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一說了好多話，有些口渴，拿起桌子上的奶茶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口。

「我說的差不多了，你有什麼想問的嗎？嗝——！」白天一奶茶喝多了，打了個嗝，引來了柳問川的注視。

「阿彌陀佛。」

「嗝——！」

柳問川無視了白天一的打嗝聲，消化着他說的內容。

原來，這世界上真的有妖怪啊。

「世界上有鬼嗎？」柳問川想了想問道。

白一天一臉我說了這麼多，你就問我這麼簡單的問題的表情。

「當然有了。妖怪，鬼怪都是怪，自古以來就存在於世間。人死後魂體不滅，有人稱這種為鬼，實際上這是鬼魂，稱魂更貼切一點。因為他們會在酆都生活，到了時間就遁入輪迴。但有極少數執念很強，有特殊原因，或者被人束縛住無法去往酆都的，時間長了會變成鬼怪，如果他危害人世間，就輪到我們出面將他們驅除。」

柳問川點點頭，既然這樣，那電視劇里演的能夠召喚鬼魂的事……也是真的了？柳問川思考着該如何問出這個問題。

「你……」白天一欲言又止，「要是有什麼想見的人，千萬不要用這種方式。不僅對你不好，對亡魂也不好，亡魂一旦來到人世間，有變成鬼怪的可能，真變成鬼怪就無法輪迴了。所以，還是遵守秩序，想他的話就多燒點紙錢，讓他在下面由錢花，要是有什麼想說的，寫紙上跟着紙錢並燒給他，都是能收到的。」

柳問川的這種表情，白天一見過不止一次，因此才知道他想問什麼。

能收到信嗎？

柳問川沒想到白天一看透了他的想法，「謝謝，你的說明足夠清晰，我不會這麼做的。」

白天一鬆了口氣。

「還有，剛才我們為什麼要跑？」柳問川突然想起，「他不想違法，是不會吃了我們的吧。」

白天一的臉頓時僵住了。

真是，總不能說我打不過那隻豬妖吧。

「這個事情呢，比較複雜，」白天一思考着措辭，「妖法里確實規定不能隨意吃掉人類，但是有一種情況除外，那就是沒有犯罪的情況下，自身安全受到了威脅。」

「嗯？」

「今天這種情況就是，他明明安分守法，什麼都沒做，你擅自在大庭廣眾之下揭發了他是妖怪的事實，他的生存環境受到了威脅，所以才會對你動手。

這裡要再多說一點，剛才也提到過，人都能開化，只是降妖師開化的多一點。但並不是所有開化的人，最後都做了降妖師，除了降妖師之外，最有名的還有獵妖閣，他們志在殺光所有妖怪，無論好妖壞妖一律都殺，很容易結仇，因此行蹤一直都很隱秘。還有一些其他的組織，這裡我們就不說了。」

「恰巧你剛開化，又沒有領路人的陪伴，他以為你不是降妖師，他的殺心才會更重，合法吃掉你能增加好多年的修為呢。要不是我及時出現，你已經到他肚子里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以為你是我的領路人，而我是不懂規矩的實習降妖師，不能擅自吃掉降妖師，才放過我的？」

「嗯……」白天一皺眉沉吟，「你這麼理解也沒錯。如果讓他發現你不是降妖師，他肯定會立刻吃掉你的。」

「所以才要趕緊離開，你……是不是打不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