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豆》[小紅豆] - 71. 第七十一章(二合一)(修) 紅豆是我…紅…(2)

閉上眼。
「厲江籬……關燈。」
話剛說完,她就聽到他發出的一聲低沉短促的笑。
再睜開眼,臥室裏已經一片黑暗,眼睛還沒來得及適應,就察覺到床墊凹陷,隨即,屬於他的氣息覆蓋過來。
她在腦海裏胡亂地想像接下來會發生的所有情節,臉上的溫度越來越高。
「紅豆豆,別怕。」
她在他溫柔的聲音和溫熱的臂彎裏沉淪,「……嗯,我沒有怕。」
他的指尖撫上她的小腿,「如果不舒服,隨時叫停,好麽?」
她又嗯一聲,主動抱住了他的頭。
後來她聽到他問:「紅豆豆,你的香水……叫什麽名字?」
她迷迷糊糊地想了想,想起來了:「……紅豆生南國。」
此物最相思。
他問:「怎麽不叫相思呢?那樣更好聽。」
她說:「我不要,紅豆是我的名字,我是先取悅我自己,再取悅的你。」
他再次笑出聲來,溫柔的撞擊着她的心弦。
香氣瀰漫,琴瑟聲起,那株獨立在花叢之中的玫瑰,好像已經盛開了。
—————
嚴晴舒不知道其他有了親密關係的情侶是怎麽樣的,她只知道從那天晚上之後,她就饞上厲江籬了。
日常愛好也多一項撩撥他。
新增的口頭禪是:「厲江籬,你今晚能侍寢嗎?」
厲江籬對此表示:「你真的是太閑了,不然精力不可能旺盛到這等地步。」
「你就說你從不從吧?」她站在書桌對面,一副大姐頭的做派,一手叉腰,一手敲敲桌子,哼哼兩聲,「勸你珍惜,我很快要回劇組了。」
已經是出水痘的第二周尾聲,隨着水痘痂的掉落,她已經基本恢復健康,劇組那邊也開始催她回去。
齊賀和沈轅隔三差五就要去參加春晚綵排,杜清要去參加地方台春晚的錄製,男主角和男二號女二號都不在,劇組只能拍其他配角的戲份,便想她趕緊回去,把之前落下的戲份給補上。
厲江籬聞言只好笑着嘆氣,關了電腦起身,一邊跟她走,一邊吐槽:「你這跟一次性把我撐死,然後讓我一餓就餓十天半個月甚至更長時間,有什麽區別?」
這人回答得理直氣壯:「沒有區別,你只能接受現實,積極調整自我。」
厲江籬苦笑,又問她:「那這次你走,我得餓多久?」
「餓到年三十吧。」嚴晴舒飛快地回答道,「我問了導演,劇組是年三十到年初七放假。」
厲江籬嘖一聲:「你們劇組還挺人性化,沒讓你們年初二就開工。」
依稀記得以前看過一則娛樂新聞,說某藝人所在的劇組,大年初二就繼續拍攝了,過年只休兩天。
嚴晴舒笑嘻嘻的,抱着他的脖頸,問他:「要不要玩點新鮮的?來點劇本殺?」
你聽聽這話對勁麽,在床上劇本殺,怎麽殺?
