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理嚇了一跳，原本就是嘀咕了一下，沒想到被人聽到了。

「是，聶律師。」連忙點了點頭，趕緊做事去了。

她口中的聶律師正是立晟律所的四大律師之一，聶楚桉。聶楚桉在律所的工作能力超強，妥妥的職業精英。

聶楚桉看了一眼腕上的手錶，又看了一眼陸斯言的辦公室門口，合上手中的資料轉身走了。

五分鐘後，她端着一杯咖啡，敲響陸斯言辦公室的門。

「進。」不帶一絲溫度的聲音響起。

聶楚桉推開門把資料放到辦公桌上，「陸律師，這是華安集團的有關案件的卷宗都在這了。」

「嗯，先放這。」陸斯言頭也沒抬，繼續翻看手中的資料，也沒有關心為什麼是她送過來的。

嚴肅認真，眼底不帶一點情緒。

聶楚桉身體微微前傾，把手中的咖啡輕輕放在他手邊,「剛泡的咖啡，陸律師提提神。」

接着視線落在男人身上，斟酌了一下，道：「陸律師，我手頭上的事務已經結案了，若是有什麼需要，我可以幫忙。」

陸斯言手裡的動作一頓，他工作的時候向來不喜歡有人在，容易打擾他的思緒，尤其是梳理一些重要線索的時候。

顯然，現在聶楚桉已經打擾到他了。

「聶律師，沒什麼事的話你就先出去吧。」

眼中凌厲的神色，淡漠寡冷。

聶楚桉愣了一下，隨後扯了扯唇角，「那我先出去了，有需要隨時找我。」

轉身的時候，剛好沈知越跟着進來了，眼中打趣的意味盡然 ，「聶律師也在啊。」

聶楚桉冷淡地點了點頭，也算是打了聲招呼。

待她走後，沈知越懶懶散散地靠坐在椅子上，正好看見他桌上的咖啡。

「喲，剛泡的啊？」抬手端了過來，「正好昨晚熬夜，這會兒困死我了，先給我提提神啊。」

「有事？」陸斯言抬起眼皮，淡淡地掃了他一眼。

「沒事就不能來了？」沈知越抿了兩口，嘆道：「還是咖啡提神。」

看着陸斯言認真的樣子，他「嘖」了兩聲。

「陸大律師不愧是我們律所的頂樑柱，一大早的就去約談當事人，進展得怎麼樣了？」

「還沒去。」陸斯言起身在身後的書柜上找資料，一個眼神也沒給他。

「嗯？」沈知越一愣，「那你一大早的幹什麼去了？」

陸斯言淡然開口：「私事。」

「你能有什麼私事？」沈知越一臉鄙夷。

他不僅是合伙人，更是跟陸斯言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要說了解，就沒人比他更了解陸斯言了。

一天到晚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他倒是希望他能忙忙自己的私事，比如什麼終身大事。

正想再問問，手上的手機正好打進來一個電話。

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招呼都來不及打一聲就立馬出去接電話了。

陸斯言坐下身體後仰，垂眸看了一眼左手腕上的那個牙印。

已經消得差不多了。

食指輕輕摩挲了一下，微癢。

他唇角勾了勾，「確實是私事。」

…

再說陳月這邊，一路上捏着眼鏡飛奔上了四樓的出租屋，才發現自己的心跳得有多快。

額角上的汗珠，也不知是熱的還是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