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簫】》[【無名簫】] - 第4章 怪人怪事(2)
定神望去,只見那怪老人懷抱一個尺許見方的黑色箱子,雙目之中淚光閃動,午夜靜寂,清晰地聽到那淚水滴在木箱上的聲音。
上官琦忽然覺到這怪老人是位十分可憐之人,不覺間油生憐憫之心。
但聞淚水滴打在木箱上的滴嗒之聲,不絕於耳,顯然,那老人正淚如泉湧,哭得傷心無比。
上官琦不自主地緩步走了過去,只見那老人雙目圓睜,望着屋頂,口齒啟動,但卻聽不到一點聲音,也不知他在說的什麼,兩行淚水,奪眶而出,滴在木箱之上。
他似是忘記了這閣樓上還有一個上官琦一般,仰望着屋頂,動也未動過一下。
上官琦走到他身側後,低聲說道:「老前輩可有什麼傷心之事么?」
那怪老人忽地轉過頭來,放下手中木箱,接道:「哪個要你來多管閑事!別說我沒有什麼傷心事,縱然是有,告訴你又有什麼用處……。」
這一番話,說得童心猶存,聽得人甚覺好笑。
上官琦勉強忍住笑意,低聲說道:「老前輩如有什麼需要之處,儘管吩咐晚輩,只要我能力所及,決不推辭。」
那怪老人道:「老夫生平不願受人相助之恩。」
上官琦默然沉忖一陣,回身走去,心中暗道:「他說的倒是不錯,像他那樣的武功,舉世無匹,縱然有什麼需人相助之事,我也幫不了忙。」忖思之間,人已走到窗口,正特舉步跨出,忽聽那老人叫道:「站着,老夫倒想起求你辦一件事情。」
上官琦回身答道:「老前輩儘管吩咐,晚輩自當儘力以赴!」
怪老人長嘆一聲,說道:「我求你答應學我的武功,好么?」
上官琦略一沉忖,答道:「老前輩授我武功之意,要我去為你殺人,此事晚輩實難答應。」
怪老人想了一陣,道:「那麼你就少殺幾個,減去一半好了。」
上官琦道:「一半之數,那是十四個了……」
怪老人喜道:「不錯,不錯,二十八人一半,正是十四個。」
上官琦搖頭說道:「不行,妄殺一十四個和我無怨無仇之人……」
怪老人不待上官琦話完,搶先接道:「那就再減一半,替我殺七個人,總該可以了吧!」
上官琦道:「妄殺一人,就是大不應該之事,何況要殺七人。」
怪老人道:「那就再減一半,你替我殺上三個人吧!」
上官琦看他目光之中,滿是期望之色,不覺輕輕嘆息一聲,沉吟不語。
怪老人左手忽地一拍地板,原坐姿勢不變,凌空直躍過來,落在上官琦身前說道:「只要你肯點頭答應,我立時就開始授你武功……」
上官琦突然抬起頭來,說道:「不答應。」轉身一躍,直向窗外飛去。
怪老人右手一伸,迅快絕倫地抓住了上官琦的左臂,微一挫腕,硬把上官琦向前飛躍之勢給拉了回來,摔在樓板上。
上官琦原待掙扎爬起,但那怪老人突伸右手,按在自己肩上,一股強大的力道壓着,使他動彈不得。
那怪老人望着上官琦,發出一陣如怒龍嘯雲般的冷笑,道:「小娃兒,你自信能走得了么?」冷哼了兩聲,又道:「你也太不知好歹了,普天之下,有多少人想對老夫拜師學藝,但老夫連瞧也懶得瞧他們一眼。如今老夫這等求你,自願將生平絕學傳授於你,想不到你這娃娃竟如此冷傲,任老夫如何說,也不肯答應。你說,你這等對待於我,叫老夫怎不恨你入骨……」
上官琦既然受制於人,心中忖道:「這老人武功高得令人莫測,要想逃出閣樓,只怕大非易事。如今怪老人對自己既是如此憎恨,必已不存善意,與其受辱蒙羞,還不如痛痛快快求死來得爽快。」心意既定,轉臉向怪老人道:「學藝之事,自然要雙方情願。如今老前輩竟仗着武功,威脅在下,這無疑是一種**。我上官琦雖然是武林後進,卻也不甘受人羞辱。現在既然落在你手,一切悉聽尊便,要想我拜你為師學藝,那是做不到……」
那怪老人翻着兩隻大眼,望了上官琦一陣,哼了一聲,道:「娃兒你可打錯了算盤,你想頂撞老夫,要我在一怒之下,把你殺死,以求一個痛快么,……哈……哈……哈!」怪老人狂笑一陣,接道:「老夫生平做事,從來是任意而為,人想跟我學,老夫偏不收他;你不跟我學,我就非得到你不可。如若有人不聽老夫之言,那老夫就以世間最殘忍的手法,點他的經脈,叫他痛苦一生……小娃兒,老夫倒真喜歡你這份傲氣。現下再給你一個最後機會,如你肯答應老夫之言,老夫願不咎既往。」
