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夢蘇州二十年》[如夢蘇州二十年] - 如夢蘇州二十年第6章 2004在線免費閱讀(2)
個軍人,檢查完各種手續後,簡短說明來意,就讓我們跟着他們的車走。我們於是開進了據說是邊防站的備用營地的大院子,在我看來就是拘留所,司機用俄語不停的在罵髒話,我們的俄國同僚用差不多的髒話警告他,如果亂說就把他扔出去喂老虎云云。猶老二看着我,我保持沉默,我什麼內情都不知道。我們的電話,我們的筆記,簡單說就是隨身所有的物品,都被軍人帶走了。幾個人被單獨關在不相鄰的房間,我感覺事情的嚴重性,心理想着,這個冬天可能要在西伯利亞渡過了。整個晚上我都默念着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一句話:「我只擔心一件事,我配不上自己所受的苦難!」胡思亂想的時間過得很快,我以為的連夜出現的穿着黑制服的傢伙,並沒有出現,我擔心的一頓毒打也沒發生,半醒半睡捱到天亮,探頭往外面看看:也沒有特別陰深的房間嘛,鳥在叫狗在汪,軍人出操的口令嘹亮,一切正常嘛。看來,比苦難更糟糕的是,我們被遺忘了。餓着肚子啥想法都沒了,中午,我們終於被帶去了餐廳吃飯,四個人坐在一處,面面相覷。餓懵了,也不知道說什麼,反正吃的倒是挺好,除了沒有冰鎮啤酒。吃完了,我們就干坐在餐廳里,又沒人理我們了。我有點懵逼,仔細看了看他們三個,臉上手上,都沒有受傷的痕迹。對呀,我們住的地方也沒有鐵欄杆,也沒被綁住。「我們為什麼不跑?」我終於衝口而出憋了一晚上的話。「為什麼要跑?」猶老二淡定地回答。也對,住旅館也要花錢,悉聽尊便吧,人在最基本的自由被限制時,常常一頓飽飯就能給他們足夠的安慰。
9月23日,我在距離祖國邊境五公里的俄羅斯邊防檢查站的餐廳椅子上睡了一個好覺。那個經歷證明,哲學在當時的情況確實是沒什麼用的。而按照原計劃,此刻的我應該坐在鶴崗的某個餐廳接受主任的宴請,而我的兩個俄方同僚,本應該辦完通關手續就返回哈巴繼續工作了。命運就是這樣神奇,將我們困在這裡,既無法和外部取得聯繫,也無從得知此時此地發生了什麼事情。命運啊,在考驗我們耐心的同時,似乎也為了把我們人生前半段略顯蒼白的劇本編排的豐滿一些。
9月24日,救星終於來了。
文質彬彬的美男子,我見面第一感覺就知道,他是來救我們的。略過官方程序的開場,此人是「俄羅斯邊疆區進出口檢疫局」的外事專員,名字是亞歷山大.克里斯韋奇.彼得耶夫斯基,但是他讓我叫他安東,奇怪 吧?他客氣的解釋了半天,在反覆確兩個關鍵點後,我終於搞明白了。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出發後,他們發現這批木材的一份樣本的某個不知名的微生物檢測呈陽性。另外,受兄弟單位「珍惜動植物保護局」委託,需要邊防檢查站暫扣我們,需要確定一下我們這批原木是否涉及一種珍惜樹種。經過幾天的複查,結果一切正常,是一場誤會。現在一下子真相大白了,我的俄語也立馬恢復到順暢水平,開開心心地表示理解、感謝對方的辦事效率和嚴謹的態度之類的嘰哩哇啦一通誇讚。我想立刻馬上,給莎莎打個電話。於是小心翼翼地說:「那,我的背包…?」安東笑着從隨行人員的手裡接過我的背包,說了一句:「陀思妥耶夫斯基?」我想他一定看到了我背包里的俄國名著。我於是笑了笑說:「人就是個總想說自己痛苦的東西。(陀思妥耶夫斯基)」
