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年代我有巨額房貸》[九零年代我有巨額房貸] - 23 023 車站(小修)

這是單位證明書。
這是銀行存摺的複印件。
這是購買合同的資料。
許八雪看着何經理蓋章,剩下的就是跑銀行的事了,等銀行的貸款下來,就可以去房管局辦理房產證了。
許八雪心裏鬆了口氣。
該做的都做了,還背上了六百的欠款,接下來就看什麽銀行那邊了。
許九同在比對資料。
許八雪問何經理:「昨天見過的那對王家夫妻倆,房產證辦好了嗎?」何經理跟那一家約的是今天早上去辦。
何經理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喜意,「辦好了。」塞了煙,最快十五天,慢則二十天。
比一般的三十個工作日更快一些。
還說夫妻倆,昨天晚上走了之後又折回來了,那王大哥非要跟着何經理,還擱何經理家打地鋪了,第二天一早,睜開眼睛就拉着何經理去房管局了。
何經理當笑話似的說給許八雪聽。
那王家夫妻倆一看就知道,一次給了一萬五,回去就後悔了,尤其是王大嫂,經人一說,怕是遇到騙子,趕緊回來了,寸步不離的跟着何經理。
何經理以前也遇過這種事。
買了之後後悔的。
後來合同上加了一條,毀約要賠錢的。
許九同對比完畢,認真的把所有相關材料放到了文件袋裏。他看看許八雪,又看看何經理,「明天我去銀行嗎?」
他從來都沒有去過銀行,心裏有些慌,他能辦好嗎?
許八雪道:「早上你先去辦,要是那邊收了那就沒問題了,要是缺什麽資料,等中午我過來,一起準備。」
一回生二回熟。
交資料這種事本來就是一個麻煩的過程。
要有耐心。
何經理聽著許八雪教許九同去銀行辦事的經驗,從一開始的漫不經心,到後來的聚精會神。
許八雪怎麽會對銀行辦事的業務這麽熟?
而且教許九同的時候,語言簡單易懂,即使是許九同這種沒有去銀行的人,也能聽懂。
何經理髮現自己還是低估了許八雪的本事。
幸好把『抽成』交給了許九同。
跟有本事的人打交道,不能只看錢。
「明白了嗎?」許八雪問許九同。
許九同手裏的白紙上了,記了滿滿一頁的注意事項。
「何經理,等房產證辦下來,到時候我請你吃飯,你可不要拒絕啊。」許八雪笑着說。
「一言為定。」何經理正愁該怎麽跟許八雪套交情呢。
之後,何經理跟許八雪提了一下正在找裝修公司的事,現在的裝修公司不多,更多的自個單工的水泥工,泥匠工,木工,而且從成本上來看,裝修公司更貴一些。
許八雪聽了後,想起一個人來,「我倒是認識一個裝修的設計師。」她說的正是容采白。
何經理一喜。
他發現了,這許八雪就是他的貴人啊。
「哪天有空,小許你給幫著介紹一下。」何經理說了自己的要求,這樣板房他們是頭一個做出來的,那做出來的裝修效果一定得與眾不同!
得讓來看房的人看了就移不開眼。
「行,我到時候跟容設計師說一說,至於他答不答應,那我就不能保證了。」許八雪只能幫忙牽根線。
至於成不成,那肯定得看雙方的意思。

電視台。
「許八雪一下班就走了。」
周玲打量了一下杜明珠,「你找許八雪做什麽?」
杜明珠笑道:「我的書吳湛說是她幫著轉交的,過來謝謝她。」隨便扯了一個理由。
周玲心裏想,要謝也是謝吳湛吧。
她又想起學校的事,問杜明珠,「吳湛說你在學校被江小麗的家人給攔住了,你沒事吧?江小麗的家人現在走了嗎?」
杜明珠的表情明顯沉了下來,「我已經報警了,如果警察當和事佬,我會起訴他們。」到時候讓法院管!
那姓江的一家人無法無天,光天化日之下攔着她不說,還汙言穢語。
要是當時帶錄音機就好了。
周玲一驚,「這麽嚴重?」
還鬧得要起訴了。
對於她這樣出身的人來說,報警,把人抓走,到這一步就完事了。
杜明珠淡淡的看了周玲一眼,「對你來說當然不嚴重。」
這話聽著,怪不舒服的。
周玲沒再問了。
下班之後她還要回去做飯,打掃衛生,沒那麽多時間跟杜明珠在這聊天。
她住在姑姑家,雖然是親姑姑,但是姑父還是隔着一層,尤其是姑父的親媽,哪哪看周玲都不順眼。都不住在一起,硬是要過來,開始說些酸言酸語,現在已經是指桑罵槐了。
周玲也不白住,原想着發了工資就給房租的,可現在才上班,工資還有得等呢。
要不是沒地方去,周玲真想搬走。
唉。
周玲嘆氣,先這麽過著吧,等發了工資,她再去電視台附近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房子。
她忽然想到了許八雪。
要不明天,找許八雪問問,看許八雪的房子找得怎麽樣了。

