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知道的。」

聞方又轉問張媽媽，「她說的這些，你可去賭坊查出了個結果來？」

張媽媽蹙着眉，臉色一沉，「回老爺，賭坊那邊說確實有人替林媽媽家的還了賭債。

不過，卻說是路邊的一個小乞兒遞的錢。」

聞方：「那就是說沒證據證明，是蕭姨娘指示林媽媽。」

「老爺！奴婢沒有說謊啊老爺！真的是蕭姨娘！是蕭姨娘啊！」林媽媽連忙辯解。

而這邊蕭姨娘又哭哭啼啼的喊冤枉。

花廳頓時，像集市一般嘈雜。

嘭嘭嘭的三聲，眾人紛紛被嚇，甚至嚇得那哭鬧的二人直接噤聲。

聞方怒形於色，連拍三聲桌子，看見他們終於肯安靜下來。

「吵什麼吵？行了，這場鬧劇就此結束吧。

林媽媽背主，沾染惡習，陷害姨娘，應當杖責一百二十大板，再發賣出府。現如今已打過五十大板，便此抵消，剩下的七十大板和發賣出府照舊。

紅霜惡意毒害他人，杖責五十大板發賣出府。

蕭姨娘，管教不力，罰一年例銀，在海棠閣禁足半年。」

「是。」眾人齊聲。

*

夜深，正院內聞老爺和南氏蓋着被子相擁倚靠在床上。

聞老爺嘆氣，看着南氏輕聲問：「玉娘是否會怪我？怪我只是罰了蕭氏的例銀，讓她禁足在海棠閣內。」

南氏有些委屈，「玉娘怎敢？只是璐兒終究是玉娘和老爺唯一的孩子，她這次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險些喪命。玉娘心裏苦，看到璐兒那兩日高燒不退卧床不醒，終究是心疼啊！」

說到這，南氏的淚水不停地在泛紅的眼眶中來回打轉，卻又故作堅強的不讓淚珠輕落。

聞老爺看了心疼壞了，更用力的摟住她的肩，安慰道：「玉娘莫哭，我雖未看到，但是聽到這樣的消息也十分心疼，我還很害怕。我慌得四神無主的，立馬放下江南未處理完的生意，即刻返回雲州。

現在聞駱，還被我落在江南處理那些生意呢。」

他又嘆氣，「只是這次並未有證據證明，哪怕是蕭氏所為，終究還是要講證據啊！只是玉娘放心，這次後，我會加派人手，命他們暗中保護璐兒的。

至於蕭氏那邊，我也不會再去了。」

南氏聽到聞方的保證心裏有幾分愉悅，可是又想到老夫人那邊，她小心詢問：「只是她總歸是老夫人賜的。老夫人若是還在，怕是會不高興吧？」

「這次牽扯到了璐兒，事關重大，就算是我娘還在人世，也不會有意見的。」聞老爺回答。

接着又道：「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玉娘。若不是我忙來忙去，也不會讓你受這麼委屈。

明明一開始，我就跟你說的好好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可沒想到，最後卻負了諾言。」

這回南氏的淚水是忍不住了，淚水奪眶而出，晶瑩剔透的淚水流過了她的面頰，簡直就像兩汪小泉，不斷向下滴落。

夜裡無聲的哭泣，像是在訴說她的經受委屈。

聞老爺輕輕地拍着肩膀，安撫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