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上鳳鳴》[雲上鳳鳴] - 第10章 靈犀寶刃(2)

的風雲變幻,本可以活的自由自在,可偏偏動了飛升的想法。這其中就有一條已達九品,雖害怕天劫,但忍不住想多多修鍊以破半神境,於是動了偷學體修功法的念頭,可惜呀,他偷學的是普濟禪院的混元金剛功,那時候普濟禪院的老禪師還未圓寂,只用了兩招,便把這龍的三魂七魄里的一魂四魄打落,後來這一魂四魄就一直飄蕩在普濟禪院下的石蓮山上。老禪師覺得他可憐,便用了一法器將這一魂四魄收存起來,心想萬一哪天他還會回來取呢,不過那龍的本體重傷不治,返回東海不久就一命嗚呼了。我聽過這一故事,只是一直不知道當年老禪師所用法器到底為何物,今天看到這龍鱗,方才明白原來就是這把靈犀寶刃,也難怪白狐一族會將其奉為三寶之一了。」

「但照你這麼一說,這應龍一族聽起來不比白狐更加貪婪么?」

「那倒不是,任何種族總會有那麼一些貪婪之人出現,白狐是迷戀財富,而有的人是追求權利、力量或者是長生,那麼多修仙之人,不都是追求這三樣東西么,所以才會有了魔宗。」

只聽見身後傳來一聲禪杖落地的鏗鏘之音,一股如洪鐘一般的聲音也隨之傳來,一位披着袈裟的老和尚漫步向前走來,「女施主的見解着實令老僧佩服,小小年紀竟然有這般見識,卻是少見。」

青鳳和林鳴連忙轉過身來,見是一位老和尚,便鞠躬行禮。

「老僧倒是很贊同這位女施主的說法,人之惡源,莫非來自於貪、嗔、痴,而這貪又是萬惡之本源。想在老僧的師長年幼之時,這世上還未曾有魔宗的說法,有的只是門派之差和見解之異。」老和尚笑着捋了捋花白的鬍鬚,「這位女施主剛才所講的故事裏的那位老禪師,便是我的授業恩師慈念禪師。」

青鳳突然一改平時對他人的隨意,反而畢恭畢敬地問道,「我記得慈念禪師一生只授一徒,莫非您是普濟禪院當今主持,高文大師?」

老和尚又是哈哈一笑,「高文二字即可,何須大師二字煩神呢。您的這般見識,着實讓老僧佩服,想當初我是這般年紀之時,莫還是個愣頭的傻小子罷了。」

「您過獎了,小女子只是多讀了幾本書,多聽了些故事而已。」

林鳴忍不住插嘴問道,「請問大師,那為何現如今又出了個魔宗呢?」

「這世間修仙之事起於千年之前,時代過於久遠已很難考證,從最初開始,人們只是發覺可利用體內的陰陽二氣來修行,陰為太陰,陽為羲和,一來可將先天之氣引出,吸納天地靈氣後再引至體內,此為吐納之法,二來可將天地靈氣引入體內,以自身靈竅為基,吸納天地靈氣以固根本,此為內煉之法,這天地之間便有了法修和體修之說。而太陰與羲和兩道,只是見解不同而已,那太陰之氣會影響人的心性一說,在老僧看來實難苟同,既然『陰陽』一詞中將『陰』放首位,那又豈會是大凶大惡之因呢?只是數百年之前,雲上常樂宗的一位仙師發現太陰一派之人在修鍊一種陰狠毒辣的功法,也就是現如今魔宗的化血大法,此法陰毒異常,可吸食他人精血化為自身修為,如若是同階修為者,便可直接再破一境,一時間世人惶恐,且有多人慘遭毒手,天下義士便群起而攻之,將太陰一派盡數驅除出境,長此以往,太陰一派便逐漸演化為魔宗。可說到底,這魔在太陰之氣么?」

林鳴搖了搖頭,「只在人心。」

「是啊!」高文大師感嘆萬千,不由得老淚縱橫起來,「就如同這位姑娘剛才所講的應龍一樣,如若不是因心魔作祟,說不定已修行圓滿且飛升成仙,尊師在出手打傷那應龍之後便時長流淚自省,後悔自己將門派秘法看的過重,犯了『嗔』惡,竟無端造了殺孽,最終選擇坐化以了卻殘生。」

「大師,我倒是有一事不解,那應龍偷那體修功法做什麼?」

青鳳解釋道,「還不是為了渡過天劫,那天劫共有十重天雷,每一重天雷都將削去一層修為,而第十重天雷則需以凡人之軀抗衡,可那天雷一重比一重兇猛,哪有那麼容易渡過。人一旦選擇了法修或體修,這靈氣進出順序便已既定,如若從法修強轉體修,則需將體內吐納之法積蓄的天地靈氣全部吐出,回歸先天之氣才可開靈竅以內煉筋骨,那體修轉法修也是亦然。可靈獸不同,本就是天地靈氣化成,並不存在先天之氣說法,則可以法體雙修,那應龍本是法修之道,為了抵那第十道天雷,便動了體修的念頭,可這體修之秘法本就少之又少,哪裡有那種氣運去尋得呢。而那些用化血大法增進修為的魔宗,畢竟是從他人之處奪來的,根基終是不穩,有的連三重天雷都經受不住,所以這世間之人,特別是魔宗之人,為渡天劫已試遍世間各種方法,有的強行用他人代受,最終只玉石俱焚,有的以神器抵擋,可神器終需修為驅使,到了第十重天雷之時,那凡人之軀哪裡還驅使的動神器,除了將靈獸煉化為內丹代受一法,便無他法了。不過那天雷倒有神性,如是有人自願為他人抵擋天雷,那天雷在收取那人性命之後便會消散,也算是天恩浩然吧。」

青鳳說者無意,而林鳴卻聽者有心,那句「將靈獸煉化為內丹代受」不由得讓他暗自握緊了拳頭。

高文大師倒是感性,聽到此處忍不住又潸然淚下,「倒是可惜了那些一世修鍊的靈獸了,七品通人語,八品化人形,卻成了那麼多人飛升成仙的墊腳石,所以才有那麼多修仙之士到九階半神之境便不願再修鍊以避殺孽,雖得以長壽,但終是凡人之軀,也避不開這生死定數。」

「那這種修仙之人在世間多嗎?」

「傻孩子,當然多了」,高文大師卻是微微笑了笑,「只不過大多都因生死定數而仙逝了,這不遠處的雲上常樂宗倒是還有一位,便是那已閉關不問世事的天元真人,那位天元真人也正是隻身從魔宗百人圍攻之中浴血殺出,將化血大法之事告知世間的那位仙師。」

說罷,高文大師又朝青鳳微微一笑,「這位姑娘,既然靈犀寶刃已到你手,我也不便追回,只是希望能得到善用,不要再造無端殺孽。」

與高文大師告別後,林鳴就急不可耐地催着青鳳抓緊買完胭脂水粉,好繼續朝鳳鳴山趕去。

可青鳳終究是女人,硬生生又磨了半個多時辰,將鼓鼓囊囊的兩大包掛在林鳴身上後才心滿意足。

望着已經隱隱若現的鳳鳴山巔,林鳴不由得心馳神往。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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