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婉顧辭宴陳妄》[葉清婉顧辭宴陳妄] - 葉清婉顧辭宴陳妄第5章(2)

你從醫院跑了出去,在這之後,我再也沒有見到你。」
「我找了你兩年,這兩年里我恰好撞上了投資風口,做了一筆生意,有了自己的事業,也找到了你。」
顧辭宴說完,看了眼葉清婉:「或許你所說的看見我就會難過,正是因為這些事。」
葉清婉看着眼前冷靜闡述的男人,很難不相信他說的話。
畢竟顧辭宴沒有要騙自己的理由,誰會在路邊上撿個人回家?
想到這裡,葉清婉看着顧辭宴小聲開口:「那……我以前叫你什麼?」
顧辭宴一頓,沉默半晌。
葉清婉有些忐忑的看着顧辭宴,以為是自己說錯了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正當葉清婉以為他真的生氣了的時候,顧辭宴終於開口:「你以前叫我……熠皓哥。」
葉清婉直覺自己好像產生了什麼錯覺,說這句話的時候顧辭宴格外的溫柔。
她很快的反應了過來,點了點頭:「熠皓哥。」
顧辭宴站起了身,聲音低沉:「左邊是你的房間,中間的是書房,右邊的是我的房間。
每天會有保潔和廚師來打掃衛生和做飯,等會我會把配給你的司機電話給你,如果需要外出,讓司機接送。」
葉清婉坐在沙發上,剛想要擺手拒絕,卻聽見顧辭宴的聲音又響起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帶你去一趟醫院。」
葉清婉有些疑惑:「去醫院幹什麼?」
顧辭宴看着她消瘦的身形,蹙了蹙眉。
「去體檢,我要知道你的胃癌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第二十二章======葉清婉看着顧辭宴冷漠的神色,卻忽然笑出了聲。
顧辭宴有些不解,眉蹙的更深。
葉清婉見他這副模樣,臉上的笑意更加明媚:「你一直這樣嗎?」
顧辭宴只覺得莫名其妙:「哪樣?」
葉清婉像是在絞盡腦汁的想該要怎樣形容:「就是……你一直都是這幅什麼都不在意,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嗎?」
顧辭宴聞言,愣了愣神,旋即反應過來:「是。」
葉清婉思考了一會,看着眼前的顧辭宴,又道:「那我覺得我應該知道當初我們為什麼會吵架了,你一定也有把我拒之千里的時候吧?」
顧辭宴一愣,腦海中閃過了兩年前自己手術的前一天晚上那通電話。
她聲音帶着明顯的哭腔,問自己有沒有把她當做過家人。
而自己給出的回答只有沉默。
顧辭宴喉嚨莫名有些乾澀,看着葉清婉的模樣,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是,正是因為他拒她千里之外,才什麼都不知道,才什麼都沒辦法阻止。
歪打正着,葉清婉居然說對了。
許久,顧辭宴終於整理好了情緒,卻依舊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我一直都把你當做我的家人。」
那時候他說等做完手術告訴她,現在也算是實現了吧。
即使遲了兩年,但至少還有機會說出口。
葉清婉被他這句話弄得有些莫名其妙,顧辭宴看了眼時間,又道:「現在時間不早,你先去睡吧,衣櫃里都是你的衣服,日用品也都已經讓人備好了。
有什麼事打我電話。」
說完,顧辭宴轉身就走。
葉清婉看着他的背影,站起身按照顧辭宴說的去了左邊的房間。
房間大部分的眼色全是溫柔的藍色,看上去十分養眼,葉清婉莫名感受到了一陣心安,打開衣櫃拿出了睡衣,隨即去浴室沖了個澡。
等出來時,葉清婉視線卻落在了梳妝台上那個小巧的擺件上。
那是一個月亮形狀的擺件,看上去十分嶄新,應該是顧辭宴新買的。
葉清婉不由自主的上前,視線緊緊的黏在了擺件上。
她緩緩抬起手,剋制不住的用指尖去觸碰。
可當白皙指尖觸碰到擺件的那一瞬,豆大的淚珠啪嗒一聲砸落在了梳妝台上。
葉清婉猛然回神,像是被燙到了一樣快速收回了手。
她抬頭,鏡子之中的自己鼻尖與眼眶都泛着紅,淚水更是止不住的往外淌。
葉清婉沒辦法知道為什麼,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泣,可是卻剋制不住流淚。
她顫抖着手將擺件放進了梳妝台的柜子上,坐在床沿,許久,才終於平靜。
……夜色漆黑。
顧辭宴坐書桌邊,修長手指夾着香煙,卻並沒有抽。
他從不抽煙。
正如他過往的二十六年從未撒謊一樣。
煙霧裊裊上升,煙灰長長一節,堪堪掛在煙蒂上,顧辭宴卻也不彈,只是任由那點火光一點一點攀上。
直到熾熱溫度快要燙到手指,顧辭宴才丟下。
就在這時,身邊的手機忽然響起,鈴聲在寂靜黑夜之中格外刺耳。
顧辭宴抬手接起,耳邊響起秦風衍的聲音。
「你找到她了?」
======第二十三章======顧辭宴一愣,開口問:「什麼?」
電話那邊的秦風衍回:「北區項目的合伙人,林曼,今天有消息傳出,她的合作意向是你。」
顧辭宴蹙了蹙眉。
他的聲音十分冷漠:「你大半夜打電話過來,就是為了這個項目?」
秦風衍沉默片刻,才開口:「林曼這個人很難找,現在北區那個項目是整個渝城商界盯着的肥肉,現在很多人都想要吃下,你能聯繫上她,我很意外,說明你的能力的確不錯,至少比我想像的要好。」
「不過你的公司才起步兩年,熠皓,你不是那麼不懂事的人,我知道你不待見我,但是你終歸姓秦,別和家裡搶這個項目。」
顧辭宴只是靜靜的聽着。
可是電話那頭好像也沒有要繼續說下去的意思。
一陣冗長的沉默過去,顧辭宴終於開口:「你的意思是,你是為了公司好,所以打電話過來問我要林曼的那個項目?」
秦風衍的聲音低沉:「是,你應該知道,秦氏集團是爸的心血,就算你和我置氣,也應該把這個項目給秦氏。」
顧辭宴嗤笑了一聲,語調有些嘲諷:「秦風衍,我有的時候在想,到底是你病了二十多年還是我病了二十多年。」
「世界上所有的資源都是對等的,有人得到就要有人失去。
我還以為這個道理你一直都明白,畢竟從小到大,你一直都非常遵守這個遊戲規則不是嗎?
也正是因為這個規則,你才害怕我好起來。」
顧辭宴的聲音回蕩在車內,那邊卻久久不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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