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弟大秦第一紈絝》[吾弟大秦第一紈絝] - 第027章 朕怎麽會有如此痴愚之子(2)


「哈哈哈哈哈哈!師兄自去便是!」
年長儒生一身狼藉,卻還是開懷大笑,止都止不住。
這間府邸正是儒家門生聚集地,是他們討論學問交流政見的地方,主人便是淳於越。
「老師,你們到底在笑什麽!」
「師伯,請給我二人解惑!」
眼看兩個孩子急了,年長儒生摸了摸沾染油漬的油乎乎鬍鬚,搖頭晃腦地道:「我問你們,我四人去樓台所為何事?」
「讓那豎子現出原形!他不配注釋《論語》!」
「讓嬴成蟜道德有失!再不能詆毀我儒家經典!」
「然也,如此,可想明白了?」年長儒生考教道。
張平和青年儒生還是一頭霧水,怎麽想也想不明白。
想明白什麽?
那該死的隸臣自願趴在那裏,嬴成蟜的德行並沒有受到影響啊。
反而是我們,被潑了一身油汁菜葉,狼狽逃竄,顏面丟盡。
年長儒生期待地等了幾分鍾,看眼前倆孩子還是說不出來,不由得在心裏給二人打上「不夠聰慧」的標簽。
「罷了,你們不用再猜了,我來告訴你們吧。《論語》有言:射不主皮,為力不同科,古之道也。這句話是說,射箭只要射穿箭靶就行,而不在於力氣有多大,這是古往今來的道理。」
「我們說他不拿人當人,是為了說他品行低劣,目的是要嬴成蟜失去注釋《論語》的資格。你們為什麽要本末倒置,一定要去揪着他不拿人當人這一點來說呢?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打了我們,對我們做了這麽無禮的事,不也是品行低劣的表現嗎?」
聽了年長儒生解釋,張平和青年儒生恍然大悟,這才發現竟然不知不覺中,已經完成了目標。
張平眼睛亮晶晶地道:「我們沒有還擊,就意味着這是那豎子單方面的暴行!匆匆離開,是怕那豎子反應過來引誘我們攻擊,再生變數!」
年長儒生滿意地捋著鬍鬚,對張平的評價變成了「略顯聰慧」。
「孺子可教也!」
……
章台宮。
始皇帝嬴政被嬴扶蘇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孺子不可教也!」
站在門口的蓋聶,強忍着轉身一劍劈了嬴扶蘇的想法,默默地在內心加了一句。
朽木不可雕也!
無論始皇帝嬴政如何分說,都改變不了嬴扶蘇內心想法。
嬴扶蘇就是執着地認為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就應該恢復周禮,以禮治國,天下大同。
以嚴酷法令約束平民百姓是不對的,是要被摒棄的,是殘暴的。
在嬴扶蘇的想法中,治國應該怎麽治呢?
有人偷東西,那就讓他知道偷東西是不對的。其他人都不偷東西,都品德高尚,只有他一人偷東西。那他就會愧疚,就會去改正,就會不偷東西了。
「你所設想的國度是不可能實現的!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私心!就會有爭斗!這個天下不是人人都能當聖人!」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所有人一出生都是純善的,後面人之所以會互相爭斗,是因為環境的影響。史書記載:周公作《周禮》,人民習之,愛人如愛己。八百年前的周國都能做到,秦國有什麽做不到的呢?」
嬴政怒不可遏。
「朕與你說了!《周史》乃是謊言!其上所述不為真者多矣!」
「這是父皇偏見矣!」
「你這逆子!朕殺了你!」
嬴政氣急,蹦起來摘下牆上秦王劍,抽劍出鞘斬向嬴扶蘇。
劍在離嬴扶蘇脖子有一寸處停住了,嬴政怒道:「為何不躲!」
「父而賜子死,尚安復避。」
父皇要我死,我有什麽好躲的呢?
伸手輕推開脖子上的秦王劍,嬴扶蘇直身而立。
嬴政見狀冷笑:「逆子!你言行不一!終是畏死!」
嬴扶蘇搖搖頭。
「我起身不是畏懼死亡,是畏懼父皇名聲因為我而變壞。我死在章台宮,死在父皇手上,天下人會說父皇殘暴無仁心。我請求父皇讓我拿一柄寶劍在我自己的寢宮自殺,這樣父皇的名聲就能得以保全。」
嬴政氣極,手上拿的秦王劍不斷顫抖!
他看的出嬴扶蘇句句發自肺腑,但正因如此,他才會如此生氣!
說死就死!
朕怎麽會有如此痴愚之子!
朕和成蟜的苦心都白費了!
朕先前怎麽會屬意這逆子繼承秦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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