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常柱走了，蘇石頭這才敢從地上爬起來，撿起地上的掃帚歸回原位，又給她蓋好了被子。「二姐，你放心。娘親走的時候告訴過石頭，石頭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應該照顧好姐姐，要是下次爹爹再敢來打人，我也會跟二姐一樣，拿起磚頭來保護姐姐！」蘇曉楠撲哧一聲笑出聲，心裏想着她不會帶壞小孩子吧？抬起頭，卻看見蘇石頭右臉上腫起了好大一塊，巴掌印清清楚楚的印在上面，紅紅的，心裏就有些揪得慌。「石頭，疼不疼？」「二姐，石頭沒事，石頭不疼。」蘇石頭聲音小小的，明明疼的嘴角抽抽，臉上卻還是帶着笑哄她。他越是懂事，蘇曉楠就越是心疼。她仔細的看了看石頭的身子，全身瘦骨嶙峋，皮膚更是透露着病態的蒼白，嘴唇發紫，衣服也不知道穿了多少年，但掛在他身上還是飄飄洒洒的，瘦弱的身子根本掛不起來。他忽然想到了什麼，低頭從懷裡掏出一個被咬了兩口的白米面饅頭，雙手捧着遞給她：「二姐，餓了吧？這個給姐姐吃。都怪我上次饞了，啃了兩口，不然，就都是姐姐的。」那饅頭上布滿了綠色的斑點，黴菌遍布，卻被石頭當寶貝似的捧着。而捧着饅頭的這雙手，也是乾瘦的可怕，手背上滿滿都是爆皮。蘇曉楠咬着牙接過來，半天不知道怎麼下嘴。「石頭，這個饅頭放了多久了？都發霉了，不能吃了。」蘇石頭慢慢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