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謀!影帝官宣,嬌妻持證上崗!》[蓄謀!影帝官宣,嬌妻持證上崗!] - 蓄謀!影帝官宣,嬌妻持證上崗!第65章
不等顧父再說什麼,秦惟與一把將手機砸在地上,雙手掩住噙滿淚水的眸子。
耳畔的寂靜像是給夏夜添了幾分寒涼,他靠着床,就這麼呆看着地板整整一夜。
一整晚,他感覺自己想了很多,但再去回憶卻是空白一片。
「叩叩叩——!」
劇烈的敲門聲傳進房內,秦惟與黯淡的眼眸一閃,抬頭望去。
許久,他才撐起身子走了出去。
門一開,顧父焦急的神色凝在了臉上。
他怔怔看着眼前瘦了一大圈又憔悴不堪的秦惟與:「俊霆,你……」顧母立刻上前握住他的手臂:「怎麼成這樣了?」
說著,忙拉着他走到沙發旁坐下。
顧父跟在身後,目光卻被地板上一張白紙吸引,他俯下身撿起,看到上面的字後眼眶不由一紅。
「媽。」
秦惟與抬起無神的眸子,聲音沙啞,「落落在哪兒?」
聞言,顧母忍不住落了淚,她伸手撫着他凌亂的黑髮,想要勸,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秦惟與看向一旁同樣沉默的顧父,又問:「落落在哪裡?」
顧父將離婚協議書放在茶几上,坐了下來:「和親家埋在一起。」
話落,他不由偏過頭抹了抹眼角的淚水。
秦惟與瞳眸微顫,眼底浸滿了難以言喻的傷痛。
他一言不發地站起身,突然就要往外走。
「俊霆!」
顧父趕忙拉住他,一臉的擔心。
他知道秦惟與性子穩重,但是程音去世的事情打擊太大,他們夫妻倆都花了兩個多月才緩過來,更不用說身為丈夫的秦惟與。
誰知秦惟與猛地抽回手,竭力穩住顫抖的聲音:「我去看看她。」
看着他渾渾噩噩的背影,顧母心如刀絞:「以後可怎麼辦啊……」顧父掩面沉嘆一聲,說不出話。
墓園。
說變就變的天遍布烏雲,將清晨的陽光遮的一乾二淨。
寂靜的墓園裡,細碎的鳥鳴也消失在了從天邊漸漸靠近的悶雷聲中。
秦父墓碑旁邊是秦母,而秦母墓碑的旁邊是程音。
堅硬的墓碑和黑白遺照在陰沉的天下多了幾分蒼涼。
秦惟與看着照片上程音微笑的臉,心如同被硬生生撕開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再灌進了滾燙的岩漿。
他單膝跪了下來,抬起微顫的手緩緩撫向那半個巴掌大的照片。
冷!
在觸碰到墓碑那一刻,一種刻骨的寒涼從指尖刺進了心口。
泛白的唇動了動,秦惟與竟發現自己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嘴裏那聲「落落」也被堵在了喉中。
他緊緊地攥着墓碑一角,突出的骨節和青筋無言地吐露着此刻他的撕心裂肺。
秦惟與額頭抵在照片上,斷斷續續的嗚咽聲就像一個失去了最珍貴東西的孩子。
「落落……」終於,再被疼痛席捲了一遍又一遍後,他叫出了已經變成記憶的那個名字。
秦惟與抽泣着,紅腫的雙眼和滿臉的淚水讓他看起來狼狽不堪。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照片,心如錐刺。
如果他能早些坦白自己的心,如果他不和她吵,如果他不走,他和程音就不會變成現在陰陽兩隔的境地了。
都是他……第十四章 縹緲醫院,病房。
「大夫,我兒子沒事吧?」
顧母滿臉擔憂地看着面前的醫生。
醫生回道:「放心,他是因為勞累過度引起的暈厥,最近注意休息,沒什麼大事。」
聽了這話,顧母和顧父這才放下了懸起的心。
要不是不放心秦惟與跟着去了墓園,都不知道他會在雨中昏迷多久。
看着病床上面色蒼白一臉病容的秦惟與,顧母才止住眼淚的眼眶又是一熱:「好好的一個家,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顧父攬住她,強忍心疼:「也怨咱們,當初落落要走,咱們攔着些就好了。」
然而他也明白他們留不住程音,現在只希望秦惟與能好好的。
望着擰眉緊閉雙眼的秦惟與,兩人長嘆了一聲。
此時,深困在夢中的秦惟與只覺自己被置於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
突然間,耳畔傳來一陣山體坍塌般的巨響,緊接着是工人們震驚的痛呼。
「秦工!」
「快!
救人!
救人啊!」
而後,程音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空洞而縹緲。
「俊霆,救救我……」秦惟與心一顫:「落落!
落落!」
他嘶聲大喊着,周遭卻始終是一片黑暗,那些嘈雜混亂的聲音將他的心緒揪成了一團亂麻。
恍然間,眼前突然一亮,秦惟與被那束越來越亮的光芒刺的睜不開眼。
耳畔的聲音開始不斷擴大,最後將程音徹底遮住。
秦惟與眼底掠過幾許慌張,忙想要去尋找,卻倏然發現自己站在鐵律建築工地中。
天陰沉的像在墓園的那天,但天空飄着細雪,面前的巨山也變得一片雪白。
他愣住了。
這裡分明是桐塢鐵路的施工地!
突然,身旁跑過幾個戴着安全帽的工人,他們都朝一個方向跑去。
秦惟與心不由一慌,轉身望去,眼眸一震。
開鑿的隧道被石頭堵死,坍塌的隧道口滿是白黃的雪和泥。
「秦工!
秦工!」
工人們一邊叫着一邊開始救人。
秦工……程音!
秦惟與身形顫了顫,正想跑過去,卻發現自己就如同被定在了原地,根本無法動彈。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工人們將碎石一個個搬開,將深埋在泥石下滿身是血且早已沒了氣息的程音抬了出來。
她雙眼緊閉,白色毛衣衣領被血染紅,一頭黑長發沾滿灰塵,血順着額頭和垂落的手一滴滴地砸落在瑩白的雪中。
兩個工人將她小心翼翼地抬出隧道口,外頭的工人和趕來的醫生護士還有鐵路局的人面色一凝。
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工人「咚」的一聲跪了下來,緊攥着一本筆記本嚎啕大哭。
面對此景,佇立在風雪中的工人紛紛脫下了安全帽,紅着眼看着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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