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蓉林懷朗》[夏若蓉林懷朗] - 夏若蓉林懷朗第11章

「正是。」
夏若蓉開口:「小女名喚知夏。」
「倒是一個好名字。」
賀沂笑了出來:「那日,你怎麼在山裡?
家又在何方?
姑娘可否方便告知,賀某定全力幫你。」
夏若蓉知道,賀沂說這話不假。
可她一個女子,深山野里,說是被人追殺,為何追殺?
私塾父親安在?
她都未想到合適的說辭。
見夏若蓉眉頭緊蹙,頗有煩憂,賀沂才連連擺手:「罷了,你莫要想,現下養好身子最為重要,大夫說,你身子若,怕是久病。」
第二十一章:我在,定能護着你「你千萬莫要勞心傷神!」
憋了半響,賀沂才大聲說了這麼一句,看的一旁丫鬟都笑了出來。
「好。」
夏若蓉抬眸,看着這個高出自己半個頭的男人,笑的眉角彎彎,讓賀沂霎那失神。
直至看了許久,方覺自己失態了。
「那你,好生休息,我晚些再來看你。」
賀沂的聲音輕悄悄的,然後從一旁的柜子里掏出了夏若蓉死死護在身邊的盒子。
「我見你似是寶貝的緊,就先替你收在那了,現在物歸原主。」
摸着盒子,夏若蓉慢慢打開,裏面白色的瓷罐還在,她眼眶霎那濕潤又把盒子抱的緊了些。
賀沂看在眼裡,心裏一緊。
他不知道夏若蓉究竟經歷了什麼,但一定非常難過吧。
不知如何安慰,賀沂第一次如此親近的面對一個女子。
「你莫要心傷,以後有我在,定能護着你。」
賀家雖不是什麼大戶,可在商都也是數一數二的富庶人家,只要夏若蓉願意。
定是可以留得體面,讓她好好在這裡生活。
「謝謝賀少爺。」
良久,夏若蓉哽咽。
賀沂的心,阮名難受,若是知道夏若蓉會如此心傷,他倒是不該提這些:「你叫我賀沂就好。」
男人聲線輕柔,說話都帶着哄。
幾日下去,倒也是自在。
賀府上下,幾乎沒人怠慢她,賀沂更是一聲不響,便請了一個大夫,日日看守在自己的身邊。
這天,太陽正好,夏若蓉坐在院子里,一隻手給老大夫把着脈。
「姑娘,恕我直言,您這究竟是什麼病啊,怕是耗了許些時日了吧?」
大夫上了年紀,卻是這裡經驗最好的。
賀沂一隻手,背在身後,看着夏若蓉滿是擔憂:「她身子,屬實纖弱,可有醫治的辦法?」
「哎——」大夫長長的嘆息了一聲:「您當真要聽真話?」「煩請相告。」
賀沂垂眸,半響,認真道。
「姑娘這病,根治是不大可能了,目前看起來,氣虛且無償,這咳疾早已傷及肺腑,姑娘興許也是知曉的。」
大夫說完,看了夏若蓉一眼。
院子里,此刻花開得正好,夏若蓉看了良久,才長呼一口氣:「正是。」
「怎麼會!」
賀沂聽後,急了:「大夫,她還這麼年輕,怎麼會是傷及肺腑?」
「無法根治,怎麼會無法根治!」
聲音頓時抬了起來,大夫也沒辦法。
「這,您可不能怨我啊,夫人這病若是及早治療倒也無礙,只是日日復年年,哎。」
賀沂抬頭,深深的看了夏若蓉一眼,僅是霎那,眼底便湧出難以抑制的心疼。
「大夫,您一定要好好治她,但凡是最好的葯,只要您開的出來,我都去備着,只要治得好知夏,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
一聲知夏,甚是親近,怕是賀沂自己都沒聽出來。
「既然,賀少當家開口,老夫盡心就是。」
「謝過江大夫了。」
說完,賀沂鞠了一禮。
夏若蓉久病的事情,沒過多久就傳到了賀夫人的耳朵里。
這夜,便緊忙着把賀沂叫到了自己的房間。
「我聽說,那姑娘身子不好,可是真?」
賀夫人連忙問,賀沂卻不說話:「你這孩子,我問你呢。」
第二十二章:你,婚配的是誰「真。」
賀沂道,聽不出情緒。
「這,哎!」
賀夫人罷了罷手,長嘆一口氣,氣的自己坐了下來:「我瞧着那姑娘不錯,端莊有禮,本想着你若是娶了,倒也不錯,我也能早點抱上孫子,卻不想,是個病秧子!」
「媽!」
賀沂怒了:「你怎麼能這樣說她。」
且不說夏若蓉是不是久病在身,就算不是,人家,也未必有那個意思。
賀沂的眸子淡了淡,些許失落。
初次相遇,瞧着她衣衫襤褸,性命垂危,自己便已心下不忍,修養數日,更是濃情漸深,可夏若蓉一直舉止得體,未有一絲一毫的逾越。
「你啊~」賀夫人責備了一句:「別以為我看不出來,若是旁人家的姑娘,可未曾見你這麼上心,為母還不是想為你早做打算,只是,這個病……」賀家一脈單傳,夏若蓉若是生不出孩子。
「這個病,會治好的,就算治不好,我也喜歡不了旁人。」
賀沂說的決絕,月色下,男人輪廓堅挺,不容退讓。
「我當是你終於開了竅,卻不想還是死腦筋,你若是想治,便治治看好了,只是為母還是不得不替你的婚事操操心。」
賀夫人頓了頓,又道:「隔壁家的李丫頭,生的……」「娘,我累了,這就先退下了。」
賀沂知道,他娘想要說什麼。
無非就是年紀到了,需要婚配。
這些年,看上賀家的倒是不少,卻沒有一個人入了賀沂的眼。
他一心經商,倒也未想過這些。
若不是,此番遇見了夏若蓉,他興許到現在,都沒有那些心思。
打斷了賀夫人的花,賀沂生生是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這孩子,哎!」
良久的嘆息。
嘴上這麼說,可畢竟自己的兒子歡喜。
賀母安排的補湯是一天都沒斷過,下人七七八八的雜着嘴,說今兒少爺又自己進雞圈了,生生是要挑一隻最好的母雞出來。
看着面前的雞湯,和梳妝台那一抽屜的首飾,愣是夏若蓉再沒心,也察覺出來了。
「賀少爺,您真的不用這般費心思的。」
看着賀沂有些雜亂的頭髮,夏若蓉不知是該慶幸,還是心疼這少當家的。
手裡的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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