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相公彪悍妻》[忠犬相公彪悍妻] - 第7章(2)

中年文士跟在後面,衝著花無盡喊道:「還愣着幹什麼,趕快燒水!」

「是。」花無盡應了,她進屋把小溪從箱子里抱出來,然後把剛買的幾隻蠟燭交給文士分配,省得他們高舉的火把將茅頂燒着了。

型男被安置在炕頭上,幾個傷重的護衛在炕梢,淺黃色的篾席很快紅了一片。

洛小魚十分焦躁,一疊聲地讓人給型男包紮傷口,然後又催文士趕緊安排人去城裡請大夫。

花無盡輕蔑地用眼角夾了他一眼,心道,繡花枕頭還是個狂躁症患者!

洛小魚沒有注意她,他正拿着娘倆唯一的一床被子蓋住型男。

花無盡在心裏哀嚎一聲,敗家子一個,棉被可不便宜啊,她嘆了口氣,拉着小溪一起去柴房取柴禾。

院子里有幾個兵士正在清理死去的護衛和死士。

「娘,他們都死了嗎?」小溪拉緊了花無盡的手。

「死了!」花無盡道,現代的那個她可能比他們死得還慘。

「娘,我怕!」小溪說著怕,又偷眼去瞧。

越瞧越怕,越怕就越想瞧,這跟看恐怖片一個道理。

不過,這小子的膽兒可真夠大的,居然沒哭。

花無盡摸摸他的頭,說道:「沒什麼可怕的,人死後,靈魂走了,留下的只是一具皮囊,就跟死兔子一樣,區別只在於死人不能吃,但死兔子可以吃,是不是?」

「好像,是吧,」小溪聽得有些糊塗,但真的不太害怕了,神色坦然很多。

水開的時候,花家送來了盆子、紗布和被褥,花如錦和她娘趙氏也來了——兩個女人,居然在這樣的深更半夜看望一個男人,這就是花家的家教?

花如錦比花無盡大不到一歲,同是二十歲,但因為未婚和爹娘給的好容貌,至今還保持着在京城時的**和少女的嬌羞。

見到花無盡時,花如錦杏眼微眯,塗了口脂的紅唇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她大約是走得急了,墜馬髻略有凌亂,趙氏替她抿了抿鬢髮,重新插了梅花簪,拉平白地兒綠花的交領夾襖,又撣了撣深綠色夾棉裙子。只可惜,漂亮的蝶戀花繡鞋的鞋面上沾滿了泥巴,無論如何,她都要穿着進去了。

花無盡微微一笑,從容地往灶坑裡添了把柴。

委身於山匪的原本應該是花家長房嫡長女花如錦,而不是庶子花六爺外室妻子所生的外室女花無盡,這是一樁大仇。

說是外室,其實是正室。

花六爺當年在南方求學時,因為老師突然重病,臨去前將女兒終身託付於他。歸家後,因是不告而娶,花家老太太對這門親事執意不認。

花六爺只得帶着妻子離開花家單過,直到崔氏病故,花六爺返家,花家也沒給其正名。族譜上,花六爺的嫡妻是花莫白的親娘。

就這樣,花無盡成了外室女,被花家無聲無息的養在後院。

原主在花家富貴的時候沒有沾到光,抄家流放時,卻同花家一起遭了難。

從流放路途中的百般刁難和侮辱,到懷孕後被花老太太身無分文趕出家門,以及他爹為了小弟花莫白不得不代替花沂之做了正軍,所有這一切,都是原主心心念念要報的大仇,她這個接替者同樣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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