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歡傅錦辭陸淮》[夏清歡傅錦辭陸淮] - 夏清歡傅錦辭陸淮第18章

原本他也奇怪,若真是夏清歡寫的信,阮大帥來了又怎麼會向著他。
「嫣兒,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就算要罰,也輪不到你。」
一方白色的帕子被夏清歡握的發皺,她看着周若水恨的直哆嗦。
這還是傅錦辭第一次看見夏清歡這麼失態,如此的寸毫不讓。
深邃的眸子垂下,他撐着一隻手,看着夏清歡。
「嫣兒,是我的陪嫁丫鬟,你卻把她賣進花樓,逼她**自盡,今日,要麼以命抵命,要麼我走,從此休書一封。」
霎那,傅錦辭抬頭,看着顫着身子的夏清歡,似是沒想到,此番她竟會如此決絕:「你威脅我?」
「不,是懲罰。」
夏清歡鐵了心:「若不是我執意留下,嫣兒怎麼會死?
那是我的親妹妹,親妹妹啊!」
夏清歡幾乎渾身顫抖,就連說話,都帶着氣不順暢的疊音。
她怎麼能忍受因為自己的自私,對傅錦辭所謂的愛,就讓嫣兒替她送了命。
百花樓,那是什麼地方,怎麼可以……她捂住心口,腥味兒再次溢了上來,卡在喉嚨里,夏清歡順了口茶,垂眸死死的看着嫣兒的屍身,對傅錦辭道:「幾番隱忍,而你,不過是仗着我愛你。」
「她,是你的心頭寶,可嫣兒也是我的命!
你若不償,我便拿自己償。」
聲音不大,四個人卻聽的清楚。
周若水有驚有喜,卻又怕傅錦辭真的要她償命,而奶娘更是畏懼,她不過一個下人得了傅錦辭的親近,若夏清歡真的走了,靠着傅錦辭一人撐着,府里怎麼也是少了一番助力。
良久,傅錦辭長呼一口氣:「葬了吧,按小姐禮數。」
「不可。」
「夏清歡,你還想怎麼樣?」
他一聲怒斥,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女人。
從前的她,病秧子,就連周若水進府,都忍讓了三分,如今卻要因為一個丫鬟,據理必爭。
「若你不處置,我自是要把她帶回去的,就算入土,我也要把她的骨灰葬在東北老家。」
腰桿筆挺下,是夏清歡不容退步的決絕。
「你真以為我不敢動你?」
「大帥若是想,大可一試,如果您怕,東窗事發。」
最後四字,咬的極重。
「大帥~」周若水可憐巴巴的看了他一眼:「既然姐姐惱,那便處置了妾身吧,只是,我肚子里……」傅錦辭一記厲色抬眸,卻也依然沒能阻止周若水想要說的話:「只是我的孩子是無辜的啊。」
無辜?
多麼諷刺。
奶娘踉蹌上前幾步:「你說什麼?
你當真懷上了?」
「若水!」
傅錦辭壓着聲音開口。
他根本沒碰過她,哪裡來的孩子?
「你怎麼,沒早些說?」
奶娘連忙把周若水扶了起來,坐到一旁的客椅上:「還在地上跪了這麼久,這要是跪壞了我孫子,誰擔待?」
奶娘看了夏清歡一眼。
「我本是不想這麼早說出來的,只是——」周若水怯生生的看了夏清歡一眼:「如今若是再不說,我這孩子怕必受牽連。」
======第十五章:女休夫======周若水抱着奶娘哭了出來:「若水真是沒有想到,姐姐會因為一個犯了錯的下人,這麼置氣。」
「早知如此,我也不會……」正坐上,目無旁光,夏清歡如同心死般,看着地上的嫣兒。
當初,要嫁來南平的時候,父親明明已經給她說好了人家,是嫣兒,自己要跟她來到這裡陪着她的。
摸着發上的簪子,夏清歡的心,都在跟着滴血:「既是如此,上紙筆吧。」
「你要做什麼!」
心裏一咯噔,傅錦辭拉着她的手,迫使她看着自己,心裏,卻已然猜到了三分:「你該不會?」
「替你休妻。」
夏清歡難以壓制心裏的負罪感,垂下眸,不再看他。
當初的婚書,是傅錦辭親自所寫,除此,更是三媒六聘,十里鋪妝。
如今她執筆一封,也算是斷了念想。
白皙的手指,划過休書:今,皓月明清,良辰美景虛設吾與夫,連理至今,不曾子嗣幸,佳人在懷,常絆君心盼麟心切,妾本成全自此天南兩方,願夫順遂聞言勿問,歡喜自生字字落筆,字字誅心。
「夏清歡,你——」自古都是夫休女,哪有妻休夫的道理!
「你若是下不了手,怕我爹遷怒你,我替你寫不就是了。」
筆落,夏清歡拔下嫣兒的簪子,就要刺入指心,按下去。
「若水沒有懷孕!」
傅錦辭幾乎驚呼,一雙手,停滯在半空中。
心裏,七上八下的不安着。
他在怕什麼?
怕她真的會離開,還是怕她走了沒有阮帥支持,兵敗歸南?
見狀,夏清歡嗤笑:「大帥不必擔心,你我夫妻已了,情分仍在,父親那裡我自會思量。」
畢竟,你也是我愛了多年的男人。
血液,侵染白紙,自此落下,再無回頭。
淚水,在眼眶裡打着轉,夏清歡鬆開手,一步一步的,走下正坐,向著廳里,嫣兒的方向走去。
一步,一步終是一口鮮血,噴吐而出。
「知夏!」
傅錦辭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她已經許久未聽見男人這樣喚自己了。
心裏苦楚,誰人知曉。
她在席府呆了這麼多年,直到今日,因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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