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穿着粗糙的麻衣，頭髮亂糟糟的，約莫六十的樣子，不算很老，長相普通，頭髮花白，雙眼有着說不出的憂傷，似乎有什麽心事。

「不了，多謝公子好意，老朽哪也不去。」

方傑蹙眉：「你這老頭不怕死嗎？流了這麽多血，我家老爺好心幫你，你這是什麽態度？」

周翦蹙眉：「不得無禮！」

方傑一凜，連忙閉嘴。

那老頭抬起頭，苦笑道：「公子，多謝好意了，實不相瞞，老朽曾在此畫地為牢，立誓不走出淵潭百米外的。」

「所以，抱歉。」

淵潭，就是指池塘。

周翦古怪：「你不會就是不願意走出這裏，才被那幾個人毆打的吧？」

那老頭點點頭，大方承認，不悲不喜，彷彿從來如此，甚至沒有太多表情。

突然，周翦想起什麽，神情猛然一變，驚呼道：「等等！你說你在此畫地為牢？？」

「你就是苦夜大師？！」

方傑等人睜大眸子，露出不可置信之色，這是陛下要招攬的高人？這不就是一個卑微如草芥的老頭嗎？剛才還被人按在地上暴打……

苦夜老頭微笑：「老朽正是。」

場面，一度陷入了沉默。

周翦面面相覷，甚至覺得自己找錯人了，這能是秦懷柔都推崇備至的高手，深不見底的那種？

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