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還想學魔法嗎？

「噗！哈哈哈！」

冰冷美女那張始終堅定不移的撲克臉碎了，取而代之的是喧鬧的笑聲。

伊卡里斯皺着眉頭，艱難地壓抑着自己的煩惱。

「我說了什麼好笑的話？」

年輕女子繼續強迫性地笑着，笑得彎腰，不時地抽搐一下，幾乎在地上打滾。她笑得很厲害，睡在他們旁邊的瑞典學生開始騷動起來。可悲的是，她並不是唯一一個被打擾的人。

「你他媽會閉嘴嗎？！他到底說了什麼讓你笑成這樣，瑪利亞？！一個沒有牙齒的沙啞聲音從窗帘的另一邊傳來。

「哦，不…」伊卡里斯臉色一沉，擔心最壞的情況發生。

唉，他害怕的場景確實發生了。窗帘再次被拉開，再次露出古代薩滿的異國體質。男孩立即盯着自己的腳，以免進一步傷害他傷痕纍纍的心靈。

砰，砰。

「哦，親愛的，她來找我們了。」

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孩子，你可以抬眼了，我不會吃掉你嘿！」老婦人開始像瘋女人一樣咯咯笑。

「我不認為他已經克服了你的**風格，奶奶。瑪利亞咯咯地笑着，沒有試圖幫助他。

「嗯…多麼天真無邪的孩子。如果你願意的話，把我的外衣給我。亞麻的那個，你知道的。

「馬上~」

伊卡里斯聽到年輕女子走開然後又回來的微弱腳步聲，接着是床單或布擦過皮膚的聲音。

「你可以毫不畏懼地盯着我看，孩子。老薩滿最終宣布。「我也經歷過青春期，所以我知道控制自己有多難。

「咃，什麼？！老蝙蝠在說什麼？她從老到老了嗎？沒有一個頭腦正常的人願意看你……」少年心裏咒罵著，臉上卻只露出尷尬和羞澀。

他最近努力的臉紅在這裡對他有利，讓老太太誤解了他的真實想法。他小心翼翼地抬起頭，謝天謝地，這一次老巫婆終於穿上了什麼東西。

這是一件亞麻外衣，破舊和污漬嚴重，如果有人告訴他這實際上是撣子，伊卡里斯會100%相信它。質量不如一些流浪漢穿的破布，但至少她從鎖骨到腳踝都完全覆蓋了。他終於可以呼吸了。

「那麼瑪利亞，那笑聲是什麼？」老婦人盤腿坐在他們旁邊，不耐煩地問道。

「他問我怎麼做魔法。」瑪利亞誠實地回答，嘴角向上翹起，努力不再爆發出笑聲。

「噗嗤！」

老薩滿彎下腰大笑，就像瑪利亞剛才一樣，但她的笑容被咳嗽聲過早地打斷了。

「咳，咳！咳！

一滴血濺滿了她的手，她無恥地在亞麻上衣上擦了擦。年輕女子的臉上閃過一絲恐慌，她急忙扶着她，給她拿了一杯水和擦拭的東西，恰好是一片樹葉。

「謝謝瑪利亞。」老婦人在咳嗽過後嘆了口氣。她不再有心情開玩笑，疲憊越來越好，她轉向男孩問道：

「所以你想學習魔法，是嗎？」

「沒錯。」伊卡里斯平靜地確認，眼神鄭重。

「很好。所以首先，讓我告訴你為什麼你的要求是愚蠢的。薩滿用沙啞的聲音宣布。「有些人天賦差，也有天賦異稟的人，但他們都本能地知道如何使用魔法。對我們來說，這就像呼吸一樣簡單。如果你不是那些被埃爾西斯石碑吸引的異界人之一，我會認為你在惹我。你很幸運，你不是最近幾個月第一個問我這個問題的人。

「我……不明白。」男孩警惕的說道。「魔法應該很容易嗎？如果是這樣，為什麼有些人會被認為是有才華的，而另一些人則不是？

「哦，不！我說直覺，不容易。寶寶第一次呼吸容易嗎？沒有牙齒的時候容易吃固體食物嗎？當你只知道如何四肢爬行時走路？這三個例子的共同點是，任何被遺棄之地的嬰兒最終都會成功，即使他或她比其他人慢一點。因為你需要萬智牌，就像你需要喝水或呼吸一樣。自從你來到這裡，難道沒有注意到一些細小的光在召喚你嗎？

看到少年表情的變化，她笑着說：

「那一縷光，你一直看到，忍不住欣賞，卻又摸不到，它叫神聖火花。每個生物都有一個，人類，動物，怪物和植物，它是我們所有力量的源泉。它會一直伴隨着你，直到你最後一口氣，如果你有幸活得足夠長，它將成為你死亡的原因。

「我的死因？」

「嘶…看着我，孩子。她苦澀地嘆了口氣。「你覺得我多大了？」

伊卡里斯在收到這個問題時開始大汗淋漓。

「這是某種技巧問題嗎？如果我回答不對，她會殺了我嗎？

「放鬆，我知道我長什麼樣。從墳墓里挖出來的一具屍體，對吧？她一邊擺弄着一根白色的長捲髮，一邊嘟囔着，然後隱忍地露出：「我只有46歲。

「咦？」伊卡里斯聽到這句話後腦子嘎嘎作響。即使她第二次說同樣的話，他仍然覺得難以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