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人能修仙嗎？」

「？？？」兩人齊刷刷地看向陳霖。

他不語，只是指著錄音，緩慢搖頭。

——「……我國比較幸運，已知的有十位修仙者……」

——「而你的女兒，則是第十一位……」

——「不過，她很特殊，是一位先天修仙者。……」

——「……你可以把我們那兒當作託兒所，我們也會教她怎麼控制自己的能力。……」

錄音放到這裡，陳霖便暫停了。

隨後他把那張名片放到病床上:「後面就是讓我一周之內給他准信。」

許念卿看向懷裡的小陳最，沒說話。

陳錦平盯着名片，也不語。

燈光很涼，一片詭異的寧靜。

「爸，你覺得可信度多少？」陳霖轉向老人。

「我覺得可以試試。」許念卿率先開口，「畢竟如果那個人說的是真的，我們也沒辦法讓最兒和其他孩子一樣。不是嗎？」

「但萬一他們是借這個幌子，虐待最兒呢？」老人並不放心。

「爸，虐待最兒對他們有什麼好處？如果他們是人販子，我們也有法子在他們動手前找到呀。」許念卿道。

「爸，那個人也有些手段。他跟我說話的時候，一眨眼就把我帶到了偏僻的山裡。有可能修仙者這事兒，是真的。」陳霖也同意。

陳錦平再次沉默。

稍加思索，他道:「既然你們都這樣說，那我再說什麼也不管用了。

「但是，為了確保最兒的安危，我必須每周都能看到她一次。」

「這是肯定的，不然我們送過去也不放心。」陳霖點頭。

說著，就想拿過手機給江清讓打電話。

但陳錦平按住了他的手:「霖子，不能現在打。」

「為什麼？」陳霖不解。

「給了一周時間，說明不急。如果我們現在打過去，會顯得我們很搖擺不定，這樣我們的處境就很被動。這樣吧，過幾天再說。

「如果最兒真的是他口中的先天修仙者，那這幾天她一般會表現出她的能力。

「以後做決定，要麼第一時間給出答案，要麼就拖時間，我們必須佔據主導。」老人語重心長。

「嗯，明白了。」陳霖一幅虛心受教的模樣。

父子倆不再交談，都默契地盯着許念卿懷中的女孩，面露擔憂。

一夜沒睡。

……

第二天，一直盯着陳最沒睡覺的三人匆匆辦理了出院。

畢竟，如果小陳最的能力在醫院發動的話，那麻煩肯定不會少。

許念卿的神經自昨晚開始就一直高度緊繃。

她自始至終抱着小陳最不撒手，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孩子又哪磕了碰了。

在回家的車上，陳霖憂心忡忡地抱着許念卿的肩:「卿兒，你該歇歇了。」

「霖哥，我不敢睡。萬一最兒……」許念卿眼尾有點紅腫。

「沒事，最兒給我吧。你好好睡一覺。」陳霖接過陳最，一手覆上妻子的眼睛。

「霖哥……」

「睡吧。一覺醒來，還是那個開開心心的你。」陳霖柔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