杜明珠離開電視台後,一直心神不寧,回到家,思來想去,還是有些不放心。
會不會許八雪真發現了什麽?
杜明珠在屋裏晃了幾圈後,坐到了沙發邊上,沙發邊有個小茶機,上面有一個座機,白色蕾絲布蓋著的。
杜明珠把蕾絲布拿開,拿起話筒。
明明接下來就該拔號了,可她猶豫不決,遲遲不動。
她看了眼鬧鍾。
還早。
不到七點。
杜明珠深深的吸了口氣,手指靈動的拔了那個深刻在腦子裏的號碼。
嘟嘟聲讓她的心又提了起來。
過了一會。
電話才有人接。
這是國家台內部辦公室的電話,是杜明珠通過總台這邊弄到的。
杜明珠說:「你好,我找周星辰。」
那邊詢問杜明珠具體有什麽事,杜明珠只說找周星辰,有急事。
「你是周星辰的親屬嗎?」那邊問。
杜明珠有一種預感,如果回答不是,電話會直接掛斷。
「是。」
「好,稍等。」
電話掛斷了。
杜明珠拿着話筒,怎麽還是掛斷了?
或許,那邊是去叫人了。
杜明珠把話筒裝到座機上。
果然。
杜明珠猜對了,那邊打了過來。
「喂?」
「杜明珠?」對話那端的周星辰很意外,「怎麽會是你。」明明工作人員跟他說是家裏人找他。
周星辰還在奇怪家裏怎麽會這個時候找他。
這會《新聞聯播》馬上就要播出了,全演播廳所有人都在忙碌,他也其中一員,在整理新來的新聞資料。
「我有件事想問你。」杜明珠斟酌著開口。
周星辰強硬的打斷了她的話:「如果不是什麽特別急的事,改天再說吧,我要忙了。」
掛完電話,周星辰就投奔到工作中了。
杜明珠握著話筒,坐了很久。
又是這個態度!
每一次她都難受,可每一次卻又不甘心。
杜明珠不止一次想過以後周星辰如果愛上了她,如果栽在她手裏……
她受的這些委屈,一定會加倍還回去!
讓周星辰也嚐嚐這種滋味!

次日。
許八雪一到電視台,周玲就過來找她了。
周玲告訴她:「昨天你走了之後,杜明珠特意來找過你。」
許八雪心裏有數了。
杜明珠的反應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大。
看來真是作賊心虛。
「她突然過來,有說是什麽事嗎?」許八雪問。
「沒說。」周玲說完想起來,聲音小了些,「杜明珠上回回宿舍時,被江小麗的家人給攔住了,我聽杜明珠地意思,是不會罷休的。」
許八雪道:「江小麗的家人是有些過分了,是該受些教訓。」
尤其是『賣』女兒這事,看江小麗家人還在外晃蕩就知道,還是那句話,清官難管家務事。
周玲低聲道,「這事要不要跟江小麗說,畢竟是她家裏人。」
真鬧得太難看,就怕傷了同學之情。
許八雪不想管這事。
所以沒說話。
周玲沒再追問,眼看着八點半了,得上班了,不好再閑聊,就各忙各的事去了,走之前,周玲跟許八雪說,「等會中午一塊去食堂吃飯。」
許八雪:「中午我要出去一趟,有事。」
她跟許九同約好了,在銀行見。
正說著,吳湛來了,笑眯眯的。
「你是遇着什麽喜事了嗎?」許八雪問。
吳湛:「下午周二,下午放假。」高興!
他要不說,許八雪還真忘了這事。
今天都星期二了。
許八雪想到下午有半天假,也驚喜,「太好了,可算是能休息半天了。」朱台長說過的,等電視台以後上了軌道,收視可觀的時候,假期會延長到一天半。
這一上午,整個人電視台都透著一股喜氣。
許八雪整個上午都沒閑著,綜藝節目第一期的主題她想好了。因為預算有限,只能請不知名的人。
既然這樣的話,她覺得還不如請一批高考畢業生。
都是十八歲的少男少女,年輕朝氣,再挑二三個顏值高的,這樣就有看點了。
年輕人腦子好,學遊戲也快。
現在高考完,這一波熱度還沒有消退,就算節目是六月底七月初開拍,也不要緊。高考要出分數,那會熱度更高。
節目中再問點高三學習的趣事,以及高考之後學生的理想。
肯定能蹭上這波熱度。
這些都是昨天晚上許八雪看到許九同跟同學打招呼,靈光一閃想到的。
既然高考生,那場景布置肯定跟學校教室有關。
這些都是早上許八雪在忙的事。
請哪些學生呢?
許八雪一看,十二點了,請人這是明天要考慮的事。
下午放假。
現在去食堂買兩份飯,她一份,許九同一份。
畢竟許九同是在幫她幹活呢。
打包好兩份飯,許八雪看到了在食堂吃飯的周玲。
周玲告訴許八雪,她準備去買郵票,下午給江小麗寫信寄過去。
她覺得還是告訴江小麗一聲比較好。
雖然江小麗的父母做得有些過分,但畢竟是有血源關係的,真出了什麽事,江小麗肯定會難受的。
「行。」既然周玲想這樣做,許八雪肯定是隨她的。
「那我走了,明天見。」許八雪揮揮手,走出了電視台。
周玲想問租房的事,可話到嘴邊,到底還是沒有說出來。
她現在沒有多餘的錢。
還是等發工資吧。

