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跟白昌平半路夫妻，連結婚證都沒有打，對他所知甚少，只知道這個老頭子以前單位體面，現在退休金多，至於其他的一概不知。
白昌平聽到這話，神色一下子變的很頹然，他還是失去那個曾經讓他無比驕傲的女兒。
他沒有再跟女人攪合在一起，又回到陶娥紅的身邊，對他的到來，陶娥紅臉上沒有絲毫喜悅，她現在只有嫌棄。
「這死糟老頭子壞的很，外面的女人不肯伺候他了，又想起來找我了，」陶娥紅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她以前是老師，對自己的形象格外看重，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粗俗的舉動，但是自從兩個女兒離開，白昌平在外面養女人，陶娥紅便沉迷打麻將。
白棠每月的那點養老錢，都被她在麻將桌上謔謔了。
這幾天她都已經忘記自己還沒有跟白昌平離婚了，以至於看到他到來，陶娥紅眼裏除了嫌棄之外，還有一絲詫異。
白昌平也不要臉面了，直接道，「這麽多年，我大女兒每個月打過來的錢，也該有我的一份，你現在給我。」
「錢，什麽錢，」陶娥紅撇了一下嘴，「我還沒問你要錢呢，我們可還沒離婚，你的退休金呢，你也退了這麽多年了，錢呢。」
陶娥紅一質問，白昌平就心虛，兩人互相指責，為了錢又攪和在一起了。
都說少年夫妻老來伴，但是這兩人現在看對方像是仇人一樣，每個月甚至會為了白棠的養老費，大打出手。
在一次吵架中，陶娥紅失手把白昌平推倒，陶娥紅嚇慌了，等把人送去醫院的時候，白昌平中風了，治好也癱瘓了。
白昌平居然癱瘓了，陶娥紅本想把他放在家裏，隨他自生自滅，可想到他每個月不菲的退休金，陶娥紅捨不得這筆錢，只好耐著性子伺候他。
但是她也年紀大了，請一個人，又要費錢，陶娥紅操勞過度，白昌平的那點退休金還不夠她買葯的。
他們兩個就這樣結伴走到生命的終點，老的時候，他們的親戚朋友也跟他們疏遠了，陶娥紅面對著癱瘓在床的白昌平怨氣越來越大，在白昌平餘生的每一天中，陶娥紅都在數落他年輕時是如何冷落大女兒的，以至於讓他們老來無依無靠。
白昌平已經說不出話來，可那雙混濁的眼睛還是流下悔恨的淚水。
他們是相繼出世的，去世的時候，有人告訴了白棠，白棠正在國外參加一個會議，聽聞此事，也只是沉默幾秒，然後打了一筆錢回去，讓他們把後事料理好。
至於白瑤，好似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裏。
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