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都山河錄》[幽都山河錄] - 第四章 因果(2)

隱娘手中接過梳子,化手指為梳齒,一寸寸撫過如瀑青絲,攜一縷遞到鼻尖,臉上柔情滿滿,哪裡還有丁點兒沙場點兵時的冷厲兇悍。將abc 青絲綰起,取一隻鑲了紅翡的銀簪插上,雙手攬在孟隱娘的肩上,看着鏡中人的如花美貌,心頭卻是沒來由的空落落,他嘆氣說,「昔日你、我與柳白交好,可惜柳白意圖不軌,居心難測,我只能將他打入地牢。原先你我三人約好,不論誰先成親,都要請客吃酒,如今卻是你我二人辜負了這約定。」孟隱娘眸中的喜意僵住,她握住褚圖南搭在她肩上的手,柔聲道:「阿白想來也是有什麼難以言說的苦衷……畢竟朋友一場,阿白還在這將軍府上住了三年,不如將人放了吧,念往昔情誼一場,將他逐出城就好。不論他有何種謀算,所圖又是何物,只要不在眼前,他就無法加害。」褚圖南把手從孟隱娘手心下抽出,眉峰里凝聚着絲絲悔意,糾結良久,取那蛇王藥酒倒了滿滿一壺,又取了一隻酒盅,同孟隱娘道:「就依夫人的,你我同去地牢,送他一壺蛇王藥酒,此後恩仇盡泯,天寬地廣,就莫要再見了。」話鋒一轉,褚圖南又說起了細頸琉璃壇里的蛇酒,「要說也真是怪,昨日我看着蛇王,總覺得陣陣心悸,彷彿這蛇王依舊活着般,今日醒來再看,就是一死物,昨日那病來時洶洶,真是魔怔了。」孟隱娘臉色大變,她身子一顫,轉頭看向被褚圖南捧在懷中的細頸琉璃壇,一條細細的血線從蛇王嘴中吐出,綿綿未絕。「柳白……」孟隱娘臉色慘白地跌坐在雕花凳上,剛綰好的髮髻抖開,銀簪墜地,紅翡摔成兩半。她在柳白的劫數中作梗使壞,本想讓柳白在劫數中灰飛煙滅,卻不料柳白竟是死於她手……這因果結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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