銀行。
「你辦好了?」許八雪驚訝的看着許九同。
這小子第一次來銀行辦事,就辦好了?
她追問,「資料交上去了?這邊的工作人員沒說什麽?」
許九同眼睛放光,「沒有,我來之後又檢查了三遍,之後還問過貸款需要什麽,都一一比對過的。」
他的語氣很激動。
「我是排著隊的,等到了我這,我到窗口去,把資料一交,他們就受理了。」
這可是許九同第一次辦這麽大的事!
他辦成了!
等拿到回執單出來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是懵的。
到現在,許九同這激動的情緒也沒降下來。
許八雪笑着打量他,「看不出來啊許九同,你還挺厲害的啊,以前怎麽沒發現呢?」
許九同笑容止都止不住。
他以前也不知道自己敢單獨來銀行辦事啊!
許九同現在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就算這次真的還是沒有考上大學,他也不怕了,他已經敢出來工作了。
「沒吃吧,給你帶了飯。」許八雪帶的兩份飯是一模一樣的菜,他們在附近找了個休息的長椅,坐着吃的。
回執單許九同給了許八雪。
許八雪找了個店複印了一份,讓許九同把複印件帶回去了。
下午,許九同回售樓處。
許八雪則是帶著相機出門了,好不空易有個假期,她決定出來拍拍街景。
之前一直在工作,上班忙,下班也忙,都沒有歇過。
現在是時候放鬆一下了。
拍拍街景,拍拍等紅綠燈的單車,許八雪還準備去火車站那轉轉,現在拍下來,等三十年後看,那就是有故事有年代感的火車站了。
多好。
許八雪還想拍拍綠皮火車。
她沒買票。
她拿着相機跟火車站的工作人員溝通了,「我是電視台的,過來采景的,想拍兩張火車站的照片。」
許八雪還拿出了自己在電視台的工作證。
「您拍,儘管拍,記得拍好看一點。」工作人員還帶許八雪進去,「這會火車沒來,您在這裏等一下。」
許八雪站在站台邊上,對著遠處的鐵軌拍了一張。
拍著拍着她感覺不對勁了,等會,鐵軌上是不是有個人啊。
太遠了,看不清楊。
許八雪趕緊找了工作人中,「同誌,同誌,你看那邊鐵軌上躺着的,是不是一個人啊。」
她把工作人員拉過來,指著遠處鐵軌。
工作人員嚇了一跳,還真有個東西在那!
火車還有十分鍾就進站了。
工作人員趕緊拉響了警報。
許八雪沒走。
五分鍾後,火車站的值班民警背着臥在鐵軌上的女人出來了。
是個女人。
頭髮跟衣服上都沾了血。
「是活的,火車沒壓她。」值班民警這會心裏還後怕呢。
鐵軌上躺着個人,要是火車真來了,那他都不敢想會怎麽樣。
「先送去搶救。」
許八雪拍了值班民警救人的畫面。
還拍了他們救人送醫的場景。
這又是一個新聞。
女子臥軌被民警救起。
許八雪沒想到放假還能撈個新聞。
她跟着去了醫院。
這次她不是去採訪的,她就是確認一下傷者的情況。
畢竟是她發現的。
她希望傷者能救回來。
急救室外,醫生出來了,他在穿着服制的民警跟許八雪的身上轉了一圈,最後走到許八雪面前:「你是病人的家屬嗎?」
「不是。」許八雪道,「我是熱心市民,我先發現的。」
醫生皺眉道,「那病人家屬呢?」
病人的情部有些複雜。
許八雪問民警:「病人身上有錢包嗎,裏頭有沒有身份證之類的東西?」要是有的話,就能查清楚……
噢,不,不一定。
現在電腦並不普及,就算是公安局,也沒有全國聯網,查一個人的身份還是很難的。
民警看向醫生,「病人的隨身物品在哪?」
他們沒有動過傷者的東西。
醫生沉着臉回了急診室。
過了一會,他出來了,他遞給民警一個沾著許些血跡的錢包。
許八雪望着醫生,「醫生,你不用進去急救的?」
怎麽還悠哉悠哉的送錢包出來。
醫生說,「病人有兩個出血點,現在都止住了。」現在最麻煩的就是,是個孕婦。
有些葯不能用。
他需要跟病人家屬同量後續的治療問題。
為了孕婦自身的情況,這孩子最好不要。
這些只能跟病人的家屬說,像眼前兩位,醫生看了眼民警跟許八雪,一位民警,一位熱心市民,顯然不必多說的。
民警接過身份證,上面寫著傷患的名字:白益美。
有出生日期。
三十五?
他有些疑惑,這位傷者看着不像是三十五,若主是二十五歲,更讓人信服一些。
難道是身份證弄錯了?
會不會是假證?
民警把一代身份證給許八雪看了一遍,又讓醫生看,「這上面的人年紀跟傷者不符吧。」
錢包會不會是偷來的?
醫生說:「從骨相看,是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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