厲江籬沉默片刻,反問道:「這才幾天,你這麽快就覺得我不新鮮了?」
啊這……
嚴晴舒連忙哄他:「不是不是,我是想讓你的體驗更好,我怕你覺得沒意思了嘛……」
厲江籬揶揄地看着她,「你看我像信你的樣子嗎?」
嚴晴舒眨眨眼睛,覺得多說無益,關鍵還是看行動,於是她直接就親了過去,一口親在他的喉結上。
嘬了一下還不夠,要用濕漉漉的舌尖來回舔舐,輕輕的,帶起淡淡的癢意。
紅暈在他脖頸上蔓延,帶熱的還有臥室裏的氣氛。
曖昧的,稠密的,像是有什麽潛藏在周圍的空氣裏,一觸即發。
他的技術在短短几天之內迅速變得純熟,在大開大合和潤物無聲之間來回地自由切換,一寸寸佔有她的地盤。
等嚴晴舒已經暈暈乎乎的時候,忽然聽到他問:「你還沒說,你準備了什麽劇本?」
嚴晴舒一愣,有點回過神來了。
但抱着他的脖頸搖搖頭,哼哼唧唧地道:「我忘得差不多了,光記得是小女僕和大少爺的故事。」
好傢夥,原來是扮演遊戲。
厲江籬哦了聲,抱着她翻了個身,讓她坐在了自己身上,一臉淡定地道:「你動吧。」
嚴晴舒一愣,沒反應過來他這是什麽意思。
見她一臉茫然,厲江籬嘖了聲,解釋道:「你不是說是小女僕和大少爺的劇本麽?你難道還指望大少爺伺候你?」
這人臉上彷彿寫著一句話:小女僕,做好你的本分!
嚴晴舒:「……」你入戲這麽快的嗎?!!
她不想幹了,想要下來,但腿被厲江籬死死壓制住,根本跑不了。
這人還說:「別跑啊,你可是女演員,哪有自己挑的劇本,都進組了還跑的,你還有沒有點契約精神了?」
又說:「小女僕總得有個名字吧?這樣,你就叫紅豆豆。」
嚴晴舒:「……」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可是她很快就發現,她喜歡這樣居高臨下,因為她可以把節奏控制在自己喜歡的範圍內,可以將厲江籬所有的表情都盡收眼底,他的隱/忍和不能自持,他的眼神裏飽含的愛憐和無條件的配合,都讓她有種自己可以控制他的錯覺。
當然,因為男女天生的體力差距,她很難堅持到最後,這個時候她就會故意趴在他懷裏撒嬌,細聲細氣地叫他江籬哥哥。
「我累了嘛,你來嘛好不好?求求你了江籬哥哥~」
厲江籬總是心軟,會讓她得逞,但又會吐槽她:「真是一點都不中用。」
她每次都會哼哼唧唧地承認:「嗯嗯嗯,我沒用。」
之後才找機會報復他。
比如回劇組之前的某天夜裏,一切都結束之後,她還沒困,就跟厲江籬要求:「我想看看你手機。」
厲江籬一愣,「……為什麽?」
「就是想看嘛,哪有什麽為什麽。」她瞪着眼,在被窩裏踢他一腳,委屈巴巴地問,「你是不是提起褲子不認人?我就知道你們男人都一樣,得到了就不珍惜……」
「看看看,你隨便看。」厲江籬見她這就要上綱上線了,連忙把手機解鎖了遞給她。
解鎖後的桌面就是她的照片,嚴晴舒看了心裏高興,笑嘻嘻地湊過去親了他一下。
還特別體貼地說:「你快睡,明天還要上班,我再玩一會兒,玩完保證給你充上電。」
「你最好是。」厲江籬嘆口氣,胳膊一伸,把她勾進懷裏,抱着她就開始睡覺。
嚴晴舒點進他的微信,隨便看了眼他的朋友圈,等聽到他的呼吸變得均勻之後,回頭看了眼。
好耶,這人睡著了!
