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我,張之維,囂張的張》[一人之下:我,張之維,囂張的張] - 第17章坐火車(2)

說一番諸如要見人間百態,頭等座不方便之類的大道理。
沒想到張靜清沉聲說道:「因為一等座的車廂里紅毛鬼多,臭的很!」
「紅毛鬼……」
張之維一怔,旋即想起紅毛鬼一詞的含義,最早指荷蘭的那些殖民者,後來泛指一切洋人。
師父選二等座,是不想見洋人?
聯想到售票員對車廂的介紹,張之維一下就想明白了。
頭等車非富即貴,裏面多半是些眼高於頂的洋人,或者滿腦子封建殘餘的達官貴族。
這兩種人,無論哪種,對普通人都是看不上眼的。
特別是洋人,病夫基本是掛在口中的口頭禪。
他和張靜清穿着道袍,留着長發,必然引起圍攻,評頭論足,冷嘲熱諷。
俗話說,身懷利器,殺心自起,如果對方嘲諷的是自己,如果不過分,張之維可能並不會太在意。
而如果受辱的是師父張靜清,張之維只怕就忍不了了,到時候大巴掌教做人。
想到了這些,張之維道:「這紅毛鬼們大部分都有狐臭,所以喜歡用些香水掩蓋,但如果一紮堆,多種匯合,那確實是種折磨,師父果然英明神武啊!」
張靜清虛着小眼睛,沒好氣地看了張之維一眼:「再說怪話,給你使用了沖龍玉符後,把你丟進紅毛鬼們的中間,讓你好好感受一下!」
張之維:「…………」
沖龍玉符是神化鼻子的符籙,可以讓人擁有堪比狗鼻子一樣的嗅覺。
如果伸出一個充斥着濃烈狐臭和香水的地方……
張之維打了個寒噤,常態下,他嗅到濃烈的香水味都會打噴嚏,更別說神化鼻子後了,而且,還混雜着狐臭。
立馬變成乖寶寶,不說話了,閉目打坐,修鍊性命。
沒多久,火車到站。
各個車廂的人依次排隊上車。
上車的時候,張之維撇了眼頭等車和三等車的情況。
頭等車車廂最短,和他猜的差不多,上頭等車的人,多是些身穿西服,手持手杖的鬼佬。
還有就是一些穿長袍馬褂的人。
這些人見誰都不屑一顧,但唯獨在鬼佬面前低着頭。
而三等車最長,人最多,擠得跟個沙丁魚罐頭一樣,有一種後世印度火車的既視感。
看了一眼,張之維就收回了目光。
上了車,坐上座位。
張靜清和張之維靠窗,並排而坐,他們的對面,則是坐着一對帶着嬰孩的年輕夫妻。
沒多久,伴着「哐當哐當」的聲音響起,火車出發了。
興許是火車行駛時噪聲太大,發車後,那個小嬰兒就一直哭個不停,引起周圍人很大不滿。
兩夫妻一邊誠懇道歉,一邊竭力安撫。
但這些,都打擾不了張之維和張靜清,師徒倆盤坐在軟椅上,沉下心來,打坐練氣,一副道家高人模樣。
而對面的夫妻倆見此情形,安撫好小嬰兒,過來寒暄了一陣。
「小孩子第一次坐火車,有些鬧騰,打擾兩位道長清修了,實在是不好意思!」夫妻倆說道。
「不礙事!」張靜清笑道。
「不知道兩位道長是哪個門派的?」丈夫問道。
「貧道師徒倆出自龍虎山正一教!」張靜清說道。
「原來是天師府的道長!」夫妻倆大喜,連忙掏出兩枚大洋遞給張靜清。
張靜清擺手拒絕:「施主,出家人,說緣,不說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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