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冬雪海棠年年》[星月冬雪海棠年年] - 星月冬雪:海棠年年第7章  

我真後悔,真的。
我知道拓拔玄這人很狗,可我不知道他能如此狗,竟問了我無數遍:孤有多好?
我說好還不夠,非得要我後面加個哥哥。
他撫上我汗濕的額發,意猶未盡道:過幾日是宴將軍的壽辰,念姑想去嗎?
宴江是宴淮的父親,自北朝統一南朝後,便成了朝中新貴,雖為南朝文人不恥,卻不影響他在北朝的地位拔升。
我本不想去,卻又聽他道:聽說宴上會有南朝的特色菜,宴家的廚子曾是天下第一樓的主廚,精通多地美食。
殿下美意,草民不敢拂願。
他伸手點了點我的鼻子,笑道:真是饞貓。
秋風起,室內卻溫暖如春,眼前人笑意盈盈。
我心跳如雷,怎麼辦,我好像真的喜歡上這個狗男人了。
10宴家的壽宴辦得很大。
宴江向拓拔玄行禮時,看了我一眼,眼中似有震驚,隨後又神色如常。
我以為自己眼花了,眼卻追隨席上精美的糕點而去。
雪花酥、核桃酪、桂花蜜、蓮子圓,還有金絲鳳凰球,真是數不勝數。
我本想坐遠點,拓拔玄卻讓我坐到了跟前,眾人以為我是他的寵妾,不敢怠慢,更不敢細看。
除了宴淮。
他今日着靛藍色綢緞袍子,布是上好的料子,只是袖口有些短,看上去也有些小了,露在外頭的針腳不僅顯眼,還有些粗糙,似乎是女紅很不好的人勉強做的。
腰間還掛着一個丑到不行的荷包,上面綉着一個歪歪扭扭的淮字。
不知為何,我突然浮現出一種羞恥感,彷彿這衣裳和荷包就是自己做的,莫非我也有替人尷尬的毛病?
宴江迎了眾人,又見了宴淮這身滑稽的打扮,連忙喝令他下去換了再來。
京中不少大臣見此現狀,不是憋笑,便是大笑出聲,幫着打圓場:哈哈哈,宴小將軍這身衣裳,想必是出自心上人之手吧。
宴江正要擺手說話,宴淮卻搶先答道:世伯所言甚是,此衣裳是侄兒的未婚妻花費數月所做,我曾答應她,要視若珍寶。
不知為何,他說話時,似乎是朝着我這個方向的。
我本沉浸在美食的誘惑里,可實在受不了他那灼熱的目光,剛要抬頭望去,便被一身玄衣擋住了視線。
拓拔玄彎下身子,笑着開口:乖,張嘴。
我不解,正要問為什麼,唇瓣微啟,他便捏起一塊桃花酥,看似隨意地丟了進來,落位卻十分精準。
我差點被嗆死。
昨天還被我罵狗男人,今天就把我當狗喂,這莫非就是師太說的因果報應?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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