趁着他睡了,她悄悄的,把聯係人列表裏,他給自己的備註改成「爸爸」。
跟給厲主任的備註是一樣的。
這麽干是有風險的,因為只要厲江籬和厲主任聯係,就會穿幫。
但嚴晴舒又覺得,她後天就要回劇組了,目測這兩天他應該不會跟厲主任電話聯係,所以……她決定賭這一把。
這樣就算被發現,他也沒辦法對自己做什麽。
可她萬萬沒想到,第二天中午她就東窗事發了。
周末恰好能休息,厲江籬想着她已經兩周沒出過門了,眼下水痘已經痊癒,是時候出門放放風,加上她第二天就要回劇組,便想約兩家人晚上一起吃頓飯。
既是慶祝她康復,也是為她踐行。
於是他打開聯係人列表,往下翻他爸的電話,明明都看到兩個「爸爸」的備註了,明明心裏都覺得有點不對勁了,他還是撥通了第一個「爸爸」的電話。
這個時候嚴晴舒正趴在客廳的沙發上試圖教兩隻貓讀書:「乖乖,這個是甜筒,很好吃的,冰冰的……」
電話響了,一接通,她還沒說話,厲江籬就喊了聲:「爸。」
她愣了一下,趕緊應聲:「唉~你找爸幹啥?」
電話那頭瞬間死一般的沉默。
兩分鍾後,跟厲主任說好吃飯的事,厲江籬黑著臉從書房出來了。
一把將她從沙發上提溜起來,拖進臥室,咬牙切齒:「你想當我爸爸是吧,這就成全你。」
被捉弄了的男人生氣起來有點嚇人,嚴晴舒沒見過他跟自己黑這麽久臉,不由得縮縮脖子。
連衣服被他剝了,都有點不敢吭聲。
很快她就發現,這人此時此刻主打的就是一個做好「為人兒子」的本分,表現真的稱得上——「爸的好大兒」。
「我不要了……夠了夠了……嗚嗚嗚……」
「我孝順吧?你是不是得獎勵獎勵我?」
當事人表示非常後悔,後來厲江籬有些失控,弄得她有點疼,她就有些不高興了,把頭蒙在被子裏,厲江籬怎麽哄都不出來。
「你要怎麽才能原諒我呢?」他手撐在枕頭上,嘆口氣,問背對着他的人。
嚴晴舒耳朵一動,翻過身來了,名正言順地提要求:「明天要吃小籠包,你做的,新鮮的。」
就這?
厲江籬笑起來,親了親她的臉,問道:「要不要多做一些,你拿去劇組,有鍋可以蒸麽?」
「我保姆車裏有。」嚴晴舒高興起來,伸手抱住他的脖頸,蹭蹭他臉,撒嬌說,「你怎麽這麽好啊厲江籬?」
這就覺得他好了,剛才可不是這麽說的。
厲江籬失笑,捏捏她光溜溜的胳膊,低聲問她:「還睡不睡?不睡就起來了,準備一會兒出門跟爸爸媽媽們吃飯。」
這次嚴晴舒回來,他們關係中最重要的兩件事都發生了,親密關係,和雙方父母見面。
儘管不是正式場合,但也見過了,從今以後他們在對方父母的心裏,就不再是同事的兒子/女兒,而是自家的未來女婿/兒媳,這時再約一起吃飯,就很有種一家人聚會的感覺。
嚴晴舒覺得這種感覺特別新奇,一邊梳頭一邊興奮地問他:「你們是因為我,才聚到一起的,對不對?」
明知道她是在自誇,但因為這話確實也沒說錯,於是厲江籬點點頭,逗她:「對對對,我們是緊密團結在以嚴晴舒同誌為中心的家庭中央周圍,深入貫徹落實紅豆豆最大精神,堅定不移維護紅豆豆同誌的領導,繼續推進家庭和諧建設。」
嚴晴舒聽得整個人笑倒在床上,問他:「你最近是不是要交什麽心得體會,或者思想報告啊?」
這不評個優秀黨員、先進職工,有點說不過去吧?
