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蓉林懷朗》[夏若蓉林懷朗] - 夏若蓉林懷朗第8章

夏若蓉正提筆,修書給自己的父親,希望他可以借abc 兵力,助席林懷朗攻下北城。
「咳咳……」一股血味兒衝破鼻腔,從嘴裏噴了出來,點點紅梅,映落在泛黃的紙頁上。
夏若蓉嘆了嘆,掏出一條舊式的絹帕擦了擦嘴,隨手,將那信紙丟進了火爐。
「嫣兒。」
夏若蓉換了一件杏色的袍子,「我們去請大帥回府。」
嫣兒聽聞,連忙攔住她:「夫人,您好歹也是名門閨秀,怎麼能去那種地方?」
「我不去,他會回來么?」
夏若蓉苦笑,從一旁拿出了一把白色的絹花傘。
百花樓歌舞昇平,哪裡有亂世的景象。
夏若蓉剛踏進一隻腳,就被守門的小廝攔了下來。
「姑娘,這地兒你來,怕是不好吧?」
「瞎眼的東西,你看仔細了,這可是我們的大帥夫人。」
嫣兒咒罵了一句,那小廝才算乖巧,目光複雜的看着二人走了進去。
男女廝混的聲音讓夏若蓉皺了皺眉頭。
「咚咚咚。」
敲了三聲,裏面的男人才不耐煩的嚷了句:「誰?」
「大帥,是我。」
良久沒有回應,直到一個身姿窈窕的女子過來開了門,她旗袍歪斜,露出明晰的鎖骨,饒有意味的上下打量了夏若蓉一眼。
「喲,這大帥夫人也來這種地方?
明兒城裡若是傳開了,怕要是個笑話。」
夏若蓉不願搭理這個女人,看向屋子裡,三個男人坐在一起。
其中一個便是她的丈夫席林懷朗。
「林懷朗,夜色已晚,跟我回去吧。」
夏若蓉隱忍着心痛,笑得依舊溫婉,一雙手情不自禁的摸扯着手裡的帕子。
「夏若蓉,你是誠心讓我落一個花天酒地的罵名,還是要彰顯你的嫻淑?」
言外之意,她不該來這個地方。
開門的女人依附在席林懷朗的身旁,沒有絲毫避諱的意思,捂嘴竊笑。
在這個地方,誰都知道,夏若蓉只是一個聯姻的擺設。
沒有孩子也沒有娘家人。
從她嫁過開始,這一待,就是五年。
「婆婆病了,你回去看看她吧。」
說罷,夏若蓉轉身,不願多待一秒。
所謂的婆婆,其實是席林懷朗的奶娘,他自幼喪父喪母,全憑一身戰績坐到了今天的位置。
他心性涼薄,唯獨對這個奶娘,處處用心。
果不其然,席林懷朗聽了以後,立馬跟了出來。
「怎麼不早說。」
席林懷朗拉住了夏若蓉的手,從後門走了出去。
廂房裡,老太太已經病入膏盲。
大夫看後連連擺着手。
「大帥,這病已經不能治了,老太太年歲已高,還是讓她安享余日吧。」
「你說什麼?」
席林懷朗眉頭一簇,似要發火。
陸醫生嚇的魂飛魄散,連忙求饒。
這時,老太太顫顫巍巍的拉住了席林懷朗軍衣一角,無力道:「你不要怪他,只是我還有一個心愿未了。」
「奶娘,您說,只要您想要的,我都給你送來。」
席林懷朗跪了下來,握着老人太太的手。
「我還沒有孫子。」
老太太看着席林懷朗身後的夏若蓉一字一句道。
夏若蓉心裏涼了半分,她咬咬牙,看向了席林懷朗,想知道這個男人究竟會作何反應。
「好。」
席林懷朗答應。
夏若蓉的心,卻徹底涼了下來。
她,是不能生育的……第二章 喧賓奪主夏若蓉不能生育這種先天疾病,幾乎要毀了她的一輩子,若不是幾年前席林懷朗兵敗城下,他也不會答應這樁婚事。
夏若蓉隱忍着淚水,不動聲色的回了房。
不知過了多久,席林懷朗才推開房門。
夜色昏暗,屋子裡也沒開燈,可席林懷朗知道,她還沒睡。
「明日,我會帶個姑娘回來。
席家這麼多年就你一個女人,你也不會想我斷後吧?
至於你父親那邊……」席林懷朗像是鐵了心。
淚水啪嗒、啪嗒的落在被褥上,夏若蓉一時難受,竟心口絞痛,大口的喘着粗氣道:「我會修書給父親,你不用掛心。
我累了,你回去吧。」
席林懷朗蹙着眉頭,覺得夏若蓉是越來越不正常了,可他怎麼會關心這個女人?
所謂的聯姻,倒不如說是她父親一廂情願的逼婚!
席林懷朗冷笑了一聲。
「那就勞煩夫人費心了。」
這話說的甚是譏諷,等到席林懷朗剛出了門,夏若蓉才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她捂着自己的心口,淚水肆意而出。
五年,她付出了全部,卻換不到席林懷朗一絲憐憫。
……周若水是次日被席林懷朗帶回來的。
一匹戰馬從百花樓騎到大帥府,鬧得人盡皆知。
夏若蓉原以為就算娶,也該是個閨秀之女或者名門小姐。
卻不想,席林懷朗竟把那百花樓的女子給帶了回來,他要讓她跟這種女人共侍一夫?
?啪——葯碗濺落在地,夏若蓉從小到大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
淚水夾雜着湯藥,一股濃郁的味道散了出來。
「把這些統統收拾掉。」
夏若蓉擰着眉頭咳了咳,看着帕子上的血,聲音卻是不痛不癢。
「夫人,你這病真的不能再拖了,我們還是回去吧,老爺一定有辦法治好你的。」
陪嫁的丫鬟哭着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響頭。
「我要是走,席家還會有我一席之地么?」
夏若蓉嘆了口氣,若是她這樣回去,別說席林懷朗,就算是父親,怕也不會再讓她回來。
前廳里,熱鬧得很,就連幾日未曾下床的奶娘都坐在了大殿之上。
席林懷朗拉着周若水正在敬茶,夏若蓉本不想過去的,可她作為正室,不去難免被說小氣。
撐着病弱的身子,嫣兒扶着她來到了前堂。
可誰知,剛一腳踏進去,席林懷朗就不樂意了。
「若水剛進門,你擺什麼架子?」
他一聲呵斥,廳里便靜的鴉雀無聲。
「大帥,您別怪姐姐,姐姐若身體不適,便讓她回去吧。」
周若水倚靠着席林懷朗,瞧着,真是既多情又體貼。
席林懷朗不覺皺眉:「既然來了,喝了茶再回去。」
「是。」
夏若蓉剛開口,卻一時胸口疼痛,連連咳了幾聲。
她慌忙掏出了帕子,別過臉,擦拭掉了嘴角的血漬。
「不過出來喝杯茶,這麼矯情。
這一年四季,你日日都在咳,晦氣!」
席林懷朗不悅地翻看了一眼椅子上的女人。
一年四季。
這病纏着身子幾年有餘,他匆匆一筆,一年四季就概括了。
周若水非常識眼色的端着一杯新茶,慢慢走了過來:「姐姐,您別和大帥置氣,您請。」
她笑着端起茶杯,微微彎下腰,可夏若蓉不過剛抬手,觸碰霎那,杯子就摔了下來。
清脆的聲音,一聲響,便成了稀巴爛。
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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