謂狹路相逢，報個到都能撞上。

後來軍訓操練又被迫見過幾面，京大校網上的置頂帖子他也看了，初印象依舊，他對他有着莫名的危機感。

而這種危機感伴隨着三人的名字被不時的捆綁提及，終致愈發強烈。

「不一定，我們的課後作業超額了，我想蔡教授應該是想用最短的時間來剖析大家的專業水平。」

蘇沫若有所思，賀彥不對勁，似乎是從顧林澤出現的那一刻開始？

對了，顧林澤……

她抬頭看向西門方向，卻正好跟顧林澤看過來的視線撞上。

她似乎還欠他一頓飯來着。

「成，那回頭再說。」賀彥打斷她，不爽又得忍着，「趕緊吃吧，馬上上課了。」

「嗯。」蘇沫淡淡應下。

早上的小插曲很快過去。

上午十點，大課間休息時間。

白以凡以龜速的動作緩慢整理着昨晚上熬夜惡補的作業，上面圈圈叉叉修改了不少地方，速寫勉強過關，水墨五張基本全軍覆沒。

「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宋柯也好不到哪裡去。

「很正常，高考又不考水墨，雖然它跟水彩能稍微沾點兒邊。」

蘇沫試圖安慰兩人，「以凡的速寫就很強啊，基本功紮實，形准，線條流暢，柯柯的色彩感知度一流，技法獨特，是外人羨慕不來的。」

白以凡撇撇嘴，「你就說你是不是沒什麼可誇了？」

好吧，蘇沫放棄了。

「不過話說回來，沫沫，你是不是還沒回答我們昨天問的問題？」

宋柯背靠在椅子上，抬手推了推眼鏡，「你跟賀彥到底什麼關係？」

「對啊！什麼關係！」白以凡興奮了，豎起耳朵，一雙杏仁眼亮到放光，絕望了兩節課後，果然還是需要一點調味劑。

「朋友啊。」蘇沫笑了笑，不甚在意，「我們從初中就認識。」

「就這？」白以凡不信，「男女之間哪有什麼純友誼，何況他看你的眼神可並不清白呦。」

「你看言情劇看多了吧？什麼都敢YY。」蘇沫搖了搖頭，對此嗤之以鼻。

宋柯沒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麼問題，轉而又問，「那你跟顧林澤呢？」

白以凡一個哆嗦，遽然就蔫吧了下去，她略顯做作地清了清嗓子，然後低頭開始收拾起了畫筆。

「你幹嘛呢以凡？」宋柯狐疑，「你這反應很奇怪啊。」

「我什麼反應？我沒有反應。」白以凡否認。

「不對，你肯定有什麼事情。」宋柯杵着下巴，眼睛死死盯着白以凡，「不能提顧林澤嗎？」

「我怎麼沒想到呢，你這麼八卦兼花痴的一個人，竟然從來沒有在宿舍里提過這麼一個大帥B！」

「現在想想，你早上的反應也不對……你捂臉了！沒錯，我想起來了！」

「宋柯你給我閉嘴！」白以凡的臉突然爆紅，惱羞成怒地蹦起來就要去捂宋柯那張喋喋不休的嘴。

兩人很快扭成一團，徒留蘇沫一臉的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