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記憶深處的零星片段不禁地湧上了心頭：四歲那年，和父親、姑姑在外干農活，被要求提前半個小時回家，負責煲飯，這是自己的第一次煲飯，飯煲不熟，迎接自己的是父親的大聲罵教；七歲，上小學了，每天得做完飯，喂完雞鴨豬狗才能出門上學，那時，身上總是髒兮兮的，沒什麼玩伴；後來，逃課，打架，偷鄰居家的水果花生，成為了常態，妥妥地混成了父母眼中的壞孩子；初中，寄宿學校了，性格變得內向，有了一點點的認真學習；高中，學了美術，考了一間普通的大學；大學一年級，報名了義務兵，兩年後，才回來重修學業；那一年，有一位女生穿上了自己的外套，長什麼樣呢，已經不記得了……

……

同樣是XX衛視的演播大廳，只是主持人已不再是當年的那位油頭小子，而是換成了一名年輕的長腿美女。

「生活無處不經濟，狼眼看來不尋常，歡迎您在每周一晚鎖定XX衛視，收看財經狼眼。我是你們的主持人張君雅，本周我們聚焦的問題是聶老先生與他的第二人生。下面有請著名經濟學家狼旋風狼咸平狼老，著名經濟學家重炮手黃福仲黃老，還有我的前輩王小胖先生，來做以觀察，掌聲有請三位。」

不一樣的BGM，不一樣的光柱燈，不一樣的現場觀眾，一樣的只有三名老人，只是頭髮都已經全白，在王小胖的攙扶下，走上了舞台。

「謝謝，謝謝大家！謝謝大家！」

兩名年近九十的教授，站在曾經熟悉的舞台上，顫巍巍地向在場的觀眾揮了揮手。

「三老，請入座。」

待三老入座後，美女主持人開口拋出了本期財經狼眼討論的話題。

「現場和電視機前的老觀眾老朋友們都知道，三老在三十年前見證了聶老先生出售大禹集團大量產業的行為，並在當時做出了各自的觀察和判斷，下面，我們先來回顧一下當年的片段。」

隨着美女主持人的話畢，大屏幕上播放起了三十年前那一期節目的一些片段。

「三老在當年就已經做出判斷，認為聶老先生可能會布局第二人生產業，並持一定的肯定態度。就在兩天前，聶老先生已經進入了他的第二人生，並在向全球直播他在第二人生中的情景，下面，請三老為我們解讀解讀這個第二人生都有哪些可預見的價值，有請黃老師先來。」

「這個第二人生的意義啊，最顯著的莫過於教育了，根據近年來透露的信息，聶老先生的這個第二人生是建立在夢境中的，所以在真實體驗感上，要遠超VR+AR的沉浸式，第二人生可以說是大腦真正的經歷了一段人生，而且是在時間摺疊中開展的，十數倍於現實的時間。」

「第二人生的成功，那些在大腦植入一枚知識存儲電腦的垃圾想法，讓它終結吧，植入那種東西，只會讓人類退化成蠢豬！」

黃教授說完第二人生的意義後，還不忘大大地批評了他痛恨的腦部知識存儲器。

「好，好，謝謝黃老師精彩的分享，你老先請坐，請坐，不要激動，不要激動。」

「節目中嘉賓的觀點，僅代表嘉賓的觀點，不代表本節目的立場，下面有請狼教授做以分享。」

後面，又是一通的逼逼叨叨，美女主持人越發地覺得難以引導話題方向，不由美眉微微皺起，結束了這個討論，轉到了下一個話題。

「下面，我們來看一段聶老先生的第二人生視頻，這是一段公開的，經過解碼和減速視頻，原視頻，是一段足足十三點四倍現實時間流速的視頻。」

對於學術性的高深見解，王小胖有自知之明，所以到現在為止都一直保存沉默地聆聽，但對於觀視頻給發現，王胖子自認還是能說上幾句話的，於是，在播放完視頻後，王胖子連忙開口刷了一波存在感。

「看這段視頻，聶老先生似乎並沒有意識到自己處在第二人生夢境中，而是腦補了穿越這條線索……」

「小王說到穿越，其實用穿越一詞是非常準確的。穿越，並不單單是大眾普遍認知中的穿越時間。穿越，英文叫pass through,意思是穿過，所以穿過時間，穿過空間，穿過認知等等帶有跳過某一固定步驟和區域的都能稱之為穿越。」

……

現實的世界，各方對於聶凡開啟的第二人生，還處於不可開交地熱議中，而第二人生中聶凡，隨着五歲男孩的睜開雙眼，新的故事，已然邁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