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嗅到人味，發出嗷嗷的叫聲，瘋狂的撞擊車窗玻璃。

后座的卓瀟和林書陽已經睡著了，顧知南在全神貫注的開車，大概還要兩個小時就可以到達A市，A市距B市大概還有兩千多公里的路程。

「你來自哪裡？」顧知南凝視着前方，不知在想什麼。

莫念聽到他的話愣了一下，而後輕聲開口，「我不知道。」

顧知南沒說話，他無法確定她說的是否是真的。

莫念見他一直沉默，猶豫了一下，繼續說:「我從醒來的那一刻就已經在這個世界了，我不記得自己來自哪裡，只知道自己的名字。」

「所以當我說我見過你時，你才會那麼的激動。」顧知南開口道。

「是，也不是。」莫念頷首。

「你說你夢中之人有着紅色的眼眸，對嗎？」莫念問。

顧知南眉頭微微一皺，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問。

「我的眼眸也是紅色的。」她抬起手覆上左眼，放下時，原本墨黑的眼睛已經變成了妖冶的紅色。

聽到她的話，顧知南扭過頭看着她，瞳孔震驚，手中的方向盤險些失控，，還好他反應迅速，穩住了車子。

她的面容逐漸與夢中之人重合，本就美得驚人的她，被那紅色瞳孔襯托的更加妖艷動人。

莫念再次抬手覆上左眼，眼睛頃刻間恢復為黑色。

「現在你知道是為什麼了吧。」莫念看着他，相同的容貌，同樣的眼眸，以及那熟悉的感覺，讓她確定這不是巧合。他們一定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正因如此，她才會毫無保留的將一切告知於他。

顧知南仍感到震驚，她竟真是那夢中之人。其實他早該確定了，從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應該確定了，從他那顆沉寂了二十多年的瘋狂跳動的時候就該確定了。

「嘭！」

一個黑色物體突然撞在前方的玻璃上，顧知南緊急剎車。因為慣性，後排睡覺的兩人也從椅子上滑落下來。

「發生什麼事了？」林書陽爬起來揉着自己被撞痛的頭問。

卓瀟也醒了過來，面露擔憂。

「有個東西撞在了玻璃上，我下去看看。」顧知南解開安全帶，下車去檢查看是什麼東西。

顧知南走過去，發現是個小女孩，大概四五歲的樣子，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鮮血染紅。

「怎麼了？」

莫念三人見他一直沒有動靜，也一起下去了。

「是一個小女孩，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撞了上來。」顧知南看着地上的小女孩回答。

莫念走上去看着地上的小女孩，她趴在地上，看不清臉，她身上的血是鮮紅色的，應該不是喪屍。

「現在怎麼辦？」林書陽看着地上的小女孩問。

「要不我們帶她一起走吧，她受了這麼重的傷，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裡的話，她一定活不了。」莫念看着地上的小女孩心中生出憐憫。

「嗯。」

顧知南脫了自己的外套，蹲下包裹着女孩把她抱了起來。

「我來開車吧，知南，你去後面休息一下吧。」林書陽坐進駕駛座。

顧知南抱着小女孩坐到后座，莫念同他一起坐下。

「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