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無限:從五庄觀開始》[諸天無限:從五庄觀開始] - 諸天無限:從五庄觀開始第1章 「明月」牌印在線免費閱讀(2)

的空氣,楚翊低沉開口:「你想知道什麼!」

墨鏡男汪先安嘴角再次翹起:「很好!你很識趣!」

沉吟少許,墨鏡男子緩緩開口:

「張扶漢是你什麼人?」

「我外公。」楚翊不假思索回答。

「你外公?…張扶漢生前你便在其身邊,還是他死後你專門過來為他料理後事的?」

「生前。」

墨鏡男聞言微微點頭;

「你外公的身世經歷你可清楚?」

「知道他早先是龍虎山的道士,後來下山正常娶妻生子。」

楚翊隨口答道。

又沉默數秒,墨鏡男再次開口問道:

「你外公可與你說過和此物有關的事情?」說話間,墨鏡男汪先安未持槍的左手指向腳旁的黑色木牌。

楚翊雙眉微皺,似思索了一會兒,才沉聲答道:

「我外公年前說要去倭國本州島拿回一件抗戰期間流失的寶物,四個月前歸國時帶回了這張木牌;聽我外公話里的意思,這木牌原本也只是有收藏價值,但自從十年前的某一天開始,這塊木牌所蘊含的價值和隱秘,不可估量!」

「十年前,隱秘;」汪先安默默咀嚼這兩個詞彙,腦海中一些零碎的線索似乎馬上就能串聯起來。

「嗯,你還知道些什麼?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讓我滿意的話,放過你一條小命兒也不是不可以。」汪先安語氣突然緩和。

楚翊聞言眉梢輕輕一挑,並未表現出明顯的情緒波動,依舊之前的語氣開口道:

「十年前的世界,和如今的世界,有些許不一樣,你應該清楚吧?」

「嗯…略有耳聞。」

頓了一頓,汪先安補充道:「你說的「不一樣」指什麼。」

楚翊頷首,輕聲開口:「曾經是假的,如今卻成了真的。」

稍加思索,汪先安臉色一沉:

「說具體點!」

楚翊直視汪先安,一詞一頓;

「鬼魂,精怪,話本異志中的經文秘典,各類詭異恐怖的超自然現象!」

「當然,對於普羅大眾來說,這些事情仍然是隱秘,在他們看來,曾經是假的,現在依舊是假的。」

見對方再次陷入了沉默,楚翊並未停下話頭,而是繼續開口:「關於那塊從倭國帶回來的木牌本身,我了解的並不多,只記得外公和我提起,木牌上所刻古篆文,其意為「明月」!」

「明月?」汪先安口中呢喃,下意識就要去看地上的黑色木牌。

「敕!」

嘟!

嘟!

只在汪先安低頭的一瞬間,待此良機久矣的楚翊左手拇指猛地一掐中指關節,口吐敕令,數道火焰騰地從汪先安四周燃起;出乎預料的陡然變故加上火焰對視線的阻擋,汪先安第一槍子彈擦着楚翊臉頰飛過,只留下一道淋淋血痕,第二槍就已徹底失了準頭。

嘟!

嘟!

又連開兩槍無果後,火焰包圍中的汪先安便立刻有了退意,正當其打算肉身趟過火牆,打開身後的房門逃離此地時,一聲凄厲的慘叫驟然自耳邊響起,頭暈目眩伴隨着耳鳴,汪先安發現自身所處的火圈內此時突然多了一道灰白色虛影,大腦瞬間清醒之下一陣寒意自背脊升起。

灰白色虛影在火圈內繞了一圈也未尋得出路,當即轉身,尖嘯着撲向火圈正中心的汪先安。

「滾開!」

嘟!

嘟!

嘟!

