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舍》[校舍] - 校舍第1章 教學樓里有怪物在線免費閱讀

今晚,好像不能回家吃晚飯了……

聞人言注視着教室窗外刺眼的火燒雲,這樣想着。

教室前方的黑板上,寫着「校舍」兩個鮮紅色的大字,並不是用粉筆寫的,而是像用毛筆沾着紅油漆畫上去的一般。夕陽的照射下,那些還未乾透的顏色看上去甚至有些柔和。

教室里坐滿了人,大約四十個左右,有一些她認識,還有一些完全是陌生的臉孔,但有一點相同的是,所有人的面前都有一張紙條。

一部分人還趴在桌上沒有醒轉,包括她的同桌。她環顧四周之後,拿起了桌上的紙條。

紙條上用印刷體寫着幾行規則一樣的東西,她小聲念了出來。

「歡迎來到校舍遊戲。第一,遊戲中存在怪物,請注意不要被抓到。第二,在遊戲結束前將無法脫出,如有違反,生死自負。第三,遊戲中存在安全時間與逃亡時間,怪物在安全時間裏不會出現,在逃亡時間也無法進入安全地點。逃亡時間為十五分鐘,安全時間為一個小時。」

「怪物?!」她注意到怪物兩個字是用鮮紅的顏色寫的,字體也變成了歪歪斜斜的手寫體,像是血書一般,和黑板上的字跡一樣,沒有干透。

「這是血。」身旁忽然響起冰冷的女聲,聞人言轉過頭去,看到坐在自己旁邊的女生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過來,用手指沾了一點紙條上的紅色顏料舔了舔。

她對這張臉有些印象:「請問你是……X大法醫學專業的學生代表白墨嗎?我在畢業典禮上見過你。」

那名女生沉默了一會,對於自己被人認出來這個結果並不感到驚訝:「嗯。」

「那個,請問現在是什麼狀況?」

「我醒得比你晚,這話應該我問你才是。」

「啊……哦……對不起。」聞人言垂下了眼,「那,那個,根據現在的狀況判斷,好像是有人想讓我們玩一個遊戲……我只知道我們現在應該是在X大廢棄的教學樓里,在學校的東北角,以前是舊校區,我曾經在這間教室上過課,所以記得的。雖然外面的夕陽太亮了看不到更遠的地方,不過我能肯定。」

「哦?這麼冷靜,沒想到你還挺能幹的。」白墨終於轉過臉來打量了一眼聞人言,「叫什麼?」

「我叫聞人言。」

「那麼,聞人言,你對現在的狀況怎麼看?」

「就算你問我怎麼看……這是惡作劇吧?雖然有些過分了。」聞人言不確定道。

「如果是惡作劇,還真是惡劣的傢伙。」白墨冷聲道,右手手指敲了敲桌面,「大費周章地把我們弄到這裡,還編出怪物這種說辭,他以為真的會有笨蛋會相信嗎?」

——我就是相信的那個笨蛋啊!

聞人言在內心吶喊。

醒來的人越來越多,教室里開始吵鬧起來,有人好奇地去觀察黑板上寫的字,有人正在跟周圍的人打招呼,還有人在研究面前的紙條。

「開什麼玩笑,我還得回家,才沒有時間耗在這裡!」一名坐在聞人言前面的男生站了起來,走到緊閉着的教室門前,卻使儘力氣也無法開門,煩躁的男生轉身爬上敞開的窗檯,「反正這裡是一樓吧?我要回去了!」

聞人言忽然聽到了輕微的窸窸窣窣的聲音。那聲音太過密集,一時間辨別不清方向,但是她的聽力畢竟比普通人靈敏,立刻大喊道:「離開窗戶!」

在她喊出口之前,有個身影撲了上來,將那名男生扯回教室,但是已經晚了,有藤蔓張牙舞爪地從窗外的牆壁上纏過來,他露出窗戶的部分從手肘往下被絞斷,血柱噴在窗戶和牆壁上,也濺了后座的聞人言和白墨一身。

滾燙的血液讓聞人言一個哆嗦,一聲尖叫卡在了喉嚨里。

那名男生哀嚎着捂住自己的右臂,但是碰觸讓他更加疼痛,他只能蜷縮在地上像一隻蝦米一般,發出令人心寒的慘叫。聞人言認識救人的男生,與她一樣是X大的學生,新聞系的日本留學生,霜月曉,因為是留學生,所以很容易讓人記住。

霜月曉乾脆地脫下自己的衣服按在他的傷口上止血,頭也不抬地喊道:「這裡有醫生嗎?」

靜默了幾秒。

「我是醫學生,雖然是法醫,請讓開。」聞人言身邊的白墨站了起來,用手背抹去臉上的血液,單膝跪在倒地的男生身邊,「現場沒有藥物的話只能進行簡單的止血處理,在救護車到之前還是先忍耐一下吧。」

那名男生已經痛得意識模糊,快要昏過去了。

立刻有人拿起手機打算叫救護車,卻聲音不穩地喊道:「這裡沒有信號!」

剛才因為意外而安靜的教室現在又吵嚷起來。

「現在又出不去,要怎麼辦才好?」

「不知道走廊上有沒有信號。」

「門什麼時候才會打開啊?」

「他的情況如果不趕緊救治的話……」

「大家請安靜一下!」霜月曉努力拍了拍手,在大家都看向他的時候,抿了抿嘴,繼續道,「為了避免再次有人受傷,請大家冷靜下來,不要再做出過激的舉動了。我們既然聚在這裡,就必然有什麼共同點,如果找出這些共同點的話,也許就能明白幕後黑手想做什麼了!」

「你說共同點?」有個富含磁性的聲音插了進來,聞人言抬頭望去,在一群年輕的臉龐中,有一張明顯屬於成年人的臉。那是一名看上去成熟幹練的大叔,穿着黑色西裝,單手托腮,小指和無名指抵着下唇,饒有興緻地看向他們。

他的劉海彎曲着垂下幾綹,讓他眼中的銳芒柔和不少。

「如果除去我的話,大約在場各位的共同點就是,都是學生吧。」他慢悠悠地說道。

聞人言環顧了一下四周,果然除了他以外,所有人都過於年輕了。甚至還有一名金髮的小男孩,看上去至多十五六歲。

「確實是這樣。」霜月曉說。

「你好像知道得很多。」大叔眯起了眼。

「我只是醒得比較早,觀察了一圈而已。很顯然把我們綁架到這裡的人想跟我們玩個遊戲,而且這裡的一切已經超出我們的常識了。」他沉聲道,「至少我的常識里,爬牆虎不會傷人。」

「你的意思是要我們按照犯人的意思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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