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冬雪海棠年年》[星月冬雪海棠年年] - 星月冬雪:海棠年年第5章  

他的手緊緊握成拳,乍然捶向身旁的樹,驚動了樹上的鳥。
林中群鳥四散,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是我該死。
他向我走來,伸手撫上我額頭那月牙狀的疤,半晌才緩緩開口:年年,對不住,是我來晚了。
我避開他的手,躲到樹榦後。
我真不是年年,你來晚來早,與我何干?
我覺得自己遇上了一個不可理喻的瘋子,奈何他力氣太大,我只能被他拖着走。
我被逼急了,抓起他的手,狠狠咬了下去。
向來深林中,秋深九里花。
他一聲不吭,默默忍受着,並不動作。
我用力極重,口裡甚至嘗出淡淡的血腥味,這才尋回冷靜,甩開他的手。
林中散落着點點日光,我猛然抬頭,卻見拓拔玄身着胡服,手握弓箭,似是追隨獵物而來。
本該眾星捧月的他,此刻卻陰沉沉站在樹林不遠處,像個隨時都會爆炸的爆竹。
宴淮,你好大的膽子。
我像看見了救星,飛跑着向他奔去。
還剩幾步路時,他猿臂一伸,將我攬入懷中。
念姑,你真是讓孤好找,真是好得很啊。
我與拓拔玄相處快三個月,也有些了解他的性子。
若他高興,喜歡用我字,生氣時,喜歡用孤字。
倘若他說出好得很之類陰陽怪氣的話,那就意味着,他生了很大很大的氣,一時半會兒還哄不好的那種。
阿彌陀佛,我為自己點香。
我真慘。
我本來在尼姑庵待得好好的,都選好日子剃度了,拓拔玄卻找上門,好說歹說,非說我是他的命定之人,捐了數目驚人的香火錢,師太只好把我趕出門,讓我去還債。
臨走前,師太告訴我:念姑,這是你的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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