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小卒》[我是一個小卒] - 第25章 看殺從月
通往木櫝城的官道上,緩緩來了一人一騎。
此人一身白衣,面如敷粉,唇若施脂,長發未綰披散於肩,安然坐於馬上捧書而行。
三月春光下,四周綠色茸茸,更是襯的此人瓊林玉樹、風姿特秀。來來往往的行人如見天人,紛紛側目,見者靡不嘖嘖,唏噓不已,好一個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更有踏春的小娘子、美婦人,竟是舍了矜持,秀目流連,一顆心兒恨不能捧出來給那人瞧瞧。
白馬身後,跟了一匹羸馬,渾身毛髮斑禿,似乎還有些跛足,走快了些便四條腿打絆。馬背上背了一把長戟,還有碩大的兩個籮筐。
白衣男子正是水從月,此時的他脫去了一身勁裝,換了一身書生打扮,更是顯的柔媚動人。作為朱卷國貴人,入他國郡城自然不在話下,況且大夏與朱卷並不相鄰,彼此素無恩怨,更是無人阻攔。
至於吳亙與寶象去了何處,喏,身邊羸馬是也。二人藏於一張活靈活現、幾可亂真的馬皮下,扮作隨行的馱馬。
這馬皮還是寶象的私藏,以往偷運私鹽,將鹽藏於馬腹之中,只要有人在其中驅動,就可慢慢前行,不用時疊好即可。
原本吳亙存了惡趣味,想讓水從月扮作貴人家千金入城賞玩,自己和寶象化作奴僕,可是被一把從天而降的大戟拍入地下後,就絕了這個念頭。
畢竟自己一個趙國中人,寶象乃庶人,跟在朱卷國貴人後面服侍,任傻子也能看出不對勁。
待走到城門口,守城的兵卒失魂落魄間接過度牒,簡單查驗一番就大手一揮放行。只不過看到身後羸馬,出於職責,還是準備查看查看。
剛走到馬的旁邊,眼看障眼法可能被看穿,這隻長的有些淒慘的馬突然放了一個響屁,直接把兵卒熏的捂鼻逃開。這馬是吃了什麽東西,才能放出如此驚天地滅鬼神的味道。
水從月取出香帕,輕輕放於鼻端,旁若無人向著城裏而去。身旁的羸馬不知何故,箭一般躥了出去,直接跑進了城裏。
吳亙躲在馬頭下,面目猙獰,涕淚俱下。寶象這一記臭屁,傷敵一百,自損abc ,生生把吳亙憋成了重傷。
等到了城裏,尋了一處僻靜地方,吳亙與寶象從馬皮下鑽了出來。吳亙此時已是面色青紫,口吐白沫,再晚些,說不得救人不成反先死。
三人在城中遊盪,尋找那叫什麽客再來的酒肆。這木櫝城街道整齊寬闊,兩側房屋規規整整,相較於定遠城的曲徑幽陌,可是大氣了不少。
吳亙暗中打量,如此布置雖然方便,但若是騎兵入城,毫無遮擋,很快就能殺個通透。
難不成此城設計之人不懂這裏面的規矩,可轉頭一想,歷來是大夏國欺凌趙國,自然不必擔心敵兵入城,如此做法倒也無可厚非。
沿着南北向的大道走了一半,三人漸漸拉開了些距離,無他,著實是水從月太耀眼了些,沿途火辣辣的目光如箭雨般襲來。如此一來,原本設想的隱秘入城、悄悄的幹活,全然變成了聲勢浩蕩的遊街。
於是三人便悄悄商量,水從月繼續他的花魁之旅,吳亙與寶象則暗中打探,三人約定在路過的一家名為醉春軒的客棧會面。
在找了兩個時辰後,吳亙終於找到了客來居。看着小的有些可憐、躲在一處陋巷中的門面,吳亙終於明白何為專業。可不是嘛,如此不顯山不露水,連自己人都找不到,果然是接頭的不二之地。
走到店門前,店中只有一名夥計,正趴在櫃檯上昏昏欲睡。吳亙走上前,輕聲問道:「請問朱掌柜可在。」
聞聽有人說話,夥計揉揉惺忪睡眼,擦了擦嘴角口水,大聲喊道:「朱老頭,有人尋你。」
「來了。」隨着話音,一個挺著大肚子的老頭,掀開門帘走了出來,胖乎乎的臉上綻開了一朵花,「兩位,喝酒還是打尖,本店雖小,卻是存有上好的綠蟻酒,後面還有客房,不勝酒力者可暫時在內中休息。若是需要唱曲的、陪酒的小娘子,也可以一並安排。」
「掌柜的,今日可有三間房。」吳亙笑嘻嘻開口道。
老頭一怔,連連答道,「有有有,沒想到兩位這麽有眼力,放心,住在店裏,酒水可打八折。兩位三間房是不是多了,是不是還有一位沒到?」
吳亙一愣,不對啊,暗號對不上啊,難不成木櫝城裏有兩家客來居。心有不甘之下,再次問道:「今日可有三間房。」手裏拿出那半個玉佩晃了晃。
老頭有些不太高興,「客官,莫說三間房,就是十間,老漢也能給你騰挪出。不信,到後院一看便知。」說著拉着吳亙向後院走去。
「不是,我是問今日可有三間房。」吳亙邊說邊被老頭拖到後院。沒想到這後院還頗為寬敞,東西南北皆建有一間間的客房。
等到了一間屋中,老頭一把將吳亙的手甩開,「廂軍是不是都死光了,派了你這麽個青瓜到此。暗號自打上次出事已經改了,難不成你到此沒有人與你交待。」說著氣哼哼拿出半個玉佩,與吳亙所攜放在一起,正好是完整的一個。
「沒有啊,我等出發前方得知暗號內容,不會這麽快就改了吧。」吳亙有些摸不著頭腦,難不成張遠記錯了。
「糟糕,久未與張遠聯絡,此事倒是忘了通知他。行了,是張遠讓你們來的可對,這玉佩只有我與他知曉。要不是看到玉佩,老頭我早把你二人轟了出去。」朱掌柜有些沒好氣的說道。
吳亙與寶象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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