上官琦見那老人盛氣凌人,不由心生怒意,未待他話完,高聲喝道:「不要說了,上官琦豈是怕死之人,殺剮聽便,決不反悔!」
那怪老人怪笑一聲,道:「好呀,這是你自討苦吃,可不要怨老夫心狠手辣了!現在我要告訴你我用的手法,我要點毀你太陽、太陰、少陽、少陰四大經脈的一十二處要穴,還要點你三大經外奇穴。哼哼,老夫最後還要把你任督二脈的氣道阻塞,我要你慢慢地飽嘗那廢而不廢、殘而不殘、噬骨鑽心的痛苦!」
上官琦雖聽得心中冒上一股寒氣,但他生性倔強,決不肯屈服於人,這時已滿懷怒恨,當下說道:「你且不要得意,上官琦不一定懼你這種手法,不要多說了,要動手就動罷。」滿臉庄穆之色,大有凜然視死如歸的氣概。
怪老人陰森森地冷笑一陣,道:「好倔強的娃兒,老夫就不信,你是鐵打銅鑄之人。」右手猛然在他身上一拂。
上官琦只覺他手掌所經之處,經脈穴道,如受重擊,登時感到半身麻木,手腳難動。
怪老人又是一聲陰沉的冷笑,道:「世上最殘酷的刑法,就是讓一個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老夫在這閣樓之上,熬度了十幾年的歲月,十幾年沒有一個人相伴過我,現在我要逆轉你全身經脈行血,使它返攻內腑,先讓你受三日夜行血逆轉的痛苦之後,我再廢去你雙臂雙腿,相伴我在這閣樓上,消磨你一生歲月!」
這一番話,說得陰風森森,句句字字,都使人不寒而慄。
上官琦抬頭瞧了那怪人一眼,心中暗暗忖道:「此人在這閣樓之上,一過十幾年,內心之中積壓了無比的寂寞、怨毒,既能說出口來,想必能夠作到。如其讓他把我擺弄得不死不活,倒不如自己早些想個法兒,求得一死,既可免去很多罪受,亦可免去受他羞屏。」
心念一動,暗中提聚真氣,準備在那老人不防之時,突然舉掌,自碎「天靈」要穴一死。
哪知一提真氣,忽覺受那老人拂傷的經脈穴道,如受閉塞一般,不但行血難通,而且連經常運行於經脈之間的真氣,也被阻塞難過,但覺傷處一陣劇烈的麻疼,提聚丹田的一口真氣,隨之散去。
怪老人冷眼旁觀,把上官琦的一舉一動,都瞧得十分清楚。只聽他又是一陣人耳驚心的陰沉冷笑,道:「本來你的傷勢,還要兩三個時辰後,俟穴脈暴漲,行血壅塞之後,才能發作,但你現在已運氣行功,迫使血脈流速加快,這一來,集血不但加多,而且傷勢也提前發作。你先嘗試一下這個滋味如何?不過,眼下你身受之苦,只不過是經穴被我用『拂脈震穴』兩種手法混用的傷人之法,如果我要封了你全身經穴脈道,再迫你行血反集,那時你所受到之苦,比現在更要厲害數倍之多。」
上官琦真氣忽然散去,心中已知道不對,趕忙舒展一下身體,長長吸口氣,把散浮的真氣,緩緩逼回丹田之中,心中卻在盤算着如何逃離這座閣樓,或如何才能求得速死……
怪老人沉默了一陣後,左手突然舉起,又在上官琦幾處關節之上,輕輕地擊了數掌。
他掌勢每次擊在上官琦一處關節上,上官琦就立時覺到這處關節和身體脫節一般,除了一陣輕微痛疼的感覺之外,並未有什麼劇烈的反應,唯一的感覺,就是被敲中的關節,似已不屬他有,意識中無法再揮舉運功。
他緩緩把目光投在那怪老人的臉上,想道:「咱們無怨無仇,你又為什麼這般折磨我呢?」天性中潛伏的倔強,使他不願把心中想到之言,說出口去,長長地嘆息一聲,閉上雙目。
只聽那怪老人輕蔑地笑道:「你可是後悔了么?」
上官琦用力地搖搖頭,堅決地答道:「沒有,我永不後悔!」他的回答簡短有力,而且毫不考慮,就快速地答覆出來。
怪老人冷冷地說道:「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一盞熱茶工夫之後,你即將嘗受到最難受的痛苦,行血返攻內腑,太陽、太陰、少陽、少陰四條經脈中的行血暴漲,其苦有如萬蛇蠕行於身體之中。孩子,你是無法忍受這些痛苦的!」最後一句話,突然間變得十分慈愛柔和,儼然長者口氣。
