麽重物落地的聲響,似乎是有人翻過宮牆落到了自己的身後。
只是還沒有等到商洛轉過身子,那人便是強忍着疼痛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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