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桓府。」

庾氏滿足的勾起唇。

……

這邊婁氏剛走，山梨就急的團團轉：

「家主不會還想着逼女郎嫁給庾府郎君，這可如何是好，不如，女郎就選顧郎君算了，他願意在宴上替女郎解圍，說明是喜歡女郎的。」

「停，你不要動了，轉的我眼花。」

桓姝被山梨走來走去繞的眼花，對她的話更覺荒謬：

「婚事豈可兒戲，也不是不是非此即彼，要選也要選自己喜歡的那一個。」

桓姝剛說完這話，就有人通傳，家主來探望她了。

山梨面色一白，眼眸中滿是慌亂，可桓姝也沒空安撫她。

幸得桓致進來時把僕人都譴退了出去。

桓姝仍在人進來時才費力起身，靠在床頭，面容蒼白道：

「阿耶。」

桓致倒是滿臉擔憂，一番關心之後這才談到正事：

「我知道你不喜歡庾府郎君，他確實不夠硬朗，也不夠有擔當，那日在流觴樓，竟是連句話都不敢為你說，如此懦弱之人，不配為我桓府之婿。」

這番話，倒是讓桓姝頓感意外。

桓致笑呵呵替她掩掩被子，繼續道：

「近日，城中有不少流言蜚語，說了不少你的壞話，我們桓府是名門世族，也不能因着你讓一人讓全府受累，祖上蒙羞。最好應對的方法就是儘快定下你的婚事，柴府小郎君，你應是見過，他年紀雖小，可為人處世都讓人挑不出毛病，如今已跟着王大郎君辦事，很得他青眼，之後勢必可以一飛衝天，他府里妾室只得一位，也是清凈，你若能嫁過去，必不會受苦的。」

還真不是非此即彼，柴府小郎君，若沒記錯，柴府和庾氏是姻親，這庾氏不把她婚事利用好不死心啊！

桓姝沒再說話，自然桓致也不用她說什麼，畢竟整個桓府都是他說了算，自己女兒的婚事也是他說了算。

但是，桓姝顯然也不是任人擺布的。

她裝病期間也沒有閑着，不時會送些名貴藥材給桓雅，還讓人送了一碗參湯到周姨娘那。

「女郎，這位周姨娘在府里一直循規蹈矩，便是生病去給庾氏請安，她真的會幫我們？」

山梨陪桓姝坐在窗下的塌前，看着漫天繁星，心下頗為好奇。

「不過各取所需罷了，這麼多年，我也需要一個真相。」

仰望着夜空，桓姝突然想起幼時趴在她娘腿上聽曲的事情。

記憶中，她娘是個溫柔隨和的人，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彈琴。

在那兵荒馬亂的逃遷路上，她始終從容優雅，用溫柔的琴音安撫年幼的她。

「把我的琴取來。」

「女郎要彈琴嗎？奴這就去取。」

山梨不懂琴可是卻最喜歡聽自家女郎彈琴。

月光如水，琴聲如潮。

一曲畢，山梨摸了摸自己眼角的淚水，她哽咽道：

「女郎這曲子不知為何聽着好生令人難過。」

「逝者已逝，悲傷本就是留給仍活着的人慰藉。」

桓姝眼眸中的懷念一閃而過，放下琴，她吩咐山梨把窗欞合上，早點休息。

明日可是有一場好戲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