上官琦淡淡一笑,道:「生死之事,也不放在晚輩心上,但我有一事心中難明,不知老前輩能否相告?」
怪老人聽他口氣之中,對自己毫無怨恨之心,甚感奇怪,略一沉思,說道:「什麼事,你儘管問吧!」
上官琦道:「老前輩的武功,既然世無匹敵,不知何以常在這閣樓之中,吹蕭自娛,不肯到江湖上去走動走動?」
怪老人道:「哼!江湖險詐,人心難測。世界雖大,但卻沒有我這閣樓之中來得清靜。」
上官琦微微一笑,道:「世間才具超人之士,多有孤傲之僻,老前輩武功成就,為晚輩生平僅見高人,一管洞簫,更是吹得婉轉入化,拋去世俗曲調,自成一格。似此等大成大就,縱是才華橫溢、智慧絕代之人,亦必要心神集中,胸無雜念,才可步入此等境界。老前輩心神精智,盡耗在武功、洞蕭之上,自是難免性格孤僻,喜怒難測,此點不足為奇。最使晚輩難以想通之處,就是老前輩何以會有殺人之念,而且指定要殺二十八人?」
怪老人沉忖一陣,答道:「因這二十八人都和我有仇,血海之恨,不殺他們,難以消解胸中不平之氣。」
上官琦忽然睜開雙目,追問道:「那老前輩為什麼不肯親自仗劍,追覓仇蹤,卻躲在這閣樓之中,以蕭聲引人入彀,借傳武功之名,使人感恩圖報,仗劍替你賣命;自己卻適身事外,坐視虎鬥,可是存心盜名欺世……」
那怪老人聽他愈說聲音愈高,最後幾句,聲色俱厲,立時大喝一聲:「住口!」伸手撩起黑色長衫。
上官琦仔細望去,只見那黑衣老人雙腿自膝以下,完全斷去,歉然一嘆,道:「老前輩原來是身體殘缺之人,這就難怪……」忽覺胸中氣血涌塞,經脈暴脹欲裂,無法接下去,倏然住口。
怪老人忽然間變得十分慈愛,低聲說道:「快些閉上眼睛,把胸中所有的思慮完全排除,盡量使你自己身體和精神輕鬆舒適。」
上官琦道:「晚輩想早……」
怪老人接道:「孩子,別太自信,據我所知,沒有一個人能夠強忍那經脈暴脹、氣血不通之苦,你必須事先在心中有着很妥善的準備,每當傷勢發作時,能夠不為所亂,從容應付……」
上官琦又待開口,那怪老人搖頭示意,不讓他再接下去,說道:「大概你已是傷勢將發,我雖有點傷你穴道之能,但卻無法在你傷勢將要發作之時,阻使你傷勢發作。」
上官琦心中暗道:「難道我身受內傷的反應,當真會如他所說的這般厲害?……」就這精神微分之時,果覺一股氣血向上衝去,不禁心頭一驚。
但感那上沖氣血,似是被一股強勁的東西堵塞,沖又沖不出去,不沖又無法遏止排消。
他開始嘗受到這行血返攻內腑的痛苦,體內好像驚濤駭浪,洶湧翻滾,衝激得他心裏泛起一陣噁心,欲嘔欲吐。腦際更是痛苦難耐,忽而漲痛如裂,忽而又是一片空空洞洞,似覺自己身子在萬丈的崖上,往下疾落,手足抖戰,兩眼昏花,鼻息如窒。這時他才知道那怪老人所說,這種痛苦,實非常人所能忍受。
那怪老人凝神注視着上官琦臉上的變化,這時見他額汗如豆,知他已經發作,點頭道:「孩子,這份罪可不好受吧。趕快依老夫之言,速閉上雙目,屏息心中雜念,也許對你有點用處,如要再任性硬抗強持,不用說你這點修為,就是武功再高,也是無法剋制……」
上官琦知他所言不虛,立時依言緊閉雙目,口咬舌尖,鼻觀心地將無數的思慮滌盪乾淨,心中才逐漸平伏,痛苦慢慢減消。
那怪老人見上官琦依言運動行氣,臉上綻出了一點喜色,道:「年輕人最要緊的就是聽人忠告,現在可覺好些沒有?」
上官琦點點頭道:「好些了,多謝你老人家……」
那怪老人「哼」了一聲道:「我也不要你謝。你現時雖然好了一點,不過你的傷勢從今以後,每天在子、午、卯、西四個時辰,必定發作一次,而且一次比一次厲害……」邊說邊注意着上官琦臉上的神情,「嘿嘿」冷笑了兩聲,道:「這全是你自作自受,不聽老夫相求之言,卻要硬充英雄豪客,老夫雖能點傷你,卻無能為你療治。唉!如今看你這等痛苦,老夫倒是大大失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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