「去死!」

「啊!!」

驚恐夾雜着絕望的慘叫不斷在這隔音不算太好的居民樓內響起,楚翊為避免被汪先安歪打正着射中,早已躲進了客廳側牆的洗漱間,此刻正右手夾持一張黃色符籙,上書「六梅八奇鎮鬼!」,左手掐着印訣,口中念念有詞。

時間又過了數秒,考慮到放入圍困汪先安火圈內的鬼魂是昨晚完成委託時才鎮壓的鬼物,尚不好控制,楚翊便又從腰間口袋內拿出一張符籙,上書「正一丁甲對宮!」;

掐訣念咒後將符籙直接貼在了胸口,霎時楚翊只覺渾身精神與力量暴增數十倍,衝出洗漱間後幾乎瞬間就已繞至汪先安身後;

火圈內汪先安抱頭癲狂嘶吼,臉上的墨鏡已然不知被甩到哪裡;

持「正一離火符籙」邁入火圈,楚翊來到汪先安身旁,神色平靜的掐住對方脖頸,單手將其整個拎起;

只「咔嚓!」一聲,汪先安就再也無了生息。

將癱軟下來的汪先安丟到地上,楚翊再次拿出「六梅八奇鎮鬼符籙」,目光掃向地上的汪先安屍體,淡淡開口:

「自己進去,免得多吃一頓苦頭!」

場中安靜數秒,只見死去汪先安的七竅中居然升起陣陣灰白煙霧,半分鐘後灰白色煙霧又聚在一起,形成了一道人形虛影;

虛影朝着持「六梅八奇鎮鬼符籙」的楚翊嘶吼了兩句,便一頭撞進其手中的黃色符籙。

收起鎮鬼符籙,又使用離火符將房間內燃燒的火牆收起,看着眼前的的狼藉,楚翊蹙起的雙眉如何也舒展不開;

燒毀砸爛的傢具丟丟換換不是太大問題,可房間內的彈痕和兩具屍體,楚翊當真不知該如何處理,想到前幾天在普法欄目裏面才看到的「常殺人的朋友都知道,殺人容易拋屍難!」一言,楚翊心中也忍不住生出些許感慨。

若是一個普通市民,此刻最好的做法莫過於撥通報警電話,雙殺潛藏在國內的持槍鬼子和漢奸,說不得還能撈個英雄稱號,但楚翊自知自身情況特殊,和官方過多接觸有極大暴露自己底細的風險,目前如他這般存在還屬於隱秘,官方態度也不明了,一旦暴露,失去自由是肯定的,各種意外也不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的,故而只要還有餘地,楚翊都不會選擇直接報警。

掃了一眼掛壁的數字時鐘,8:34,這個時間點兒這所居民樓內的住戶大都外出務工,但剛剛的動靜如此之大,難免不會有滯留家中的「熱心市民」撥通報警電話,當務之急肯定是先將現場簡單處理,以應對可能會有的「警民合作」;

一腳踢開汪先安,撿起地上的「明月」牌印,手中摩挲一番後,楚翊忍不住再次觀摩起其上的圖案,妄圖發現其外公兼師傅口中所說的隱秘和價值,可惜張扶漢回國時身體便已經堅持不住,沒有足夠的時間研究之上的內容。

「嗯?」

突然從自己胸口滑落的「正一丁甲對宮符籙」,讓楚翊將視線移向地面,臉上寫滿不解,暗淡無色的符文標誌此符籙已然耗盡其內法力,不能再次使用,可這張符籙是楚翊首次拿出!

還未來得及細思其中原委,楚翊眼神一凝,發現自己左手早已乾枯的血跡居然重新流淌,手臂已快要止血的傷口鮮血再次湧出,朝着手心的「明月」牌印匯聚而去;

一瞬間,楚翊思維電轉,軀體卻無任何反應;

接着思維也陷入了遲滯;

最後,楚翊只覺身體連同靈魂一起墜入一片沒有邊際的濃稠黑夜!

視線內是無垠的黑色與扭曲的斑駁線條,耳旁回蕩混亂無章的音節,似鬼嘶獸吼,佛門真言,道家妙法,天魔亂舞,如同一場詭譎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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