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啊，我好看還是不好看？」凨菀見對方不說話，調皮的問道。

「你。。。你。。。」男孩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來話。

「我雖然不如我阿娘長得好看，可是也算不上生得丑對嗎？」凨菀繼續鍥而不捨的問道。

「是的。你…你好看…」男孩好似鼓起了很大的勇氣，臉憋得紅紅的。

「那我好看，你為什麼每次說話都不看我？也從來不笑？青霄哥哥每次見我都笑的。不過他以前說話也不看我，總是說話聲音小小的，像你一樣。」

「我。。。我天生不愛笑。」男孩感覺到煎熬，明明是想要和對方說話，可是卻好像渾身上下哪裡都不對，手都不知道放在哪裡。

「好吧，那我好看還是凨舞好看？」凨菀眨着眼睛問道。

「什麼？」男孩沒想過這個問題，因為他幾乎從沒有認真看過凨舞，凨舞和青蘊暴躁的脾氣，讓他從不願意多看一眼。

「我是問你我好看還是凨舞好看？在鳳都大人們都說，明明我阿娘是青州最美的女子，可是為什麼生出的女兒卻不是鳳都最美的，他們說我也好看，可是總是不如凨舞靈動動人。我不明白，可是我照鏡子的時候覺得我也挺好看的啊，阿娘也說我好看。我問阿爹，阿爹說我們一樣美。可凨舞整天吆喝她是鳳都最美的，那你說呢？」

凨舞一口氣說了一大堆。

「為什麼？為什麼問我？」

「因為你是我見過生得最好看的啊，你那麼好看，肯定知道誰是最好看的？你快說嘛！」凨菀還是不死心，想要個答案。

凨菀不肯放過男孩，雙手搖着他的胳膊，非要問出個一二三來。

「你！你最好看。你是我見過最好看的，比任何一個女子都好看。」男孩一字一句，堅定，鄭重其事地看着凨菀的眼睛說道。說時他眼波流動，比平時多了幾分生氣。

「嘿嘿，我就知道我最好看了。」凨菀開心地來回晃動着男孩的胳膊，滿意的笑了起來。

凨菀轉身跑進書房，又拿着一碟米糕開心的跑出來。

「這是廚房新做的，雖比不上桃花糕，也還不錯。我們一起吃吧！」說完拿起一塊遞過去。

男孩不知道該不該接，因為很少有主人這樣。

「哎呀，你吃嘛！兩個人吃才香嘛！」說完把米糕一個勁地往男孩嘴裏塞。

男孩慌忙從嘴邊接過米糕，低頭拿着米糕吃起來。

凨菀坐在書房的門檻上，順手拉着男孩一起坐下，看着園子里的桃紅柳綠，品嘗着米糕。

男孩一面忐忑的吃着東西，擔心隨時會有人來，一面又不時得轉頭看着凨菀，希望時光在這一刻永遠地停留。

春光明媚，陽光穿過長廊，灑到兩個孩子的腳邊，他們的身影印進這春景里，自然而美好。他們一個是鳳都的長公主，一個是連自己名字都不知道的奴隸，在這一刻並肩而坐，分享着美食。這一刻，他們沒有等級，沒有尊卑，沒有貴賤，他們只是兩個年齡相仿的孩子，在春風中搖曳。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