出門的時候,厲江籬讓嚴晴舒穿羽絨服,她還記著剛出水痘從A市回來時被營銷號拍到說她懷孕的事,寧肯不出門也不肯穿。
「現在更有得說了,肯定會說我挾肚上位,又說我懷孕了!」
「不是都提告了麽?」厲江籬哭笑不得,「說不定人家是說我父憑子貴呢?」
「哪個我都不想聽。」她使勁搖頭,最後挑了一件燕麥色的大衣,裏面穿着同色係的高領毛衣和半裙,再把深灰色的格子圍巾一裹。
拿着另一條同款的圍巾就塞給他,「你戴這條。」
定好吃飯的酒店,是嚴晴舒乾媽家的酒樓,等他們倆走進包廂,正好是晚上七點,兩邊父母早就到了,正一邊喝茶一邊說著玩笑。
見到他們就說:「你們倆再不來,菜都要上來了。」
嚴晴舒剛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了個歉,厲江籬立刻就道:「怨我怨我,開車開太慢了,耽誤了時間。」
大人們無非隨口一調侃,聞言笑笑,說起其他的話題。
主要是問嚴晴舒的水痘:「好了沒有,沒留疤吧?」
她搖頭應道:「沒呢,我都不敢碰,最癢那幾天,厲江籬用毛線把我手指頭都纏上了。」
接着又問她過年能不能回來,從這個話題引申出另一個問題,何女士問的:「往年你都去看春晚,今年還去不去?」
厲家三口這才知道,每年央視春晚都有名額給到嚴晴舒的兩位伯祖父那邊,老人年紀大了,不喜歡去那種場合,就把名額給家裏的孩子,哥哥嫂子們謙讓,每年的這個名額就順理成章地給到嚴晴舒。
於是每年的春晚她都去,也沒節目可表演,就是坐在藝人堆裏當觀眾。
但是今年,「不去了,其實也沒意思,還不如回家跟你們聊天呢。」
至於名額,「讓小正哥去吧,我聽二爺爺說,他今年不回去過年。」
劉正是她二爺爺的警衛員。
何女士問道:「他怎麽不回家過年啊?」
「說是媽媽也沒了,就不回去了。」嚴晴舒淡淡地解釋道,夾了一筷子清蒸多寶魚。
眾人恍然大悟,馬上就把話題岔開了,聊起年貨的事。
嚴晴舒特別興奮,跟厲江籬說:「我們買多點煙花啊,把家裏的小朋友都叫上,肯定特爽。」
嚴院聽了揶揄地笑笑,同何女士道:「阿水你看,我就說女大不中留吧,不去看晚會,可不是想着回來陪我們聊天,而是要約會,嘖嘖嘖。」
一句話,把兩個年輕人說得臉都紅了。
吃完飯,已經過了晚上九點,嚴晴舒和厲江籬在酒店門口和兩對父母分別,然後手牽手地去取車。
路過賣糖炒栗子的檔口,順手買了點,再路過水果店,也順手買了點。
剛回到家,就收到小助理陳佩的溫馨提醒:「晴晴姐,你和厲醫生被拍啦!」
嚴晴舒:「???」
厲江籬好奇地打開手機一搜,果然有營銷號發文:【#嚴晴舒與男友家庭聚餐#剛剛官宣戀情的嚴晴舒大方和男友現身容城xxx酒店門口,小情侶和兩對父母相談甚歡,疑似好事將近,和父母以及未來公婆分開後,小兩口一路十指緊扣在馬路上閑逛[微博視頻]】
「……我們是、十指緊扣嗎?」厲江籬看完,有些疑惑地向嚴晴舒求證。
嚴晴舒嘴角一抽:「沒有!我們就是普通手牽手!」
她都懶得去澄清,一邊嘟囔著這些人真是閑,一邊去洗漱。
與其關心這些,還不如關心明天要帶什麽走。
但在那之前,有一場清晨的胡鬧,厲江籬才剛醒就給她來了一個黏糊的吻,然後被她反客為主,在綿軟蓬鬆的被子裏,拉着他一起跌入欲的浪潮。
睡衣凌亂,髮絲糾纏,她胡亂地扭動,嬉笑着抱怨,仗着沒睡醒放任自己耍賴,攬着他的脖頸,感受他靈巧指尖。
她在他懷裏發顫,然後在他胸口留下屬於她的齒痕。
「厲江籬,說好了今天給我做小籠包的。」事後,她瓮聲瓮氣地提醒道。
厲江籬把汗濕的胸膛貼在她身後,和她的姿勢如同交頸鴛鴦,「放心吧,忘不了。」
她扭頭,含着水霧的一雙柳葉眼望過來,笑着親親他的臉。
中午時分,嚴晴舒帶著厲江籬給準備的一堆東西,依依不捨地和他告別,啟程返回A市的劇組。
到了傍晚,她就精神抖擻地出現在劇組,笑嘻嘻地同大家打招呼:「各位,我回來啦,你們還好嗎?」.w.請牢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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