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是個千年前的老古董，但也是個與時俱進的好古董，現在別說讓她上個論壇，就是拿起鼠標來一局吃雞還能一帶三，堪比智能外掛，因此輕輕鬆鬆摸進了學生們的秘密聚集地論壇，第一個受害者還是校園八卦版面的版主。寒聽煙找到那個八卦板塊，無論哪個時代都不缺八卦，就算學校人心惶惶，這個板塊依然熱鬧，置頂的一篇帖子評論甚至早就達到上萬，但奇怪的是從半個月以前就沒有跟帖了。剛點進去，寒聽煙就懵了，字當然是中國字，但這些字卻無法讓她在腦海里分辨出它的意思，也就是這個帖子擺在這裡，卻好似有層結界，阻擋任何人去知道去理解。「有點意思。」寒聽煙淡淡地笑了笑，隨即在手心裏畫了一個符，然後輕輕按在自己眼睛上喊了一聲「破」，再看便已經清晰明了，這點子小手段還不夠看的。「揭秘16級市場營銷2班劉青青人後的那張臉！」這竟然是關於那個自殺女孩劉青青的八卦帖子！發起人正是第一個死者，帖子里貼着許多動作比較露骨的照片，看角度都是劉青青的自拍照，帖子里道劉青青家境貧寒，在聊天軟件上售賣自己的露骨照片賺錢，還請大家多多捧場。「哇，辣眼睛辣眼睛！」「我見過她，還以為是個清純鄉下妹，沒想到竟然是火辣夜店女哦！」「你好騷啊……」「樓上為什麼能發語音哈哈哈哈哈哈！」前頭的跟帖都還是諷刺嘲笑，甚至有人要發起捐款挽救失足少女，被圍觀的看客嘲笑一番之後作罷，而越往後卻不知道怎麼的變成了劉青青批鬥大會。「我今天在食堂看到劉青青吃香蕉，那動作，身經百戰過的吧，嘖。」「樓上看來是個老司機了。」「劉青青今天穿了件童裝似的小熊維尼的衛衣，怎麼，她金主還有戀童嗜好？」「劉青青今天和一個後排男生說話，恨不得把胸懟人臉上去哦！」「這麼**嗎？要不幫她發個帖子，尋找知心小哥哥撫慰一下她的空虛？」幾乎每一天劉青青的動作行為都會被記錄在這個帖子里，像是整座學校的眼睛都放在她身上，盯着她的一舉一動，一點點小小的動作都會被放大無數倍放在帖子里大肆嘲笑污衊，甚至編造不堪的緋聞，這樣的惡意一直持續到劉青青跳樓自殺，帖子還沒結束，當發帖人死亡之後，有人講她的死訊發在帖子上，隨即跟帖竟然開始嘲笑發帖人，道「不積口德，都是報應」，「小心劉青青冤魂索命」，甚至還有人刻毒道：「聽說劉青青還沒死，我看她乾脆死了算了，活着沒臉，趕緊死了好找這些缺德玩意兒報仇。」連見慣了人性醜惡的寒聽煙看着這些帖子，想起白日校園裡那些看着陽光青春的臉龐，都突然膽寒起來。她突然想起，雲玄在化去內丹叛出上清山時，曾讓雲隼給她帶了封信，信上只寫着「曾以為最惡不過怨鬼，怎知怨鬼曾皆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