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允咽了咽發乾的喉嚨：「爺爺？」
沒人回答。
黎清允呼吸都在發抖，走上前就在床邊發現一封信。
入目是爺爺飄若游龍的字：「清允啊，爺爺擔心你奶奶在那邊會害怕，就先去陪她了，你不要難過，我們會一直守着你。」
爺爺……去陪奶奶了？
黎清允彷彿墜入深淵，許久之後她才敢伸出顫抖的手去碰爺爺，一片冰涼！
她無力的重重癱倒在地，怔怔望着不會再睜眼的老人，下意識想尋找依靠。
黎清允撥通了許暮洲的電話：「暮洲，我爺爺他……」「我說過，和意意無關的事不要打電話給我。」
話落，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着冰冷的機械音，黎清允握着手機的手無力的垂下去，她跪在冰冷的地上，如同一樁失去靈魂的木偶。
……黎清允麻木的舉辦了兩位老人的葬禮。
墓園裡。
煙雨籠青山，冷風不斷襲來。
黎清允單薄的身影跪在墓前。
她蒼白的手指一遍遍拂過墓碑上爺爺奶奶的照片：「對不起，我答應爸媽要好好照顧你們和意意的，卻一樣都沒能做到。」
想起自己曾經在父母墳前立下的誓言，黎清允閉了閉眼：「我決定辭職了。
意意還在等我，我每天都能夢見她在哭，哭着說媽媽她好冷，問我什麼時候去接她……」「我很愛這份職業，但我……真的不能再失去意意了！」
她聲淚俱下，眼裡悲痛都快要溢出來。
可再沒有人能把她抱在懷裡，輕聲安慰……1黎清允又陪了兩位老人很久，直到下雨，剛要起身。
許暮洲來了，和余璐一起。
他看着兩位老人毗鄰的墓碑，鞠了一躬，才看向黎清允：「節哀。」
黎清允看着並肩而立的兩人，很久後啞聲開口：「這些天……你們一直在一起嗎？」
「我這兩天病了，暮洲一直在照顧我。」
余璐實話實說。
黎清允看得清楚她眼裡的炫耀與故意，她忍着心口的疼，看向許暮洲：「你知道我們還沒離婚嗎？」
許暮洲皺了皺眉：「你想說什麼？」
黎清允將他眼裡的不耐盡收眼底，心臟像被一隻大手捏緊：「許暮洲，我們怎麼就走到今天這步了？」
明明她比誰都想要幸福，想要家庭安穩，想要親人常在……許暮洲卻只說：「那要問你。」
黎清允一怔，只聽他繼續說：「是你一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