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紅嗎?現在所有人都想知道你是誰，我們公司運營看了網上風評，現在也在控制你的人設，你只要給個準話，我們和X公司合作上了，你這個三四線的大齡女愛豆就不會面臨淘汰了。」

你一言我一句，都在蠱惑着我。

楠姐轉頭看向我，「給自己喜歡的男人睡，傷透心，什麼都沒有。給自己不喜歡的男人睡，一樣傷透心，什麼都能有。你23歲了，選擇權在你手上。」

我張了張嘴，看着楠姐的眼睛，呼了一口氣。

「我聽公司的安排。」

是啊，我23歲了，如果賺夠了足夠的錢，這個孩子生下來也不會受苦，是我沒本事沒能力，像個孩子一樣追求愛情，只會浪費青春，消耗自己，是我混這一行混得沒腦子。

聽到我的答案，幾個坐着準備說辭的領導都放了心。

最後他們簡單交代了楠姐，楠姐就帶着我走了。

楠姐找了個空的舞蹈練習室，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我走到她旁邊，也坐了下來。

楠姐看着鏡子里的自己，摘下了眼鏡，把自己的短髮往後抓了抓。

「齊娜，別的女孩子，十五六歲，甚至更小的時候就在公司里接受訓練，你20歲進來的時候，我很驚艷，沉默但眼睛亮晶晶的，好像有無限可能。幼態臉純天然，身材比例好，皮膚白且性感，男人會喜歡女人也會喜歡，那時候雖然不知道你背後的人是誰，為什麼進我們公司，我覺得你會大火。」

我看向鏡子里的自己，想起了自己第一年每天的訓練，無盡的舞蹈和唱歌還有各式各樣的課程。我是努力過了的，很努力，當時我也有夢想的。

「就算是以這種方式，我也希望我沒有看錯。」

「多久？」

「今天晚上。」

「今天晚上？」

我沉默了，楠姐也不說話了。大約過了十分鐘吧，楠姐站了起來。

「早晚不重要，我帶你去打扮一下，送你過去。」

我伸手摸了摸肚子。

有點想哭。

滿諾，你為什麼不能保護好我和孩子，為什麼要做這些傷害我的事，現在這個現實逼得我喘不過氣了。

楠姐很難得的，拉住了我的手，帶着我去公司的化妝間選衣服，找了化妝師給我化妝做造型。

真是好笑，除了剛出道的時候在公司我有化妝師造型師伺候過，兩年了，這才享受了一回待遇。也怨不得什麼，利益至上，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