「哈哈哈哈哈」(他笑起來像熊),安東笑完說到:「誰能把生死置之度外,他就會成為新人。誰能戰勝痛苦和恐懼,他自己就能成為上帝。(陀思妥耶夫斯基)」
「交個朋友!」安東趁機秀了一下中文。
「德魯格 依 德魯格(俄語好朋友)」我笑了起來。
他用力地握着我的手說,拿出一本書在上面留了一串號碼,我翻過來一看,俄文版的《罪與罰》。
和莎莎報過平安後再和主任通了電話,他已經安排對岸的國內卡車過來接貨,最多兩個小時就到,其他的見面再說。走出邊防站,陽光燦爛。和我的兩個俄方同僚告別時,簡單說了一下彼此的遭遇,大同小異的信息告知,猶老二唯一不解的是,接待的他是邊防站的一個少尉,而且還把他包里的五百美金「弄丟了」。我笑眯眯地看着他,學他表哥的表情對他說:「你應該在包里放一本巴爾扎克。」
「什麼克?杜拉克?嘚 杜拉克!(俄語你這傻瓜)。」
哲學可能沒什麼用,但哲學家能加速全世界的文明進程,感謝陀思妥耶夫斯基,再見俄羅斯!你好,中國!我回來了。
感謝理髮店!感謝冰鎮鏡泊湖啤酒!感謝主任的接風宴!
莎莎請了一下午的假陪着我,晚上又破天荒親自下廚,炒了四個菜。老話怎麼講來着?對,小別勝新婚!嗯,還真是。
一轉眼就快到年底,主任除了讓我把哈巴羅夫斯克林場的見聞包裝一下,寫了一份「遠東原木集采可行性分析」的報告遞交到集團,別的隻字未提,因為公開的行程是這樣,涉及差旅費餐費什麼的,畢竟公職在身。
12月25日,聖誕節,我和媳婦在新天地吃飯。主任電話打過來:「上次哈巴的錢到了,你的那份我給你送過來。」我知道他的脾氣,他說送過來一定有他的理由,我如果客氣說自己去取,那一定是不合適的。」「好的,我在新天地,你到了喊我。」主任還是重複關於這件事最重要的那句話:「任何細節,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
三十萬,我把錢平均分成了三等份,一份存進家裡的公共賬戶,一份藏了起來,一份留着現金準備新年給莎莎一個驚喜:我偷偷買好機票,訂好酒店,等到12月29號晚上,去東方快車定了個包廂,開了一瓶紅酒,對一臉懵逼的莎莎說:「我們去三亞跨年吧,哈哈哈,昭哥有錢了!」
「切,你比我小兩歲,就得永遠是弟弟!小昭弟弟,快說快說,哪來的錢?」
女人真奇怪,都說時間能沖淡一切,我覺得這話說對了一半,另一半要看你在時間裏做對了什麼。三亞住了半個月,2004年元月,我一邊慢慢地,略帶添油加醋地講着我的遠東冒險,一邊漫不經心地享受着消費的快感。在瑞吉的西餐廳,我光着腳坐在落地窗邊,暖洋洋的太陽顯得有些虛幻,喝着咖啡,看着窗外的椰子樹,越過窗外的草棚涼亭看着遠處的海面。身體越來越輕,靈魂卻越來越沉重,在我的靈魂深處中的朦朧暮色中有一個完美的愛欲對象:我愛她的身體、容貌、語氣、思想……等等一切,她可以不是同一個人,而是一個透明的靈魂包圍着我。
一年前,困惑着我的,我喝醉之後問周啟泰的那個問題,差點讓我抑鬱的,只有我和麗塔知道的阿波羅的秘密,都隨着溫柔的海風飄的無影無蹤,我愛莎莎,我更愛着繁華的世界。我將咖啡一口飲盡,想起來一件事,急忙跑回房間打開電腦,查看收件箱,這大半年麗塔一共寫了兩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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